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取解毒丸和一些藥材,趙瑾瑜本來是準備親自回四合院那邊一趟的,李傑聽他說了原由以後,馬上勸說,“瑾瑜,你需要什麼讓人馬上給你準備,所需的中藥材、銀針,這邊應該都有,用不著再浪費時間回去取。”
考慮到準備這些東西如果有曾、林兩位教授的協助,會更方便,便小聲對兩人說明了趙瑾瑜的身份,“曾教授、林教授,彆看趙醫生年紀小,他可是現在方老的主治醫師!”
如果隻是普通的醫生,就算李傑這樣說,他們也不一定明白這其中蘊涵的意思,曾、林兩位教授一聽李傑的話,馬上明白過來,不由大為吃驚。
作為京都軍總醫院專家級彆的國手,有少部分最重要的就是負責國家上層領導人的身體檢查,治療,日常保健。
他們作為同為專家級彆的醫生,同在軍總醫院,也是知道不少這方麵的消息的。今年在軍總這邊,關於國家前領導人方老醫療組,新增一名非常年輕的醫生,並且現在還升為主治醫生的消息,引起非常大的反響。
隻是因為,這個人不是出自正規的醫學院,他們打探不到確切的消息。隻是聽人說這個人的醫術如何如何的高明,本人又是如何如何的年輕,傳來傳去,感覺越來越離譜,大家已經把這些消息當作一個八卦在聽了。
他們早就聽人說過,這個人很年輕,是知道年輕,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年輕,看著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實在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這個趙醫生,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像一個醫生,不提他的年紀太過年輕,就是他渾身的氣質,也更像是是一個出自世家大族的貴公子,而不是醫術高明的醫生。
知道了趙瑾瑜是方老的主治醫生,曾教授心裡的懷疑一下子消了不少,馬上很是積極的開口,“你看需要什麼,開個單子出來,我馬上讓人去準備。”作為在整個軍總醫院都排在前幾名的專家級彆的醫生,他們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他們自己的驕傲,但對於真正有能力的人,他們還是很佩服的。
聽曾教授這樣說,趙瑾瑜也沒有故作客氣的推辭,馬上提筆,很快就將寫好的一張紙遞給曾教授,讓人去準備。又另寫了一張單子,對李傑說,“這張單子交給我的司機,讓他回去取幾種藥材拿過來。”
“要什麼藥材軍總醫院沒有,不用這麼麻煩吧?”
趙瑾瑜搖頭,指著自己剛剛書寫的單子,“其它的還好說,這兩種藥材市麵上基本已經沒有了,我那裡的還是去年我自己進深山老林的時候,無意之中碰到的,這裡恐怕也不會有。”
“行,除了這些,其它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李傑特意又問了一句。
“暫時沒有,如果有需要的話,到時再說。”
李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瑾瑜,要給按排一個房間先休息一下嗎?”
要是能休息,你至於這大晚上親自去找我,不就是怕我不願意過來嗎?
趙瑾瑜很想這樣說,隻是考慮到他也是太擔心病人的身體,想想還是將這些話咽了下去。再說,他來都來了,說這樣的話也沒什麼意思,而是很直接的說,“休息?我到是想!”說到這裡,抬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病人,“他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恐怕是沒辦法再等,等會藥材送過來後我馬上開始。”
王強回了一次四合院,再次來到軍總醫院,不僅帶來了趙瑾瑜所需的藥材,還帶來了兩套衣服。也不知道王強是怎麼和梅姨說的,連睡衣都拿了一套過來,根本沒考慮過瑾瑜今晚也許沒時間睡覺。
等到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藥也安排人去煎熬,趙瑾瑜正式開始施針的時候,不僅曾、林兩位教授,病房裡又增加了一個人。
李傑看著病房裡的幾個白大褂,雖然能理解他們對於瑾瑜利用針炙驅毒的好奇或者求知欲,甚至是心中對於瑾瑜持有的懷疑不信任,隻是理解歸理解,臉色終究還是有些不太看好。這些人是把這裡當作一堂教學課了,明顯是將自己的戰友,當作小白鼠同等看待。
反而是趙瑾瑜,對這幾個抱有各種不同心思的人,明顯一副準備圍觀的人毫絲沒有在意,隻要不耽誤他的治療,再多人再旁邊觀看,他都無所謂。
他又不怕什麼獨家絕學被外傳,怕人偷師什麼的,隻要願意學,他並不介意給予適當的指點。
這個初冬的夜晚,除了急症室,恐怕整個軍總醫院就屬這間病房最熱鬨,不僅有趙瑾瑜這個親手施針的,還有幾個圍觀的人,且這幾人還都是專家教授級彆的。
雖然幾人都是主修西醫的,但對中醫也不是一無所知,對於針炙多少也了解一些,也親眼看過人老中醫通過針炙治病,但說到針炙真正排毒還是第一次,這怎麼不令他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