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說與裴旻是廟堂上最頂尖的兩大文宗,一文一武,關係非常不錯。
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人生最大的慘事,莫過於自己最大的對頭,搖身一變,成了掌控自己生死的頂頭上司。
“這個……張相,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宇文融想著自己奮鬥多年才有今日,心亂如麻,甚至都沒有察覺自己叫錯了。
李元紘說道:“這是自然,可是你終究不是中書省的,很多時候便是我,也有些鞭長莫及。總而言之,千萬彆讓裴相抓著你什麼把柄,他真要吃定你,某也無能為力。至於平時的小鞋,能忍則忍吧。實在不行,某再看看能不能將你調來中書省。”
宇文融深深的作揖道:“那在下這裡先謝過李相了。”
他說著,想著會議的內容,匆匆的告辭離去。
一路急切的來到戶部,剛走進大門,便見兩位戶部侍郎急的滿院子裡打轉,見自己回來,兩人一擁而上。
“宇文尚書,您可回來了!”
“您再不回來,屬下就要給你請病假了。”
宇文融心底泛起不祥的預感,說道:“怎麼回事?”
一位戶部侍郎說道:“裴相傳來命令,召集戶部、吏部尚書半個時辰內趕到尚書省,現在都快要半個時辰了。裴相新官上任,宇文尚書這便遲到,大是不妥。”
宇文融臉色驟變,也不管兩位侍郎怎麼說,直接奪門而去。
想著自己的處境,宇文融更加不敢大意,撒開丫子就跑。
急衝衝的來到尚書省,在尚書省的大堂,裴旻已經在與吏部尚書說話了。
兩人似乎談了很久,吏部尚書一直唯唯聽命,不住點頭。
宇文融聽不見他們說什麼,自己也不好入內,而裴旻也沒有傳召他的意思,隻能在外邊乾等著。
約莫一刻鐘,吏部尚書才深深作揖行禮而去。
裴旻送走了吏部尚書,看了已經有些平息的宇文融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將他晾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裴旻才說道:“進來吧!”
“見過裴相!”
宇文融深深作揖!
裴旻卻一言不發,看著他作揖。
在禮數上裴旻這邊不說話,宇文融是不能起身的,隻能一直彎著腰。
宇文融心底苦澀,卻也無可奈何。
過了會兒,才聽裴旻讓他起來的聲音。
宇文融如釋重負,但裴旻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不安,跳到了嗓子裡。
“我很不喜歡你,甚至有些討厭。至於原因,我不說,你也清楚,我們萬事心照!”
麵對裴旻這話,宇文融一句反駁的也說不出來,隻能苦著張臉。
“我這個人說大氣還算大氣,說小氣,也有些小氣。讓我不舒服的人,我會讓他更加不舒服,這樣,我就舒服了。所以你讓我乾等,我也讓你等等……”
裴旻悠悠然的說著。
宇文融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裴旻繼續道:“所以,你以後彆放在我手上,我會忍不住我自己,與你特彆對待。官大一級壓死人,給你穿穿小鞋什麼的,還是很容易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