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人碼頭主打的是湘菜,湘菜重油重鹽,要的就是一個香、辣、鹹、鮮,深受很多人的喜歡,隻是這很多人絕對不包括趙瑾瑜。》し
他一向口味清淡,隻是這種集體聚餐,肯定要少數服從多數。不過好在楊軍做事周全,點菜的時候也考慮到類似趙瑾瑜的這些少數派,特意點了幾個口味清淡的,絕對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在麵對滿桌子的菜肴時,還是無法下筷。
上了七八道菜,讓眾人的肚子總算不是那麼空以後,大部分人也開始相互拉著喝酒。趙瑾瑜一邊不緊不慢地喝著碗裡的魚頭豆腐湯,一邊笑看著同桌的幾人都在找楊軍拚酒,看架式是不把楊軍喝倒了不罷休。
隻是他這樣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憤,想把他也拉入其中。
“啪!”
這突如其來啪的一聲,將屋內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過去,都很好奇李波突然來這一下子是因為什麼。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緊挨著李波而坐的顧瀾,“李波,你他/媽的吃錯藥了,好好的發什麼神經?”
剛才李波一巴掌拍到桌上,因為用力過猛,把他手旁邊的一個茶杯碰到了,裡麵的茶水流了出來。顧瀾當時正和其他人說話沒注意到這邊,也就沒來得急及時避讓,使得那些茶水滴到他的牛仔褲上麵。
李波看到顧瀾拿著紙布擦褲子,自然明白是什麼原因,忙不迭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不是太激動了嗎,一時沒注意到,要不,你把褲子脫下來,放到暖氣片上烤一烤?”說到後來笑得一臉的猥瑣。
坐在另一邊的黎景航拿著啤酒杯,輕輕敲擊兩下大圓桌中間的玻璃轉盤笑著問,“你乾嗎?什麼事這麼激動,好好的拍什麼桌子,不會真的像顧瀾說的,你真的吃錯藥了?”
李波對黎景航翻了一個白眼,沒多理會他,而是站起身指著坐在斜對麵的趙瑾瑜,“趙大少,你有點不夠意思呀,剛才蔣麗、吳軒他們都說了遲到的罰三杯,你是不是應該主動點?”
“李波,趙瑾瑜酒精過敏不能喝,你這不是為難他嗎?”趙瑾瑜的人緣還是不錯的,他自己都還沒有開口,有就人幫著說話了。
李波一拍桌子笑罵,“屁!上次他生日宴會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他喝酒了,什麼酒精過敏,絕對是騙人的,趙瑾瑜,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酒精過敏,大家同學一場,說實話!”
前段時間趙瑾瑜的生日宴會,邀請了部分和他走得近的同學參加。在那宴會上,趙瑾瑜確實有給一些比較親近的長輩敬酒。當天看到他敬酒的,今晚在座的絕對不止李波一個,隻是他們都認為他是以水代酒,畢竟大家都“知道”他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剛才李波突然靈光一現,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趙瑾瑜的父親遞給他一杯酒,給另一個人敬酒,而那杯酒是他父親隨手從場內的待者托盤中隨手拿的。
如果他真的酒精過敏,他父親不可能不知道這點。當時看到他本來準備問的,隻那那天一直到他們離開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趙瑾瑜在那個生日宴會後,又請了幾天假,後來他就把這件事忘了。剛才看到趙瑾瑜,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趙瑾瑜聽著李波的話,放下手中的湯碗,側著頭笑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酒精過敏了?”
李波完全是無意識的反問道:“你沒說過嗎?”
“當然,我是說過我不能喝酒,但我並沒有說過我酒精過敏呀。”
關於趙瑾瑜的酒精過敏這件事,雖然最初並不是他自己說出來的,不過在當時其他人這樣說的時候他沒有否認,反而就此順水推舟罷了。正因為他沒有否認,使得很多人真的認為他是酒精過敏不能喝酒,而不是其它。
吳軒生氣的大叫,“這有什麼區彆?你這是在狡辯。上次聚餐因為喝酒的事搞得我們一幫人和人打架最後還進了派出所,你竟然一直在騙我們,太過分了!剛才說罰三杯,這哪夠,翻倍,必須翻倍!”
趙瑾瑜看著屋內眾人不善的目光,感覺挺有壓力的,看這個架式,今天不把這個話說清楚,頗有些不好收場。
“我以前說不能喝酒,是確實不能喝酒,這真不是我說假話。當然,原因確實不是因為酒精過敏,是我爸爸要求的,在我十八歲以前,不準我抽煙喝酒,我答應了當然就要做到。”
“說你就聽呀,不用這麼乖吧?”吳軒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得的降了下來。
這樣的話,很多父母都說過,包括他爸爸媽媽都說過很次,什麼不準學社會上的那些小混混抽煙喝酒,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什麼的,可是真的遵守的又有幾個。
但趙瑾瑜這樣的,怎麼也不能說他做的有錯,難道說爸爸媽媽的話不應該聽嗎?
這下不說李波,就是其他人都不好說什麼了。仔細回想一下,趙瑾瑜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他酒精過敏,這些隻不過都是他們自己腦補出來,還真怪不得他。隻是就算知道不能怪他,眾人心中的這口鬱氣也難以一下子消散掉,怎麼也得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顧瀾拉著李波坐下,還不忘勸說一番,“好了好了,趙瑾瑜也不是故意要騙我們的,事情過了就算了,說多了也沒意思,就沒有必要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