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對,王皇後!”
他說道這裡,激動的來回渡步:“父皇的那點屁事,天下人都知道。王皇後名為國母,卻跟冷宮妃子一樣,也沒有多少人在意關注。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包括本王。可是一旦陛下去了,新君繼位之前。這個國家,說話最有份量的人就是皇後。”
“父皇在,無人敢將皇後當做回事,可父皇一旦不在,就沒有人敢將國母不當做回事!高力士就讓他囂張一回,精忠去給我準備厚禮,我要去拜會皇後。要讓她知道,她雖膝下無子,我李亨,就是她的兒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害臊,這心黑之人,臉自然是厚的。
解決了高力士的難題,李亨心情大好,但想到裴旻便不由的一陣心煩。
裴旻內是輔宰,外有兵權,內外皆強,絕不是高力士這種宦官可以相比的。
“殿下,其實靜忠有一計,可以殺殺裴郡王的氣焰。”李靜忠在一旁輕輕的說著。
李亨直視李靜忠。
李靜忠說道:“裴旻之強,不在於外握兵權,也不在於內是輔宰,而是非凡的人望。他就如昔年的周公、薑子牙,大權在握,而上下不疑。這是他最可怕的地方……要是曆史上周武王疑心薑子牙,薑子牙憑什麼掛帥伐紂?如果薑子牙懷疑周公的忠心,周公又憑什麼定三監之亂,執政大周,輔助周成王穩定周朝?”
“裴旻內是輔宰,外是封疆大吏,符合一切造反的基礎。可偏偏無人覺得他會造反,無人懷疑他對唐王朝的忠心,這一點是致命的。也是老奴以為,裴旻最強的地方,他得民心得人望……”
“陛下為何在這關鍵時候,召請他入朝?十有八九,是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後,任命他為輔政大臣,輔佐新君,穩定王朝局麵。陛下如此信任裴旻,老奴以為殿下要做的不是限製他的權力,說實話,做不到。”
“可殿下可以向辦法戳破這一切,讓世人見到一個不堪的裴郡王……就如東北之事,裴郡王強行插手東北之事,東北的張守珪要是知道,他會如何反應?將相不和,敗壞國事的例子,也不少見。”
李靜忠帶著幾分語重心長的說著。
李亨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說道:“就張守珪,他也配與裴旻叫板?不過……”
他話音一轉,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裴旻的人望太重。作為三省之末的尚書左仆射,他竟然力壓門下省的侍中與中書省的中書令,這可不是好兆頭。一但他真的控製了廟堂,內外合一,就算我即位,怕也會如昔年漢宣帝一樣,受他牽製。”
在他心底自己已經是未來的唐王朝皇帝了,而裴旻就是霍光。
“張守珪不是裴旻對手,我可以幫他一把。這手上沒有兵權,真要跟裴旻到了撕破臉的時候,也沒有底氣。若是能夠將張守珪收為己用,也是一手王牌。”李亨低聲嘀咕著,念及於此,他當機立斷,派出了心腹前往遼東,告訴張守珪,就說裴旻已經差遣監察禦史往遼東暗訪了,讓他們多加小心,以表態度。
李靜忠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沒有任何猶豫,走進了偏房。
一個頗為魁梧的壯漢在房中耍著大刀,將李靜忠到來,將大刀收起,笑道:“內侍勿怪,某是個粗人,無聊的時候,就愛舞刀弄槍。沒嚇到內侍吧……”
李靜忠不動聲色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大人,就說事情成了,忠王願意於他結盟!”
壯漢立刻喜道:“劉駱穀代替我家節度使,感激內侍大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