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如此重罰之下,小本買賣的商人幾乎是不會逃稅的,尤其是行腳商人走南闖北太顯眼,不會有人愚蠢到為了一些稅錢而受刑。
這國家的機器為威力在太大,以往是擔心國政給耽擱,不敢如此。
這偶爾一試探,一個個疑點,一個個的細節,如雨後春筍一樣的冒出來。
一點一點的彙聚到三司法與京兆府的麵前,看著各種各樣若有若無的證據排在麵前。
大理寺卿韋見素、刑部尚書裴敦複、禦史大夫崔隱甫、京兆尹嚴挺之這一個個負責刑法的大佬,麵對一條條消息情報,忽然發現很多事情已經有些明了了,隻要再知道一些關鍵性的情況,將這一切鬆散的消息合拚串連起來,真相就呼之欲來出。
裴郡王府!
公孫曦大步走進了府裡。
“師傅!”
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
“在終南山的一處廢棄山洞,前些日子失了火,燒死了三個人,都已經燒成灰炭了。是不是凶手接應的人不清楚,不過從山洞裡殘留的痕跡來看。他們應該住了小半個月,跟賀尚書出事的那天剛好吻合。”
裴旻點了點頭道:“就他是了,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這殺人滅口,就說明他們心虛了,著急了,開始慌亂了。”
從事發的第一天起,裴旻就看死了放發過所的部門。
所有過所的簽放必需核實身份,確認無疑之後,才能發放。
而且關中駐地關卡要道,沒有過所,或者過所不實著,一律拿下問罪,查明原因,將漏網之魚犯困死在關中。
凶手分為兩派,一批是嶺南人,一批是遼東人,都是最偏遠的外來人。
麵對長安武侯坊丁地毯式搜尋,麵對青羽盟的調查,他們不論相貌口音都於中原這邊相去甚遠,終有發現的一天。
果然對手麵對當前這種風聲鶴唳的局麵,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局麵。
殺人滅口,看似毀屍滅跡,其實是自尋死路的一招。
裴旻獨自思考了會兒,說道:“你替我傳個消息出去,就說我三日後會去華嚴寺為我老哥哥祈福,讓越多人知道越好……”
長安,王府!
“混蛋!”
王鉷一巴掌重重的摔在了自己弟弟王焊的臉上。
王焊一手扶臉,一臉的不服倔強委屈。
相比王鉷的心思深沉,王焊就顯得桀驁許多,高聲道:“這事我沒錯,到了這一步,是兄長接了那賤貨這燙手的山芋,要不是她,我們豈會這般被動。”
王鉷氣急敗壞的道:“要不是她,你以為你這度支主事的位置怎麼來的,我有今天這地位怎麼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道理你看不明白。我讓你將事情乾的漂亮一些,做的乾淨一些,可現在?一個個的給揪出來,就怕沒有找到我們了。”
王焊無話可說,甩袖而走,留下了一句話,道:“現在這個局麵,怪不得我,換你來,你也許還不及我。”
“你……”王鉷看著那背影,心裡有氣,卻無處發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強行甩鍋。
此事真怪不得王焊。
正如他說的那樣,換做誰來,都是一個結果。
裴旻的手段太狠太強,他未出聲,三司法與京兆府聞風而動。
一出聲,整個大唐十五道,三百二十八州,一千五百七十三縣半數以上的官員都在調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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