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和被他介紹名叫淩嘉佳的女孩,一直等幾人吃完飯都沒有和瑾瑜說她身體到底有什麼不舒服,胡楓就猜想他們可能是顧忌到他和宇博兩人在一旁不好說,所以飯後陪著略坐了會,閒聊了幾句就拉著方宇博提前走了。
李珞一看胡楓他們走了,便拉著淩嘉佳坐到靠近趙瑾瑜旁邊的椅子,並說道,“瑾瑜,麻煩你幫我朋友把脈看看,她……她這樣子有二十多天,看了醫生,吃了藥,也打了針,就是不見好。”後麵到是說得很清楚,就是中間的病因說得語焉不詳。
雖然早在來的路上,李珞已經和淩嘉佳再三說了趙瑾瑜的醫術如何如何的,但是等到她自己親眼看到這張年輕得過份的臉,她實在不敢相信李珞話中的真實性,臉上自然帶了一點出來,不過因為李珞的原因,也不好直接拒絕,隻是低著頭不出聲。
“嘉佳,讓瑾瑜給你把脈檢查一下,”李珞看她這樣,在旁邊催促了一聲。
這些天淩嘉佳自己看了幾個醫生,也打針吃藥了,可惜一直不見好轉。李珞早先接到趙瑾瑜電話的時候,正好她就在場,他覺得順便而已,這才將人帶了過來,想著讓瑾瑜幫著檢查看看。
其實,他知道幾個醫術非常不錯的醫生,和李家的關係不錯,隻是他本人並不熟悉。如果他真的帶人去看病,遲早會傳到家中長輩的耳中,目前他並想將這樣。如果不是因為有陳君昊的關係,他和趙瑾瑜因為年紀接近兩人關係也算不錯,他還真不好直接帶著人過來。
淩嘉佳因為李珞的催促,不由抬頭,就看到了因為自己遲遲不伸手李珞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不好了,隻好不情不願的伸出了右手。
趙瑾瑜這是第一次見到淩嘉佳,看李珞也很關心這姑娘的身體的,兩人感情應該不錯,但從剛才初次見麵的時候,李珞隻是介紹這個女生隻是自己的朋友,他感覺二人的感情即使再好,應該也有限。
但不管二人感情好不好,李珞都已經將人帶到他麵前的,總是要給他這個麵子。反正對於他隻是隨手而為的事,幫著檢查一番也無妨。
“淩小姐,身體哪裡不舒服?”趙瑾瑜將右手指搭到淩嘉佳右手腕的時候問道。
大概是向這樣的一個年輕的男生說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些不好意思,淩嘉佳的聲音有些低,“我這次大姨媽來了有二十多歲天了,一直沒乾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幸虧趙瑾瑜不是剛來那會,不然還真聽不明白大姨媽來了是什麼意思。
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生聽到女生談到這個問題或許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作為醫生,聽了並沒有覺得什麼,反而還很仔細的問一些問題,“那這段時間身體有什麼特彆的反應,有沒有覺得腹痛什麼的,……”
趙瑾瑜突然停下了對淩嘉佳的問話,眉頭微皺隻以為是自己把脈不準,隻是又覺得完全不可能,特意重新把脈再次仔細的檢查了一次,才確認了自己剛才的檢查並沒有錯。
他收回把脈的手,也沒有顧忌李珞兩人的的反應,很直接的說道,“淩小姐這不是什麼大姨媽來了,是流產了,真是亂來,”藥不對症,怎麼可能會有效果?
趙瑾瑜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冷靜,隻是可惜他的冷靜一點也沒有傳遞給在場的另外兩位。
“流產?我都沒有懷孕,哪來的流產?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淩嘉佳騰的站了起來,“這就是你說的名醫?”後麵的一句話是對著李珞說的。
李珞到沒有像淩嘉佳那麼激動,隻是因為他還是很知道趙瑾瑜水平的,但他也同樣表達了自己懷疑,“流產,不可能吧?我們一向都有避孕的,瑾瑜,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以後肯定是要進入體製以後,不可能不知道一個好的家庭形象對他自己以後仕途的影響,因此一直以來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為了不弄出什麼私生子出來,都非常注意避孕的問題。
說實話,就算已經和淩嘉佳在一起有六七個月的時間了,打破了他以往所交往的女朋友的期限,但他可從來沒有將她當作自己以後的結婚對象,其實大家都隻是各取所需罷了,因為不僅是他,就是淩嘉佳自己也一直很注意避孕的問題,怎麼還會懷孕呢?
“也許吧!”
趙瑾瑜回了這麼一句話後,也沉默了下來,並沒有試圖去爭辯其中的對錯。
聽著淩嘉佳說了幾句還不收口,李珞忙喝止了她,他現在實在有些後悔,今天是真不該一時心軟將女朋友帶過來。趙瑾瑜可不是那些醫院的醫生,被你說幾句,罵幾句能當作沒聽到,這位也隻是看著脾氣好,一張臉冷下來,不比陳二叔溫和。
等到淩嘉佳不再說話後,趙瑾瑜才開口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下周六再見吧!”對於如何醫治淩嘉佳,以及後續調養等等問題,是一句都沒有提。既然人家都不相信,他何必上杆子去自討沒趣。
李珞到是想挽留,隻是看著淩嘉佳的表情,他隻怕自己一說出來,自己女朋友當場又說出什麼讓人難以入耳的話,反而平白得罪了人,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到不如就讓瑾瑜先走,總好過就因為這點事,就將人得罪狠了。
李珞將趙瑾瑜送出門,站在包房外又再次向他道歉。趙瑾瑜其實沒將這點事放在心上,作為一個醫生,人家不願意相信自己,不願意接受自己的醫治,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想到裡麵的那個女生,再想到被家族寄予厚望的李珞,趙瑾瑜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想對他說一句好自為之吧!
這邊淩嘉佳不相信趙瑾瑜,有的人卻特彆推薦他的一手醫術,這不他剛走出餐廳的大門,就接到了伍教授的電話。
趙瑾瑜現在和伍教授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他很喜歡老人家對於自己專業領域的執著,談到自己的研究時那兩眼放光的熱情。還有一點是伍教授身上始終保留著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容易見到的文人書生氣質,也許有些人覺得這是迂腐,不識時務,但趙瑾瑜卻十分欣賞。
而伍教授也喜歡趙瑾瑜年紀輕輕知識麵的廣博,特彆是對一些經史文集、古董字畫等方麵精通,時不時二人喜歡探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