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甫這首詩卻是一個紈絝子弟是隨性而做。
當然裴旻也知道,這跟杜甫的出身有關。
杜甫出身於京兆杜氏,乃北方的大士族。其遠祖為漢武帝有名的酷吏杜周,祖父杜審言與李嶠、崔融、蘇味道被稱為“文章四友”,是唐代近體詩的奠基人之一。
杜甫青少年時因家庭環境優越,因此過著較為安定富足的生活,所白了就是無拘無束的富二代。
他曾在《百憂集行》回憶自己,年少頑皮,喜歡爬樹,當梨棗成熟之時,一日栽取百千次。
正因為這種優越的環境,杜甫還未能體會到百姓疾苦,文章也為形成蛻變,風格亦不夠明確,與他記憶中的詩聖那是相去甚遠。
這一點裴旻也在李白身上感受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隻是期待杜甫真正的大成之日。
話說回來,拋開杜甫身上因有的光輝,這首《少年郎》還是極有水平的。
不說有多少高明,但是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年,能夠做出這樣的詩句,確實很不錯。
裴旻見獵心喜,想到了自己的賀老哥,興致勃勃的拿著這《少年郎》去賀府與他一起品評。
來到賀府,得知賀知章正在陪朋友下棋。
在賀府裴旻就跟自己家一樣,賀府的管家也沒將他當做外人,直接讓他去後院找賀知章。
裴旻輕車熟路的來到後院,遠遠就瞧著後院兩人在手談對弈,隻是下棋的彼此卻讓他大感訝異。
賀知章交友滿天下,上到文宗聖手,下到市井流民,隻要他高興,無不一位友。
可是與之下棋的這位朋友,可就有些小了,看其年歲,比小七、小八大不了多少,下棋的時候,落棋盤的另一端,還要站在墊子上長伸著手才下的了。
賀知章今年六七十了,跟一個十歲出頭,或者更小的孩子下棋,還與之稱兄道弟,這實在有些怪異。
論及年歲,賀知章都能做那個小孩的太爺爺了吧。
裴旻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近處。
這一老一小下的入神,絲毫未有察覺裴旻的到來。
裴旻看著棋盤訝然發現棋盤上的局麵居然是勢均力敵。
賀知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棋藝是他最弱的一項,卻也遠勝常人。
一個小孩居然能夠與之下得不相上下?
要知道這下的可是圍棋,圍棋是一款策略性極深的遊戲,一個國手需要非凡的大局觀與遠見。
賀知章自不用說,一個小孩居然在圍棋上擁有這般的大局觀與遠見?
裴旻實在有些嚇到了。
古往今來的神通甘羅、劉晏都未必如此吧。
裴旻耐心的看著,賀知章下棋沉穩有序,而那個孩童卻是攻守有序,詭詐多變。
身為一個旁觀者,裴旻看著那小孩仿佛他在指揮軍隊一樣,時而用奇時而用正,兼詭詐與王道一身。
“這小鬼,不會是穿越的吧,這個年紀,這份心思,太了不起了。”
身為一個穿越者,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遇到同胞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