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的話讓王鉷、王焊麵若死灰。
王焊手足無措的驚呼道:“怎麼是你?”
裴旻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坐下,說道:“你怕是忘了,這長安的江湖,是誰做得主?”
一旁的公孫曦聽到裴旻這話,腰杆子忍不住挺了一挺。
裴旻繼續道:“你們從外地請人搞鬼,長安這麼大,青羽盟確難以察覺。可你們想要通過長安的江湖勢力,將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城去,可太不將青羽盟放在眼裡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屋子裡為王焊收買的五個江湖人。
對上裴旻的眼睛,五人皆忍不住小退了一步。
人的名,樹的影。
裴旻的劍,已經到了讓人聞聲膽寒的地步了。
“你們是要打,還是放棄抵抗?”
裴旻輕聲說著。
王焊目芒一縮,厲聲道:“將他給我將他拿下!”
王焊知道裴旻對於唐王朝的意義,他是唐朝的擎天玉柱,西北的移動長城,要是能夠以他為質,不說離開長安,去阿拉伯也是暢通無阻。
他的話音一落,耳中但聽到的卻是兵器落地的聲音。
無一例外,五人先後都繳了械。
在長安或許沒有多少人親眼見過裴旻出手,但是他徒弟公孫曦的劍術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尤其是這些年她參悟了雙手劍術,更是橫行長安,連敗諸多名宿,大有接任裴旻關中第一劍的名號。
他們連裴旻的徒弟都對付不了,靠什麼跟裴旻打?
“你們……”王焊幾乎要氣背過去,一個個平素裡與自己吹噓的如何如何厲害,真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卻慫成狗了。
王鉷一直沒有說話,看著已經掌控一切的裴旻,說道:“郡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免了!”裴旻沒有半點跟他單獨會麵的意思,直接示意吳遠將他拿下。
王鉷大急叫道:“郡王可知,你早已大禍臨頭?”
吳遠頓住了腳步,驚疑的看了裴旻一眼。
裴旻理都難得理會。
什麼大禍臨頭,用屁股考慮,也知道王鉷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賀知章的那三大忌而已。
換做其他的君王,裴旻會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但是李隆基卻不然。
在這方麵,李隆基算的上是獨一無二。
所以裴旻也不避諱自己跟青羽盟的關係,你藏得越深,越會讓人懷疑。不藏著掖著,反而顯得坦蕩磊落,問心無愧。
當然這也是因為皇帝是李隆基的緣故。
裴旻讓吳遠繼續。
王鉷將裴旻當真不打算放過自己,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著裴旻大叫:“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為何處處於我為難,擋我的路?你很得意嘛,彆得意的太早了……李元紘當朝首相向你妥協,大理寺、禦史台、刑部、京兆府聞風而動,還有偌大的青羽盟為你一言驅使,再加上你手上的二十萬大軍,西北那無與倫比的威望,你覺得你還能囂張多久?”
慌亂之下,他這番話語的組織都是語無倫次……
裴旻見王鉷給拿住了還不老實,說道:“將他嘴巴堵上,懶得聽他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