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胡夢瑤說請客吃飯,趙瑾瑜一直以為就是在學校附近找個大排檔或者飯館,再講究一點也就是在學校周邊找個稍上檔次的酒樓或者餐廳,一幫人在一起聚聚,吃吃喝喝一番。
看著現在胡夢瑤發過來的地址,竟然是在一家會所,到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他來京都也有一年多了的時間了,又因為陳立軒等人的關係,對京都的一些娛樂場所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今年早些時候,他就和陳君昊等人去過一次那邊,這家迷城休閒會所在京都雖然算不上什麼最頂級的,但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和陳立軒他們走得比較近,差不多年齡層是不怎麼會到這邊,但像陳君昊、李珞這樣一二十,二十多歲的,因為這邊熱鬨的氛圍,反而都喜歡到這裡來玩。
這種事也不好打電話問當事人,難道問你怎麼這麼大方,這麼舍得花錢在那種地方請吃?後來再一想,胡夢瑤也不會是缺錢的人,迷城會所裡的各種娛樂設施齊全,大概是她喜歡自己到那邊玩,便將請客的地方放在那裡。
雖然有些疑惑,趙瑾瑜也沒有為了這點小事就特意打電話去問,既然答應了邀約到時直接過去就行了,該操心這些的也應該是今晚的主人胡夢瑤而不是他。
趙瑾瑜在下午上完兩節課以後,將書本送回華景公寓,順便換套衣服以便參加晚上的聚會,到那些地方參加聚會,他個人認為不說穿得光鮮亮麗,但稍注意一下穿著還是很有必要的。
他現在自己去買衣服的機會極少,除了一部分趙母提前給他置辦的,現在多是由梅姨幫他打理這些,再加上換季的時候陳立軒整箱的衣服送過來,更是用不著他操心這些。
有陳立輝的吩咐,梅姨當然不吝於在他身上花錢,陳立軒就更不用說了,這位更不是差錢的主。
趙瑾瑜身上的衣服一向給人的感覺都是那種款型簡單,穿著舒適,看著很普通但絕對不是什麼便宜貨,當然不是那種廣為人知的奢侈品大牌,但也完全能擔得起他對衣著的訴求,低調的奢華。
不過,質地款型再好的衣服,也要能契合當時的場合,趙瑾瑜個人不算是那種特彆講究服飾穿著的人,但他也從來不是那種把穿著牛仔服去參加宴會這樣不合時宜的事當作個性的人。
他回華景公寓小區這邊,一是為了這些事,還有是為了見見鄭標,有事情要吩咐他。
趙瑾瑜上來的時候,鄭標正搬著一盆花從樓頂下來,看到剛剛從安全梯走過來的他忙打招呼,順便解釋一下自己的舉動,“瑾瑜回來了,我看客廳裡原先擺的那盆綠蘿的葉子有些變黃了,我就從樓頂重新搬了一盆,你看這盆可以嗎?”
“你看著辦就行,麻煩鄭哥了,”可能現代很多人比較注重隱私,不喜歡其他人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地,趙瑾瑜在這方麵卻沒那麼講究。其實也不能說是不注重隱私,隻能說他不是對所有人都會設防。
除了胡楓、方宇博,他也不會輕易帶人回家,但對於梅姨、王強等人,他的住處一向都給他們留有鎖匙,將屋子很放心的交給他們打理。
大概還是緣於前世的一些習慣,曾經的他出生世家貴族,家中家丁使女無數,讓他自小就習慣了人貼身侍侯,就是像沐浴這樣私密的事也會有人站在一旁侍候著,也是因為如此,讓他對於有人能接手處理他生活上的一些瑣事很快就習慣適應了。
兩個人一起進屋,鄭標將花盆擺好,又去廚房洗了手坐到趙瑾瑜的對麵,才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瑾瑜,今晚出發直達到南昌的火車票已經買好了,讓我去那邊是有什麼事嗎?”
昨天晚上和吳彬分手以後,就袁彬這件事他分彆給歐陽和鄧斯城打了電話,另外就是吩咐鄭標買一張今晚八點多去南昌的火車票。
鄧斯城那邊,他親口承諾將會重新寫一幅字送給書畫社,希望他們對這次作品丟失一事不要再追究。雖然書畫社的人不清楚他這麼做的原因,但既然他都親自開口他們也沒有再深究的理由。
歐陽那邊就更好說,像這種涉及到在校學生的事最麻煩,如果不是有人報警,他們一點都不想攙合進來,現在既然他這個當事人都說不追究了,他們自然更是求之不得。
趙瑾瑜將一張寫有一個人名和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鄭標,“等會你聯係一下袁彬,在哪裡會合見麵你們自己商量,”將有關吳彬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最後特彆交待,“你和袁彬去了他家裡以後,調查一下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再查一下他家裡的經濟情況就可以。如果需要用錢,隻要數目不是太大,你直接聯係王叔就行,讓他彙款過去。除了這點,其它事你不要多理,絕對不可以找人來插手車禍案的後續處理,這一點你要記得。”
既然願意出錢給吳彬這個人解決這件事,怎麼又特彆交待他不要涉入其中,鄭標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原由,想到可能的發生的情況,還是決定多問了一句,“那如果警方處理的時候明顯偏向另一方也不管嗎?”
“不要理會,我能幫他也就是這麼多。就算警方處理的時候偏向另一方也是應該的,本來就是吳父的責任,現在對方人都沒了,”多要一些錢補償也正常,這沒什麼可說的。
“我知道怎麼做,”鄭標聽他這樣說也徹底明白了,瑾瑜願意拿錢出來幫吳彬是一回事,但不代表他願意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