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些教官都非常有分寸,不是真的想把這些學生往死裡訓,每隔一段時間就讓這些學生休息一段時間,這才讓這些學生最終能堅持下來。
一聲“解散”後,差不多所有的學生都馬上奔跑到樹蔭下席地而坐,有些男生恨不得直接就躺在地上,就是女生這時也顧不上講究乾淨與否,隻想好好的放鬆一下,再補充一下流失的水份。
趙瑾瑜沒有像其他男生那樣席地而坐,隻是站在一旁,喝著基地方麵為了防止學生中暑特地煮的菊花茶。
他一向對各種飲料涼飲果汁之類的飲品不感冒,平時基本隻喝白開水和茶,在這裡受條件所限,正經泡茶是不太可能了,隻能拿消暑解毒的菊花茶將就一下,反正菊花茶對身體的好處還挺多。
陳立信這次休假會來這擔任軍訓教官,就是因為這個以前他末曾謀麵的侄兒在這裡,所以他成為趙瑾瑜所在班級的教官就一點也不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之中了。
雖然自家三哥一直對他說瑾瑜的脾氣好,但他總覺得事實並非如此。他和幾個教官站在一旁,看著站在眾人中間臉上始終都帶著溫和笑容的趙瑾瑜,也許彆人覺得很好相處,但他總覺得瑾瑜眼裡和其他人之間的疏離,與人交往時好像是隔著一層的膜。即使隻是一層薄薄的膜,但它確確實實是存在著的,阻止了彆人對他的進一步靠近。
陳立信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不遠處的人,就看到趙瑾瑜抬頭,然後準確無誤的對上自己的視線,看到是他,笑著點點頭又低頭聽著特意跑過的鄒南吐槽他們這次的教官,有多不近人情,多不人道,他們再這樣訓下去,隻怕都要支撐不到回校的時候了,等等。
鄒南抱怨了一會,又想到其他人特意讓自己打聽的事,忙問了出來,“老四,你叔叔是教官,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次的拉練怎麼安排的,有多遠的距離?”趙瑾瑜對於和陳立信的關係,並沒有刻意的隱瞞,很多人看過他們叔侄在一起說話,鄒南會知道一點都不奇怪。
“拉練?”趙瑾瑜滿臉疑問的看著攤坐在地上的鄒南,“還早呢,我沒問,應該和以前差不多吧?”
“我聽其他人說每一年的拉練都會有一些差異,距離遠近路線可能都會有不同的,老四你怎麼也不關心一下?”
趙瑾瑜笑著搖頭,“這有什麼好關心的?就是不拉練我也一樣天天跑步,我們這次的拉練應該也就一二十公裡的距離,你也是經常打籃球鍛練,有什麼好擔心?”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呀?”鄒南覺得自己絕對是問錯人了,像他這種怪胎無論寒暑風雨無阻每天淩晨五點就起床跑步的人,怎麼可能會擔心一個小小的接練?
覺得自己來問他,完全是浪費時間,看看休息時間快結束了,忙站起來準備回去,臨走前還衝著趙瑾瑜翻了一個白眼。
在趙瑾瑜沒有反應的時候,陳立信來到他身邊,抬抬下巴示意著鄒南的方向問道,“乾嗎呢?”
“對於教官工作的肯定,對於即將到來的拉練的關心,”趙瑾瑜將鄒南的話做了一個總結。
“還肯定,是在罵我們這些教官變態吧?把他們往死裡操練。”
趙瑾瑜笑著看他一眼,明知道還問?
“哼,就這點訓練量還敢嘰嘰歪歪,如果是我手下的兵,不把人練趴下不算完!”
陳立信看著趙瑾瑜笑得一臉的溫和儒雅,雲淡風清,不由問道,“你呢?你也覺得現在的訓練量大嗎?”
“我一個人的感覺不重要!”趙瑾瑜沒覺得現在的訓練量有多大,隻是想想現在天天練習站軍姿,再有一個將很多人弄得頭發暈的停止間轉法就,答非所問,十分感慨的冒出一句,“我覺得我還做教官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