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求計李林甫(1 / 2)

盛唐劍聖 無言不信 8515 字 6個月前

{ } 無彈窗 長安裴府!

嬌陳在懷孕一月之後給檢查出了有了身孕,離裴旻出兵河西九曲地已經有四個半月了。近六個月的肚子,小腹已經明顯鼓了起來。

對於這個即將出生的小生命,裴家上下極為重視,長安城最有名的穩婆早已在府中住下,李隆基也讓高力士送來了宮中安胎的補藥。

一妾侍產子,鬨得人儘皆知,勞師動眾,嬌陳也算是獨一份。

裴旻大勝的消息傳到裴府,嬌陳正在裴母、穩婆得引領下於府中渡步,以鍛煉身子,得知裴旻大勝的消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知道她郎君是為她打的,要以一份天大的戰功,來迎接孩子出世。

隔壁公孫幽正在跟一位精於音律的婦人學習音律,經過四個月的用功,兼之裴旻贈給她的劍舞舞譜,仿佛打開了一道全新的大門,讓公孫幽自身的音樂素養有了一定的提高之餘,更多的感受到宮廷劍舞特有的魅力,對她幫助極大,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以至於疏於了對公孫曦的看管。

“老姐!”公孫曦神采飛揚的回到了屋裡,喜滋滋的道:“師傅他贏了呢!整個長安都誇他厲害,真是一群出爾反爾的小人,也不想想是誰的師傅,吐蕃小兒,哪裡會是對手。”

公孫幽聞言,臉上也浮現一抹笑意,道:“知道了。”

公孫曦意外道:“咦,老姐你笑了呢!”

公孫幽道:“笑有什麼奇怪的?”

公孫曦認真的道:“笑不奇怪,四個多月都繃著臉,突然笑了,就奇怪了。”

公孫幽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道:“明天開始,跟我一同跟著慕姨學音律。”

公孫曦神色大變,哀嚎連天。

盧府!

裴雲、盧玉兩個少年郎,一對好基友再度聚在了一起。

大眼瞪著小眼,盧玉一臉憤憤道:“吐蕃人都是一群蠢豬嘛!裴旻都打不贏,還讓他輕易取勝。”想著之前的嘲諷,他便覺得臉頰超疼。

裴雲也想不到吐蕃敗得竟然如此快,念及當前情況,也知情況不妙:裴旻又獲大功,聲威更勝往昔,隻怕庫狄氏的心思再度動起來,愁眉不展。

“雲哥,你說現在如何是好?”盧玉心中想著裴旻的成績,心底又急又恨,偏生無可奈何。

裴雲搖頭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對了……”他突然猛拍了一下大腿道:“我識得一人,他智計無雙,或許能給我們出個主意。”

“是誰?”

“李林甫!”裴雲帶著幾分興奮的道:“千牛直長李林甫,他是我師兄,早年在一起跟著大儒孔惠元習文,我們同睡一榻,親如兄弟,怎麼將他給忘記了!也許,他能助我一臂之力!”口中念道如此,他霍然起身道:“我這就去找他!”

此時此刻李林甫正在舅父薑皎的府中坐立不安的呆著,臉色有些焦急。

李林甫嚴苛的說是皇室宗親,但他這個宗親太遙遠了一些,他是唐高祖李淵堂弟長平肅王李叔良曾孫,並非皇室一脈,隻是皇室的宗親。

大唐立國至今,已近乎百年,李家宗親細細算來千八百個,哪可能一一照顧得了。

李林甫這個皇室宗親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李林甫今年以三十三歲,如今不過是小小的千牛直長,無權無勢的七品小官。他的親朋好友,成就幾乎個個都在他之上。

作為一個官迷,李林甫如何忍受的了?

不得已李林甫找到了自己的舅父薑皎,讓他給自己求個一官半職。

薑皎是太常卿,兼秘書監,監修國史也算是從龍之臣,受封為楚國公。之所以是也算,因為薑皎此人沒有什麼本事,就是會玩,能陪李隆基一起玩耍。李隆基將之視為玩伴,直呼其為“薑七”,先天政變他就陪著李隆基在一旁看戲,便得了楚國公的爵位。

薑皎對於李林甫這個外甥極為喜歡,親自去找侍中源乾曜為李林甫求取個官位。

薑皎這一去多時,直將李林甫急得坐立不安。

等了許久,薑皎才氣衝衝的走進了大堂。

李林甫察言觀色,已知事情多半黃了,笑道:“舅父辛苦了!”他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直接深深作揖,以表感謝。

薑皎臉上顯露尷尬之色,慚愧道:“哥奴如此,羞煞舅父。”他跟宰相源乾曜是姻親,原以為源乾曜會賣他一個麵子,卻不想源乾曜直言不諱的道:“郎官應有才乾聲望,哥奴豈能當郎官?”

哥奴正是李林甫的小名。

源乾曜一句話便堵住了薑皎的嘴,言語中還透露著對李林甫的輕視鄙夷。

薑皎將源府的經過細說,歎道:“非舅父不出力,實在是源乾曜欺人太甚。”

李林甫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嫉恨厲色,抬頭時卻是笑容滿麵道:“舅父無須自責,是哥奴無能,反而累得舅父失了麵子。”

薑皎見李林甫如此懂事,對於源乾曜之事,更為惱怒,道:“哥奴放心,舅父定然給你尋個好職位。”

李林甫離開了薑府,回到了李府,看著祖上留下的偌大府邸,想著李府已經有五年未有客人臨門了,呆立府前,思量道:“在不久的將來,定要讓李府門庭若市,讓送禮巴結的人,從街頭排至街尾。”

入得府中,李林甫方才得知昔年同窗前來拜訪。

李林甫心中卻是一動,當年他看中裴雲背後的家世,與之如若兄弟,即便分彆後也多有書信往來,卻不知他什麼時候到了長安。

前往客廳,李林甫、裴雲同述舊情,不勝唏噓。

“雲弟,怎麼來長安了?”李林甫是何許人物,早已看出裴雲心中有事。

裴雲愁然道:“弟此來長安是參加明年春闈的。”

李林甫愕然道:“雲弟好歹也是裴家長房嫡孫,以你裴家的人脈,何至於參加科考?”

裴雲搖頭道:“兄長有所不知,裴家現在不比以往。裴旻的父親當年自甘墮落與最低賤的歌姬私奔。祖父念及同為裴家血脈,沒有將之逐出門庭,還許裴旻就讀我裴家燕雲書院。可恨裴旻一朝得勢,圖謀裴家家主之位。祖父為了拉攏人心,不得已將屬於弟的名額讓給了他人,弟隻能自求出路。”

李林甫看著裴雲道:“雲弟是想讓我出個主意?”

裴雲忙道:“不敢奢望,隻是希望兄長能夠教我,如何才能讓裴旻與裴家斷絕關係,隻要兄長願意相助,裴家願以司門郎中相贈!”

李林甫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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