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正在排隊等出租車,在他前麵還剩最後兩個人的時候就聽到了離他不遠的兩個人的說話聲。
“桑姐,你看旁邊等出租的那個是不是顧星河?他個人這兩天有在南都的通告嗎,還是逆光少年團在南都有活動?我怎麼沒收到消息呀?”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孩輕聲問自己旁邊的人。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站在一旁的顧星河其它的聽得有些模糊,不過“顧星河”三個字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被旁邊同伴稱呼為桑姐的女人也看了過來,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你沒收到消息,我這邊也沒有收到顧星河他們要來南都的消息。如果他們要過來參加活動,肯定會通知粉絲過來接機的,都沒看到接機的粉絲,肯定不是。再說如果顧星河來參加活動怎麼可能沒有人接機,還得他自己在這裡排隊等出租。”
“那頂帽子前些天我還看到顧星河戴過的,體型看著也像,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桑姐,他快要上車走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顧星河沒想到自己這身打扮還差點被人認出來,聽到這倆人的對話,出租車剛停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便快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關上門,就怕她們要追過來看個究竟。
在去陵園的路上,顧星河特意找了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白色馬蹄蓮帶上。他知道他媽媽最喜歡的花就是馬蹄蓮,才沒有選擇多數人都會選擇的菊花。
這座陵園對於顧星河來說並不陌生,不僅他爺爺奶奶埋葬在這裡,爸爸同樣長眠於此,早兩年媽媽還將鐘奶奶的墓也遷移到這座陵園。
顧星河跪在趙倩雪的墓前,輕輕地撫摸墓碑上是那笑靨如花的照片,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流。從知道媽媽的病情後他一直很愧疚,自責自己對她的關心不夠。如果他早點發現媽媽的病情,是不是她就不會走得那麼早?雖然他媽媽和醫生等人都說因為病情發現的太遲,就目前的醫療水平已經沒有治愈的可能,但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想,如果更早一些發現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隻是很遺憾這個世界裡沒有如果,最終還是隻能接受這個讓他無比悲痛的現實。再想到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可是現實是母親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十年,顧星河隻要想到這些,心裡除了無法抑製的哀傷還有些許的茫然無措。
最後,顧星河用紙巾把他媽媽的照片仔細擦拭了一遍,便準備再去拜祭旁邊其他人。可能跪得太久他雙腿發麻剛準備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顧星河又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會他不僅僅感覺整個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頭頂豔陽高照他卻隻覺得身上陣陣發冷。
顧星河勉力對他爺爺奶奶和爸爸的墓行了祭拜禮,便挪到距離幾米遠栽種著的幾顆比較高大的鬆柏樹下,他找了塊太陽曬不到的地方倚靠著樹杆坐了下來,喝了幾口水潤潤喉,想著等身體稍微恢複一些便出陵園叫輛車去醫院看看,這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顧星河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片白,感覺渾身酸軟的他掙紮著坐了起來。這是一間單人病房,此刻隻有自己一個人顯得十分安靜。他身上並沒有那種出汗以後的酸臭發粘,反而是一身清爽,身上是一套條紋病號服,應該是有人在自己暈迷的時候給換上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把自己送到了醫院,還照顧得這麼體貼入微。
他仔細回想他暈迷前的事,他在迷迷糊糊當中好像是感覺到有人叫喚自己,隻是他當時整個人暈沉沉地,上下眼皮好像粘在了一起實在睜不開,其它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星河把枕頭墊在身上坐了起來,此刻病房裡隻有他一人,讓他不由的開始回想在睡夢中出現的一些模糊淩亂而又陌生的畫麵。他猜想這應該是原主顧星河還遺留在體內的一些情緒,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原主那種不甘但又好像全無對人世間的留戀這種矛盾的情緒。
他夢中出現的那些模糊淩亂的畫麵,還不足以讓他了解原主身上發生的一切。這也讓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同齡人為什麼這麼消極,說實話他現在的情況比很多混跡娛樂圈多年還默默無聞的人好太多了。雖然網上有不少人罵他嘲笑他,但作為一個娛樂圈的明星,有人罵是多正常的事呀,怎麼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失去生的希望吧?
突然外麵傳來“篤篤篤”敲門聲,驚醒了正陷入沉思的顧星河,沒等他開口,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來人好似沒看到顧星河見到他時一臉震驚意外的表情,反而是笑著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