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看著又一對進行捉對擒拿演練的戰士走下場,眉頭不由皺了皺,不過他並沒有說其它,隻是示意淩凱又再次點了兩個人上前。
看著趙瑾瑜臉上的表情,淩凱笑著問道,“教官,覺得我的這些兵怎麼樣?”話語中有一種不加掩飾的驕傲。
趙瑾瑜將投注在場中兩人身上的目光轉移到淩凱身上,笑著反問道,“說實話?”
“當然!”
從淩凱那充滿自信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對自己的士兵還是很自信的,特彆是這些被他點名叫上台的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淩營長,你知道這些演練的士兵給我的感覺如何嗎?”
淩凱下意識的問道,“感覺什麼?”
“本來陳副司令告訴我,警衛營在我們整個軍區都是數得著的,使得我非常期待,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現在我隻有兩個詞來形容你們,墨守成規,花拳繡腿!”
淩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氣的!
不僅是脾氣本就有些爆的淩凱氣得臉通紅,周圍這些一向以自己為警衛營中的一員而驕傲的人,包括被所有人一致公認為脾氣最好的營教導員謝哲臉上的表情都十分不好看。
謝哲忍著氣問道,“教官,您也知道,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是沒讀多少書的粗人,實在不明白教官說的‘墨守成規,花拳鏽腿’什麼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具體給我們解釋一下?也好讓我們這些粗人能心服口服。”
趙瑾瑜等到場中兩個對練的人,其中一個躺下去以後,才冷笑一聲說道,“我有說錯嗎?一共上來十二個,六對人演練,但你知道這些人給我的感覺是什麼?”
用手指著站在一邊的這十二個人說道,“我沒覺得我看的是六對不同的人在對打,而是覺得看了重複播放六次的錄像,完全一樣的招式,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應對,甚至是一樣的表情,讓我看了他們的上一個動作,就知道他們下個動作是什麼,我不知道這樣的你們,有什麼可值得自傲的?”
其實這上場的這十二個人還是不錯的,都是淩凱特意挑出來的,不用說絕對是整個警衛營中的佼佼者,尋常幾個壯漢絕對近不了身。
隻是因為這十二個人所使用的都是軍隊所教的擒拿格鬥術,所有人使用的都是同一套動作,再加上他們也沒有多少參加實戰的經驗,除了平日的訓練,也就是演習或者軍中比武大賽,每個人的動作應對確實差不多,但真的沒誇張到像趙瑾瑜所說的是“重複播放六次的錄像”,隻不過和陳立輝基地那些經過實戰,講究一招擊殺的隊員來說,這些人確實是不合格的。
更何況在趙瑾瑜這個古武高手看來,更是覺得不可忍受,他不能忍受這些體能明明練得非常不錯的人,和人對打時會如此的死板而不知變通。
趙瑾瑜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上到戰場以後,問問你的敵人,他們會不會像你現在的對手一樣,給你擺這些花架子的時間和機會?你們這些人上到戰場,我告訴你,隻有一個字等著你們,就是,死!”
本來趙瑾瑜在淩凱安排人練習擒拿格鬥的時候,他周身那讓人畏懼的血腥殺氣已經慢慢的收斂,隨著“死”這個字的話音剛落,他再次散發出來比剛才更濃重的血腥殺氣,讓這些在和平環境成長進來的官兵,即使是頭頂著七月夏日的驕陽,身上也不由寒氣直冒。
這一刻,所有人心裡都清醒的意識到,這個新來的完全一副世家貴公子模樣,比偶像明星還要好看的教官,他可能真的殺過人!
“好了,你彆嚇著我手下的這些兵,他們哪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差?”陳振華拍拍他的肩,笑著說道。
陳振華幾人的到來,趙瑾瑜早就看見了,隻是他們剛才一直站在一旁,他也就當作沒看到。現在幾人走了進來打呼招,他忙轉身,敬了一個略帶生疏的軍禮,“首長好!”
陳振華讚許的點點頭,“不錯,像那麼回事。”
雖說他現在還是一名學生,但既然此刻身上已經穿上了這套軍裝,肩扛正式的上尉軍銜,在這座軍營按著這裡的規矩來,才能更快的溶入其中。
再有,他畢竟隻是外聘的教官,也沒人要求他們的軍容軍紀和那些受過嚴苛訓練的普通官兵一樣,分毫不差,有一個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陳振華帶來的幾個人,早就已經認識了趙瑾瑜這個人,前天他剛來的時候,陳振華就已經帶著人去挨過顯擺過了,這會兒也笑著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