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千呼萬喚之下!
嬌陳一身青衣從花轎上走下來!
深青色的大秀外袍,配上素紗的連體衣,輔以圍在腹前的蔽膝,加上嬌豔如花的麵容,十足東方古典美女的模樣。
賓客大讚,連裴旻也看花了眼。
這個時代的婚禮習俗與他記憶中的大不一樣,在他記憶中的新娘應該是頭罩紅蓋頭,身披大紅喜服,鳳冠霞帔。事實上那是百年以後的事情。
唐朝的喜服是深青色,以青為吉色。在唐朝若真有紅紅火火的結婚慶典,不用懷疑,一定是穿越者!
青在這個時代譽為東方之春色,嬌陳一身青色的婚紗,親和不失典雅,嬌美不失賢淑,登時將一旁裴旻的風采完全蓋過去了。
這也是漂亮女子的最大優勢!
裴母還是第一次見嬌陳,她並不嫌棄嬌陳的身份,但是擔心自幼在青樓長大的嬌陳將青樓的風氣帶入裴家。如今見嬌陳身上全無青樓女子的那種妖媚妖嬈,反而有著一股小家碧玉的賢惠感覺,喜上眉梢。
依照習俗,此時身為妾身的嬌陳,應該要向公婆正妻行禮敬茶了。
裴旻並沒有正妻,嬌陳直接敬茶裴母。
裴母高興的連連稱好。
嬌陳見裴母親和,就如裴旻說的一樣,心頭大石,終於落下。
納妾的禮節極其簡單,拜了母親之後,嬌陳便入屋舍等著洞房了。
裴旻雖然有些猴急,但一屋子的賓客卻也不能不招呼,耐著興致留下來陪酒。
“高內侍!”裴旻走到高力士麵前,“您代替陛下而來,讓旻惶恐之極,這第一杯酒,敬皇上,願我大唐山河萬代隆昌!”
他痛快的跟高力士喝了一杯!
“第二杯,敬內侍!旻與內侍,同殿為臣,常受照拂,以此酒聊表謝意!”
高力士依舊謙遜回禮。
裴旻也不意外,高力士這種人不受任何的拉攏,他的心永遠向著李隆基,與之平和相處才是跟他交往的方式。
他跟附近的禦史台的官僚相互敬酒後,走向了賀知章、張旭。
“兩位老哥哥,這酒可入得了口?”
賀知章正想說話。
張旭搶先道:“太可惜了!”
裴旻一時不解。
張旭輕聲道:“這好酒藏著我們私下喝就行,何必取悅大眾,暴殄天物!”
裴旻悄悄地說:“老哥放心,好酒藏著呢!”
張旭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蘇晉,這位是焦遂,都是飲中豪傑。”
蘇晉、焦遂先後舉杯道賀。
蘇晉一臉消瘦,麵色帶著幾分營養不良的黃色,焦遂則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裴旻自知他們身份,飲中八仙其二:蘇晉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長期齋戒,不吃肉食,但酷愛飲酒,一邊坐禪一邊豪飲,豪氣乾雲!至於焦遂,也是一個了得人物,他是一介平民,說話都不利索,不敢大聲,但是五鬥酒下肚之後,焦遂就會如文曲星下凡一樣,高談闊論,滔滔不絕,沒幾人說得過他。
“老哥的酒友,就是我裴旻的酒友!今日是旻喜慶之日,不能陪二位暢飲。後日我請兩位酒兄,喝個痛快!”
裴旻從頭到尾,百餘賓客都敬了個遍。
憑著賀知章、張旭練出來的酒量,百杯酒下肚,裴旻除了憋得慌,沒有彆的異樣,依舊健步如飛,遊走各處。
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都忍不住咋舌。
這灌新郎本是喜宴的一大特色,但是裴旻如此豪飲,反而讓賓客望之生畏了:沒將新郎灌倒,自己搭了進去,可是不美。
也因如此,裴旻從容的撤出了主戰場,走向了後院。
婚禮,最開始是叫昏禮!
