趙瑾瑜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坐在旁邊的方宇博就搶著問道,“暑假工?是讓瑾瑜去發傳單,還是去那什麼快餐廳做小時工?”
錢嘉寶拍了方宇博一把,“閉嘴,不知道就彆瞎嚷嚷,什麼發傳單、小時工的,”然後對著趙瑾瑜做了一個從上到下讓人觀看的手勢,一本正經的說道,“看看我們瑾瑜,是做這種粗重活的料嗎?像我們瑾瑜這樣的文化人,怎麼能去做這種粗重活呢?”
趙瑾瑜斜靠在一旁,踢了錢嘉寶一腳才說,“這好好的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錢嘉寶將方宇博湊過來的臉推開後才說道,“說真話也不行?好了,不說廢話說正事可以了吧。你們都知道我哥是做哪一行的,今年新建了一家會所,這個所會的裝修講究的就是一個高大上,其實說白了就是裝X,其它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現在就差一些字畫。”
“嘉豪哥怎麼會讓你來問我?再說,想要字畫還用得著我來?”有這種好事,不知道多少人擠破頭想會將自己的作品送過去,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將這些僅僅當作閒暇時的愛好的。
“你家牆上掛了很多字畫,我記得上次子軒、胖子等人都拍了不少照片,還說回學校以後嘚瑟嘚瑟的,嘉豪哥肯定是看了胖子拍的照片。”方宇博在一旁說道。
錢嘉寶在一旁點頭,“他們這次裝修花了大價錢的,照我哥他們說的是什麼‘低調的奢華’,我是看不出這些,反正看著確實挺高大上的,偏中式古典風格。它每個包房的裝修都是不一樣的,每一間都各有特色,比如包房叫賞竹閣的,就是對著院子裡的一片竹林,裡麵的裝修就是和竹子有關的,包括牆上掛的字畫都是和竹子有關;落梅軒包房,裡麵的一切肯定都是梅花有關。
牆上的字畫除了大廳,每個包房不可能都掛那些大師的真品,他們又不想掛一些贗品,所以就通過人介紹,找了兩個什麼書畫協會的人過來根據各個包房的裝修題字作畫,有一部分已經掛上去了,還有一部分我哥他們一直都不太滿意,所以就想另外再找找,這不我就想到你了。”
“已經請了人,我再加進去彆人會不高興的,”都說“文人相輕,自古而然”,雖不能說絕對,也可以說相差無幾,就是他處在人家的位置,也不見得會高興的。
“這有什麼不高興的,錢又不會少他們的?這幾天那邊都在試菜,我吃過一次相當不錯,反正大家也沒什麼事,明天一起過去看看唄。瑾瑜如果有興趣就寫幾副,反正這個錢不是你賺,也是給其他人賺。”
“錢就算了,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再說,”錢嘉豪為人挺不錯的,去年初次見到陳立軒的時候,他還幫著說了幾句話,趙瑾瑜一直記著他的人情。
“乾嗎不收,那地方又不是我哥一個人的,不收白不收,收著請我們吃飯也好呀!”
所有人包括趙瑾瑜自己聽了都笑開了,覺得錢嘉寶這句話說得實在很有道理。
正在打桌球的方燁笑著用球杆點了點錢嘉寶說了一句,“嘉豪哥知道了,絕對要說這家夥胳膊肘往外拐。”
錢嘉寶將球杆拍到一邊,笑罵道:“滾你的,看看你才得了幾分,子軒把他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