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無彈窗 李翼德手中棍棒一個橫掃,棍棒下卻揮了一個空。
右威衛兵卒根本不敢上前與戰,見他棍棒殺到,東倒西歪的左右躲散,醜態畢露。
李嗣業手中碗口粗的棒子已經砸不下去了,根本就沒人有膽子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橫行之處,右威衛的兵卒一哄而散。
虎入羊群?
不!
羊逼急了,還會圍攻老虎!
這純粹的是虎入雞群。
江嶽是四人中最清閒的一個,也是對場上局勢看的最清楚的。他想不到右威衛兵卒如此不經打,他們毫無戰術毫無配合,又缺乏於敵對戰的膽氣,哪裡是兵士,跟街頭混混差不了多少……
“擒賊擒王!”見勝負毫無懸念,江嶽也知僵持下去毫無意義,通知在街巷上左右橫衝的李翼德、郭文斌。
李翼德排開一條道路,笑道:“郭小子,這個表現的機會,哥哥讓給你了!”
郭文斌也不拒絕,直接單騎突出,衝向了高廣濟。
高廣濟看得目瞪口呆,他是憑借關係當上右威衛將軍的。平日裡吃吃玩玩,沒事的時候拍拍王毛仲、葛福順的馬屁,憑借手中的些許兵權,作威作福,日子過得怡然自得。
哪裡想到自己麾下的兵卒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給四個人打的落花流水。
一瞬間李翼德、郭文斌、江嶽、李嗣業四人,在他眼中就如惡魔一樣可怕,見郭文斌勇悍衝到麵前,隻嚇得手腳冰冷,撥馬便逃。
郭文斌手中棍棒猛地甩了出去,正中高廣濟後心,將他打下了馬背。
高廣濟摔得頭昏目眩,聽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高廣濟也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的跑了。
郭文斌見高廣濟慫包至此,也不屑追擊,仰首大笑。
右威衛的餘下兵卒早已為四人嚇破了膽,見高廣濟落荒而逃,也跟著四散潰逃,隻恨爹媽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
李嗣業將手中的粗棍棄之於地道:“這也太不經打了!”
“呸!”李翼德直接吐了口唾沫道:“殺雞都沒有這麼容易。”
郭文斌也笑道:“文斌也不知自己這麼‘厲害’!”
江嶽搖頭而歎,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找裴帥彙合!”
三人一起上馬,往西方趕去了。
裴旻一路騎著小栗毛急行,剛過了朱雀大街,還未到興道坊,以見李翼德、郭文斌、江嶽、李嗣業四將並騎而來。
“你們沒事吧!”裴旻策馬上前。
李翼德道:“那群廢物,哪裡是我們的對手,能有什麼事!”
“看把你能的!”裴旻見四人身上皆無受傷的痕跡,心底大安,笑道:“走,給你們報仇去。隻要你們占著禮,今天我非將高廣濟的皮給拔下來不可。這平時在長安作威作福,老子是無權利管,今天欺負到我神策軍頭上了,定要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個眼睛。”
見裴旻要為他們出頭,江嶽笑道:“裴帥誤會了,我們不是衝出來的,是打跑了他們,正大光明走出來的。”
裴旻有些傻眼,見四將如此快的與他彙合,還以為對方人多勢眾,四將不戀戰強行策馬衝出來。哪裡想到他們竟然毫發無損的打跑了兩百多人,悠哉悠哉的來與他彙合。
他不懷疑李翼德、郭文斌、江嶽、李嗣業四將的本事,尤其是李嗣業、李翼德更是少有的悍將。但是兩百多人組成的軍陣,也不是輕易可破的。
一個人在如何神勇,麵對數十倍訓練有素,能夠相互配合的軍陣,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李嗣業道:“裴帥這是太小覷我們了,就右威衛的那群棗,彆說是兩百,就算來四百人,也奈何不得我們。那些人哪裡算得上是兵士,說他們是地痞流氓都抬舉他們了。”
裴旻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說道:“你們將經過給我說說。”
李翼德道:“薛都督在傳授我兵法發的時候,告訴我老李。讓老李什麼也彆想,隻要前突前衝,一衝到底,然後掉頭回殺就行。隻要做到往返幾次,就能殺得對方不成建製,也就勝了。嘿嘿,今天這群蠢蛋,老李我還沒衝,他們自己跟螞蟻一樣的湧上來,一點建製也沒有。”
郭文斌道:“瞎打,所有兵卒沒有配合,各自為戰,還膽小怕事,不願意做出頭鳥,想上不敢上,畏畏縮縮的。”
李嗣業咧嘴道:“都跟太監差不多,沒帶把的。我棒子才舉起來,就怕了,不住的後退,還跟身後的兵卒撞在一起,一同摔倒在地。兩人險些沒內亂打起來。”
江嶽搖頭道:“將慫兵弱,戰鬥力之低下,匪夷所思。”
李翼德、郭文斌、江嶽、李嗣業四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著,將他們各自遇到的情況細說。
裴旻臉色鐵青,問道:“跟我們神策軍比如何?”
李翼德鄙夷道:“裴帥說笑了,我神策騎隻要一個衝鋒,就能碾碎他們雙倍之數。”
江嶽也道:“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我們神策軍將近萬人,打贏四萬右威衛兵卒不要太容易。就他們還上戰場?還沒到前線,就要跑一半了吧。”
裴旻失神的搖了搖頭道:“可怕,當真可怕!”
李翼德、郭文斌、江嶽、李嗣業四將莫名的看著裴旻。
“你們沒有想到點子上,現在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右威衛如此,還是整個中央軍都這樣!要是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真的太可怕了。”裴旻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四將中也隻有江嶽想明白裴旻“可怕”的意思。
裴旻道:“你們先回裴府去,我要進宮一趟。”
李翼德一頭霧水,道:“到底怎麼了?”
江嶽左右看了看,將四周無人,輕聲道:“隴右節度兵馬七萬,以裴帥的本事不要一兩年,便能讓七萬兵卒戰力提升一個檔次!打個比方……裴帥若有了反心,以七萬兵馬東進,中央軍這群蝦兵蟹將能擋幾天?”
他此話一出口,李翼德、郭文斌、李嗣業三將,臉色具是驟變。
即便是李翼德這樣的直腸子也知道這個話題,不應該說下去了,忙道:“走了走了,長安也玩膩了,該回洮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