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狙擊手的陳默看所有隊員都已經吃完了,便用折疊鍬在一旁挖了一個小坑,將壓縮餅乾的包裝袋等埋了進去,然後再恢複原狀。
陳立輝看著時間到了,也顧不得隊員是否有恢複,馬上站起來端起槍對著所有人說道,“駱駝尖兵,其他人保持一字縱隊,出發!”
現在看著時間還早,但不是第一次來這邊的陳立輝很清楚,接下來的二十多公裡,一點不比剛開始走的四十多公裡容易。
接下來的一路比他們早先走的路要難走得多,照原計劃,他們還要翻過兩座山,渡過一條河到達對岸,才能到達今晚的宿營地。
除了在路上碰到一條兩尺多長的毒蛇的突然襲擊,被陳立輝快速甩出的匕首釘在樹乾上,他們到達河邊的一路上還算順利。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目的地還有近一百公裡,m國的人在這裡設障攔截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一慣謹慎的陳立輝在準備渡河以前,還是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通過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對岸的情況。確實對岸沒有任何異樣一切正常後,才開始安排人過河。
這條河水麵寬度三四十米,想過去還是有點小麻煩的,幸運的是水流很平緩,危險性不大,可以直接遊過去。
趙瑾瑜雖然是練古武的,不過武功再高,終究也沒有誇張到“鐵掌水上飄”的功力,所以還是老實的跟著其他人一起遊到了對岸。
其他人對遊過去一點更是不覺得有什麼勉強,反正他們身上的作戰服都已經被汗水和幾場夏天特有的雷陣雨濕透了,再到河裡遊一趟,也隻當是洗個澡。
等到他們全部到達對岸以後,已經快到晚上八點鐘了。本來現在正是夏天,如果在外麵,說不定還能有點能見度,不過處於茂密的森林,又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和深夜也沒多大區彆了。
如果可能,陳立輝今天還是想多趕一點路的,隻是在接下來的近十公裡,都找不到適合的宿營地。
還有一點,這樣炎熱的夏季,穿著長袖長褲這樣高強度的徒步遠行這麼長時間,除了趙瑾瑜,每個人現在都感覺有些脫力,包括陳立輝本人都是如此。再硬撐著往前走,沒遇到什麼危險還好,如果真的遇上什麼,那就是將所有人陷入到危險境地。
到了河對岸,陳立輝讓陳默在附近找了一個適合避雨的地方讓大家歇下,除了擔任警戒的兩個人,其他人都將身上的作戰迷彩服脫下,擰乾水甩一甩,也不可能等衣服晾乾或者用火烤乾,都是馬上又穿上身。
大家都累得夠嗆,現在好不容易歇下來了,也沒什麼精力閒聊,都是準備吃點東西後,就早早休息,明天還有近百公裡的路程等著他們,必須早早的摸黑就出發。
隻有趙瑾瑜將防雨布墊在地上後,從背包裡翻出一堆藥材處理,將幾種不同的藥材混合到一起後,用匕首將這些草藥切碎,最後用刀柄使勁的將這些藥材碾成粉未狀。
一行人邊吃著味道比壓縮餅乾好得非常有限的自熱軍用口糧,邊看著趙瑾瑜自顧自的忙碌著。最後還是侯傑抵不過心中的好奇的,便開口問道,“少爺,你這東西是乾什麼用的?”
趙瑾瑜將兩種粉未分成幾個小袋子裝好,然後才指著幾個袋子解釋道,“這幾個裡麵裝的是迷藥,隻要吸進去一點,最少能讓人昏迷半個小時;這幾個袋子裡裝的是毒藥,效果不比三步倒差。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反正有備無患吧。唉,時間太緊急了,不然就能多做一些效果更好的毒藥!”
圍坐在一旁的人聽了趙瑾瑜的話,都不由向後縮了縮,隻有外號為一條,神經頗粗的趙剛猶不自知的問道,“少爺,是不是真的,你彆不是從那些武俠裡看到的吧?那些當不得真!”
唉,現在的武俠害死人呀!
趙剛是今年初趙瑾瑜去基地時,受訓的那批隊員中留下來的四人中的一員。在生活中是有些大大咧咧,但幾次參加實戰時為人十分謹慎而果敢,表現不俗,再加上他的體能非常不錯,所以這次也將他帶了出來。
他早就聽人說過自家老大的兒子十分厲害,從那些老隊員的口中,多是吹噓的他的身手如何厲害,其它方麵並不表楚,自然不知道他有學過醫。
現在看趙瑾瑜竟然學那些不靠譜的武俠裡的玩意,很是熱心的提醒一句,他也不想想,如果人家真的是瞎鬨,作為這支隊伍的老大,他父親陳立輝早就開口了,還用得著他來說話,這就是白好心了。
趙瑾瑜看著趙剛笑了笑,也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一隻手在他麵前揚了揚,笑著說道,“是不是真的,現在知道了吧!”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剛才還坐在一旁說話的趙剛,“咚”的一聲倒向一旁。
效果是非同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