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針炙以後,他父親就說這個醫生的水平不錯,經過針炙加服藥以後感覺確實有效,便問他請這個小醫生花了多少錢。他對自己父親說是老師介紹的,是熟人幫忙讓他不用擔心這些費用。
就是不提這幾天他特意向其他的同學打聽到的有關趙瑾瑜的情況,隻看他過來這邊有司機跟著,稱呼他為少爺就知道他家條件肯定應該是非常不錯的。這個出診費給低了,他開不了這個口,也拿不出手,給高了,他們家真沒這個條件,拿出不來。
他們隻有他媽有一份環衛工的正式工作,他私底下和幾個同學給人攢書,能賺一些錢,但實在也有限,想一下子拿出一筆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趙瑾瑜給師母看病,沒有收費,是因為伍教授的關係,他施文凱和趙瑾瑜可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也沒那個麵子,讓人家做白工,現在還親自上門。
就算這兩次見麵,趙瑾瑜從來沒有提過醫療費用的問題,但人家不提不代表他可能當作沒有這回事,他不能將這一切當作理所當然的。
這幾天為了這件事,施文凱真是愁得不行,又怕他爸知道擔心,隻能自己暗地裡發愁。
趙瑾瑜收拾好銀針,交待了施父一些注意事項又讓他躺著休息一會後,示意施文凱跟著他出來他有話要說。等到兩人都出了屋子,他才說道,“想你父親早點康服,除要堅持治療,還要注意一下其它方麵,一定不能操勞,還有加強一下營養。都說三分治,七分養,雖然不能說絕對,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彆舍不得。”
施文凱點頭,臉上有一種難言的苦澀,“我爸一向節儉,又閒不下來,我都說過我爸很多次了,讓他看著小寶就好,我現在打工每個月也有工資拿,讓他彆老是接那些手工回來做,賺不了幾個錢還累人,唉!”
“也不是一點事不能做,適可而止彆太勞累吧,”趙瑾瑜到是覺得能理解施父的心理,大概是覺得媳婦都出門賺錢去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僅天天呆在家裡不說,還給家裡增添負擔,就想著多接點活回來,多少也能幫補一下家裡。
施文凱看趙瑾瑜有意要走,忙挽留道,“你看現在都快到五點半了,我媽馬上就回來做飯,你就在這裡吃了飯再走吧。”
“下次吧,我今天回去還有事,”趙瑾瑜覺得,他要是在施家吃一餐飯,隻怕要將他們家一星期在夥食上的預算都得花光。他吃不吃是另外一回事,以天/朝人好客好麵子的本性,留客吃飯不準備幾個大菜,也端不上桌呀,還是少給他們添麻煩為好。
施文凱看著趙瑾瑜態度很堅決,想挽留又考慮到自己家的情況,覺得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可能不太習慣,也不好再三挽留。
他不時捏捏口袋裡的信封,不知道是否應該拿出來。施文凱將人送出院門,一直跟在他後麵,看著趙瑾瑜都準備上車了。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就一直捏在手裡的信封飛快地掏了出來,遞了過去。
“麻煩你親自過來,一點小意思!”施文凱一張臉漲得痛紅,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
趙瑾瑜一拿到信封,就知道裡麵應該是放了著一疊現金,大概一千塊左右,忙笑著推辭,“你不用這樣,錢就算了,我記得伯父說過你們家在山區,還說山上有很多的野蘑菇、木耳,還有自家曬的菜乾什麼的,我很喜歡這些東西,外麵商場買的都不正宗,你們下次放假回老家,不知道方不方便幫我帶一點過來?”
“方便,方便!”施文凱聽到他這樣說,忙不迭的說道,“不用等放假,我們經常有老鄉回去,下次有老鄉回去我讓他們帶一些過來。”
施文凱說話的同時幫著趙瑾瑜打開車門,對於他想將手中的封信還回來,是堅決不接。
趙瑾瑜看他這樣,也就沒再繼續拉扯著,拿著信封就上了車,想著下次過來,給施父帶一些補藥過來也是一樣。
等車子發動以後,將信封遞給鄭標並說道,“鄭哥,你回去記得買兩套小朋友的衣服,下次過來的時候帶過來,剩下的你們拿去加餐吧!”
鄭標也沒有推辭,接過信封放到一旁,笑著回道,“那可要謝謝瑾瑜了,大家有口福了。”
等到車子停在紅綠路口的時候,鄭標才轉頭有些好奇地問道,“瑾瑜,你不是一向都不太喜歡吃那些東西嗎?”他跟著趙瑾瑜也有段時間,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位在飲食上一向口味清淡,對於他剛才提到的,不說一點不沾,也絕對談不上有多喜歡。
趙瑾瑜笑了笑,“我親自上門,不得收一些辛苦費呀!”施文凱剛才拿出那個信封,臉漲得通紅,大概是他自己也覺得少了些,自己讓他幫著拿一些特產過來,他心裡也覺得好受些,那何如他所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