黃昏之禮,不論娶妻還是納妾,都是在傍晚舉行的。這陪完賓客,已經是星火點點的晚間了。
踏著輕快的步伐,裴旻推開了房門。
坐在床間的嬌陳帶著幾分嬌羞的迎了上來,從桌上端起一碗醒酒湯道:“酒喝多了傷身,裴郎先喝了這碗湯暖暖肝胃。”
裴旻端過醒酒湯,緩緩喝著。
嬌陳繞至裴旻身後,輕巧的將他外衣除去,這十月天的夜裡算不上悶熱,甚至有些涼爽。但裴旻喝了許多的酒,酒意上湧,難免燥熱,內裳都濕了。心細的嬌陳已經發現了這點,將他笨重的禮服逐一卸下,讓他舒適一些。
“我去打盆水來!”嬌陳還沒等裴旻應話,已經出門去了。
回來的時候,她端著一盆涼水,盆裡還有一塊布巾。
裴旻正好喝完醒酒湯,見嬌陳意圖脫去他最後的內裳,有些不好意思,打算自己來。
卻不及嬌陳手快,先一步替他開打了紐結。
看著裴旻一身結識的肌肉,嬌陳原本就紅潤的肌膚泛起了點點羞紅,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與男子有著肌膚之親……
見佳人如此,裴旻心底也有小小的得意,穿越來時的他因為生活條件不好,帥則帥矣,但身軀有些細瘦,偏帶一些娘氣。如今他以是朝中重臣,吃穿不愁,又不挑食,葷素皆吃,加上持之以恒的練武,寬肩細腰,全身肌肉渾圓勻稱,恰到好處,對女子有著不小的殺傷力。
嬌陳一點一點的為他擦拭身上的汗跡,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後來想著這是自己的丈夫,一輩子能夠依靠之人,臉上的羞意漸漸淡去,反而帶著幾分甜美的笑容,細心認真。
體貼的嬌陳讓裴旻大為感動,也許在這個時代的女人多是附庸,但是家中有嬌陳這樣的女人。家中的一切,包括他的母親以及未來的孩子,都不用操心。
何為幸福?
簡簡單單的開心,就是幸福!
裴旻轉過身子,一把將嬌陳摟在了懷中,輕輕托起下顎,凝視了那精細的麵龐,情到深處,低頭親吻了下去。
好半響兩人方才分開,額頭卻對著額頭,沒有分離,裴旻突然低低笑著。
嬌陳看出了那笑容的不懷好意,輕輕的道:“我先去了衣裳。”
裴旻卻抓住了她的手道:“剛剛夫人伺候了為夫,現在輪到為夫伺候夫人了!”
說著不理會嬌陳,將她剝的白白淨淨,一起倒向了床榻……
隨著嬌陳帶著疼楚的悶哼,完成了少女到少婦的進化!
裴旻不忍嬌陳第一次多受征伐,並沒有無度求取,抱著她說了半夜的情話,相擁而眠。
一大早,裴旻帶著嬌陳跟裴母請安。
裴母拉著嬌陳說話,直接將裴旻丟在了一邊。
裴旻見他們婆媳關係融洽,也沒有在一旁乾擾,去演武場晨練去了。
王忠嗣騎著小馬在校場商奔馳著,手中的方天畫戟虎虎生威的左突右衝。不過短短的大半月,這小家夥已經掌握了基本的禦騎之法,天賦強悍的驚人,已經小小的展露史上那位手握三十萬大軍,配四鎮帥印,坐鎮大唐萬裡疆域的第一名將風采。
見到裴旻,禦騎來到近處,下馬拜道:“旻哥!”
“乖!”裴旻點了點頭道:“彆一味的注重武藝騎術,兵法韜略也很重要。戰陣交鋒,武勇確實占據極重比例,但決定勝負的關鍵,往往還得依仗謀略。尤其是現在,我們的敵人也領悟了兵法,想要戰勝他們,在兵法謀略上必需要比他們領悟的更加透徹才行。”
“明白!”王忠嗣認真的點頭,記在心底。
練了一早上的劍,裴旻洗去身上汗跡,走向裴母的住處。
婆媳兩人還在閒聊,見裴旻到來,裴母笑道:“好了,娘放人了……免得旻兒嫌我囉嗦。”
裴旻忙道:“孩兒豈敢,隻是擔心娘親餓著,叫娘用膳來著。”
三人吃了早餐,裴旻與嬌陳拜離裴母。
裴旻拉著嬌陳的手道:“可以安心了?”
嬌陳不住點頭:“婆婆慈祥,也很有本事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妾身都說不過她。”
裴旻笑道:“那是當然,要沒有點本事,我爹怎會為了娘親跟裴家鬨翻?”
嬌陳道:“婆婆說道這事的時候,有些遺憾,她還是想回裴家的。”
裴旻頷首道:“這個我知道,夫人放心,娘這個願望為夫會幫他實現的,隻是現在不是時候。現在的裴家,未必好過,我的位子越高,主家就越難熬!要不了幾年,裴家必有異動。”
嬌陳見裴旻以有了主意,也不細問。
忽然,她想到一事,道:“裴郎,你讓一些人去我府上,將妾身藏在地窖裡的錢財運來吧。那邊沒人,彆讓人盜了去。”
裴旻怔了怔,很敏感的察覺了嬌陳用了一個運字,好奇的問了一句,“有多少?”
嬌陳道:“不多,也就九箱,大多都是不值錢的通寶,珍寶手勢也就一小箱!”
裴旻有些傻眼了,問道:“那一箱有多大?”
嬌陳雙手在麵前畫了一個大圓道:“也就這麼大!”
裴旻慚愧了:他涼國公、禦史中丞兼任忠武將軍三個官銜皆有俸祿:食實封、月俸、力課、親事帳內課等加起來,年薪兩萬石米左右,折合後世人民幣來說三百萬上下……貌似比不上嬌陳的一個通寶箱!
嬌陳竟是傳說中的白富美!難怪能給自己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