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革命的陳老爺子覺得陳立誠這樣的想法有些功利,幾乎脫口而出想要斥責他的話,隻是馬上想到他的用意,這樣做帶給瑾瑜甚至陳家的影響,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心裡還是暗自歎息。
陳立誠從進入軍中以後,作為陳家的一員,通過自己的努力以及家族的扶持,這一路走來極穩。相對其他同齡人來說,可以說相當出色,但相比進入特種部隊的弟弟陳立輝而言,這份履曆則顯得沒有那麼驚豔。但他作為陳家小輩中的老大,對下麵的弟妹一向關愛有加,並沒有因為堂弟現在的成績去嫉妒,甚至想著去壓製,反而樂於看到他和其他兄弟子侄的進步。
陳立誠的作為,陳家老爺子看在眼中,也一直非常滿意,小一輩有陳立誠這個哥哥,對於陳家的未來,不能不說是一件幸事。
一方麵是考慮到瑾瑜一慣沉穩的性格,另一方麵也算是為了維護立誠這個大哥的威信,最終陳老爺子還是保持了沉默。陳老爺子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人對這種有益於家族利益的事,更不會提出異議。
趙瑾瑜雖然目前還沒有正兒八勁收徒的想法,但對於有心好學且人品正的人,是不吝教導的。雖然就目前來說,他並沒有進入軍中的想法,但他作為新的軍體拳的始創人被更多的人知曉,對他並不是壞事,最起碼他以後在很多方麵行事,不用依靠陳家也會方便許多。
臘月二十七是陳家一年一次難得團聚的日子,對於陳家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但畢竟還沒有到春節假期,上學的是放假了,不過該上班的還是得上班,眾人並沒有玩鬨閒聊到太晚便歇息去了。
三個小家夥當時說到練武都是一臉堅定,不過趙瑾瑜並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裡。第二他起床,也隻是把睡在他上鋪還正在夢周公的陳君昊叫醒,兩人輕手輕腳的洗漱後,便一起相伴著出去鍛煉了。
陳君昊連著三天跟著早起,雖然還是覺得不習慣,但畢竟也是軍人家庭出身,即使不能和趙瑾瑜相比,也是自小經常受到訓練,體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兩人繞著整個大院跑了一段時間後,趙瑾瑜聽著一旁陳君昊的呼吸聲,覺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慢慢地放緩了跑步的速度,以便讓陳君昊緩一緩恢複體力。
即使不是第一天跟著趙瑾瑜鍛煉,此刻拿著毛巾擦拭額頭汗水的陳君昊,就著一旁的路燈看著臉上一點汗珠的瑾瑜還是心生佩服,不由說道,“瑾瑜,我們都跑了半個多小時了吧,你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這體力也太好了!”
“你什麼時候把我教你的內功心法練出來,保證你也能做到,”趙瑾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趙瑾瑜對於上一世楊老爺子傳授給自己的內功心法,兩世修練自然知道它的妙處。他也沒有藏私的想法,在傳授陳家叔伯兄弟幾人拳術的時候,也將這套心法傳授給了他們,隻是幾人都有練習,隻是沒有一個人成功,慢慢地也就放棄了。
趙瑾瑜想著也許是因為環境不同,或者是因為他們不是自小就開始練習,或者其它什麼不知明的原因才會如此。在他前世習以為常的內力,在現在這個年代更像是一種傳說。倒是在影視劇經常看到,隻不過在他看來完全是胡扯。
後來他在總/參那邊做武術教官的時候,也將這套心功心法傳授給那些人的時候,在其他人都放棄了,隻有其中一人經過長期堅持總算有了效果,隻是練了大半年也隻是剛剛入門而已,能感覺到一點點氣感。什麼時候能練到心法第二層還是個未知數,目前看來更多的也隻是能強身健體,其它還有待觀察。
現在畢竟不是冷兵器時代,現代戰爭特彆是大規模的戰爭,對於個人武力值的要求越來越低。也因此即使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瑾瑜在武力值方麵有巨大差距這一事實心知肚明,陳君昊也沒有過於強求,非得和那套內功心法較勁死磕下去,此刻聽到瑾瑜這樣講也沒怎麼太當回事,反而還有心情和他說笑。
“那還是算了,學校課程太多,時間不允許,再說我的性子你也知道很難靜下心來練。我是不行了,咱家那幾個小的不是說想練武,你到時在他們身上試試看吧,他們自小就開始練說不定有效果!”陳君昊笑著提議,坑一坑自家那蠢弟弟也不錯。
趙瑾瑜順勢跟著點點頭,“嗯,如果明年他們幾個小的有意學的話,試試到也無妨,”對於那幾人能否練出效果,他本人已不報什麼希望,實在跟著他學的人不少,但迄今為止也就那一個且還隻是剛剛入門而已。
“就是練出不出也正常,你那什麼心法也太晦澀難懂了,你倒是逐字逐句的解說給我們聽,我覺得我也能聽懂,就是吧,一到實踐就不行,大概還是我們沒有這個學武的天份,強求不得。算了,你教我的那套拳法其實就挺不錯,這一年練下來我感覺比以前好多了。如果是一年前,像今天這樣負重跑這麼久,哪有像現在這麼輕鬆?”
陳君昊很看得開,緩了這幾分鐘覺得也差不多了,便拍了拍趙瑾瑜的肩笑著說道,“歇得差不多了,我們再跑會吧,今天你不用再陪著我,等會你自己去練,我找其他人練練手。”瑾瑜陪著他練,他當然高興,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一直讓瑾瑜來將就他。
陳老爺子住的地方,不同於陳立輝父子二人住的四合院那邊人少,這邊不僅有老爺子和陳家叔伯兄弟等人的警衛員,還有這片區域眾多的安保警衛人員,能和他交手對練的人很多,再說,能和更多的人交手也能增加他的經驗。
趙瑾瑜看陳君昊有其他人陪著他鍛煉,他自己便也尋了一處偏僻安靜的地方,獨自開始練習劍術,等天色稍亮便回到陳家的院子,看看陳老爺子和其他人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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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餐桌上沒那麼多規矩,講究個什麼食不言的,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作為陳家唯一一個從商的陳立軒,吃飯的時候就問其他人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當然這問的其他人肯定不包括他爸三兄弟和老爺子。他是覺得大姐一家和他們兄弟姐妹之間越來越生疏,便想著趁著這一年一次難得都回到京都的機會,一起出去聚聚聯絡下感情。理由也很好找,他經營的那家私人會所新到一個做京幫菜的大廚,據說還是什麼禦廚傳人,正好大家有空去試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