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作戰小隊同樣是六個人,大概是因為白天那兩支隊伍的突然消失,細看以後就發現這六人小組在行進之間,為了遭受到突然襲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
趙瑾瑜看著這據槍前行的六個人,沒有冒然下手。注意到尖兵和後麵的五人拉開的距離,和後麵五人相互之間的距離,若有所思。
他秉住氣息蹲在旁邊一個距離地麵七八米的樹杈上,一直看著走在這支隊伍最前麵的尖兵通過他的麵前,過了幾分鐘後,後麵的五個人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上來了。
趙瑾瑜早就看好了周圍的環境,一直等到倒數第二個就要經過他所在的這棵樹後,從樹的另一邊悄無聲息的開始往下滑。
如果是白天的話,就算是背對著這些人的角度,但這棵樹畢竟不是那種幾人合圍才能抱住的幾百年或者千年的老樹,說不定還是能看到他的動作的。但現在正是淩晨一點多的時候,在這黑漆漆的夜,就是佩帶著夜視鏡,視力還是為受到很大影響。
在快要滑到地麵的時候,稍偏移了一點位置落到地麵,正好走在最後的一個正好將要經過這棵樹,趙瑾瑜的腳這時也剛剛觸及地麵,瞬間就閃身到這個男人的身後,右手捂住他的嘴的同時,左手的匕首已經劃開他的頸大動脈,然後將人輕輕放倒。
走在前麵的倒數第二位的傑克,似有所感的回頭,看到的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於無聲無息之間已經貼近自己的男人。
在這一瞬間傑克想起了,早幾個小時以前他們接到的消息,說他們有兩個作戰小隊失蹤的事,雖然上麵說是失蹤,但他們基本已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兩支隊伍是遭難了。
傑克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猛得雙眼大睜,即刻就準備大喊敵襲,同時手中槍的也跟著調整方向準備射擊。
戰術素養表現得非常不錯,可惜,他快,對方的動作更快,在他才剛剛開張嘴聲音還未發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嘴就被人捂住了,頸部大動脈也在瞬間感覺到巨大的痛疼。
趙瑾瑜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就算前麵的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後麵的人遇襲了,但隻要說話的時候,後麵的兩人一直不出聲,也知道情況不妙。
解決這兩人後,趙瑾瑜幾個起落,無聲無息的追上了倒數第三人,正當他準備采取和前麵兩個人一樣的辦法時。這個男人隻覺得全身的汗毛豎立,脊梁骨發涼,在感受到危險的瞬間,往旁邊一個翻滾,同時大聲示警。
趙瑾瑜看他做出翻滾的姿態的一刹那,瞬間改變了右手的方向,右手臂微彎藏在期間的手駑立即發出短短的箭矢,直奔對方的眉心正中。
可是很遺憾,他的動作再快,這個男人還是發出了示警的聲音,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單詞,隻是“enemy……”,敵襲這一詞語還未說完整,但是對於前麵的幾人還說,已經足夠了!
趙瑾瑜在發出手駑以後,沒有任何的停頓,馬上躍到旁邊一棵一個成年人伸開雙臂才能勉強圍住的大樹上,秉住呼吸靜靜地的等候。
他聽著耳邊瞬間傳來的槍聲,甚至有幾槍聲還擊中這棵樹,隻是這些隻是普通的槍支,相對直徑有六七十厘米的大樹來說,穿透力十分的有限。
在一陣槍聲以後,對方大概是一直沒有發現偷襲的位置,一邊向上麵報告,一邊慢慢地向這邊搜索。
陳立輝那邊聽到槍聲,馬上通過耳麥問道,“少爺,怎麼回事?”
趙瑾瑜沒有出聲,隻是輕輕的敲擊了一下耳麥以示自己安全,並沒有開口說話,然後便將耳麥關了。
過了一會,他就看到一個據槍的男人已經慢慢地搜索到這棵樹下,大概是心有所感,突然之間抬起了頭,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繼續往前。
趙瑾瑜在看到這個男人向前移動到自己方便動手的角度以後,幾個銀針乾脆利落的飛了出去,銀針脫手的瞬間,他也轉移到另一棵樹上。
他收斂住全身的氣息,如同一個具有足夠耐心的老獵手,靜靜地等候著獵物的到來。
聽著遠處傳來的幾道急促的腳步聲,看著還在向這邊小心翼翼搜查的兩個人,不由笑了笑。
趙瑾瑜站在高處,看著這兩人的動作,仔細傾聽著剛才還在向這邊急促奔跑的腳聲,已經停止下來了,不由會心一笑。
拔出大腿外側的手槍,雙腿勾住樹杈倒吊在上麵,探出整個上半身,他的這個動作引起的響聲,使得正往這個方向搜索的男人,心有所感準備仰頭上看的同時也抬起的手中的槍。
但是,趙瑾瑜又怎麼可能給他開槍的機會,在他還未作出動作的時候,腦袋已經正中一槍,同時他也聽到另一聲槍聲響起。
他跳下來以後,馬上打開耳麥,沒等到他從耳麥裡詢問什麼,陳立輝帶著陳默、侯傑和原野向他這邊跑來。
離著還有一段距離,陳立輝就問道,“沒事吧?”看他搖頭又馬上說道,“知道你厲害,下次也彆再這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行事總沒錯。”
趙瑾瑜忙點頭,突然感覺到在這附近好像有一股弱有似無的呼吸聲,剛才大概一直將注意放在這這支隊伍身上,所以被他忽略了。
他向陳立輝等人示意了一下,右手緊緊握著手槍,左手夾著多根銀針,向著那道幾乎要被他忽略的呼吸聲傳來的方向慢慢移動。
想到這次的目標人物就是受了重傷的,在離著還有一丈多遠的時候,試探性的說了一句話,“我們是天/朝派來的,……”
侯傑小聲的說道,“少爺,就是那裡有人也彆打草驚蛇呀!”
“沒關係,裡麵躲著的人受了重傷,”聽到那邊突然傳來的□□聲,趙瑾瑜飛快的跑了過去,在陳立輝提醒以前,就猛地拉開幾層遮擋的藤蔓,看著半躺在那裡,臉容已經接近死灰的男人。
男人閉著雙眼,想笑一個都覺得萬分困難,最後終隻是扯了扯嘴角,對著趙瑾瑜的方向說道,“你來了,總算我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