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風氣遠比中原開放。
在西域並沒有什麼俗套的禮節,在婚姻上他們相對的有著一定的自由權。
當然此事也不是絕對,包辦婚姻即便二十一世紀都還存在,更彆說古代了。相對來說,隻要兩情相悅,而彼此的身份差距不是很懸殊,西域的風氣是極少出現棒打鴛鴦這類事情的。
因故在西域,未婚男女往往有第一選擇權。
他們選定了對象,再由父母雙親決策。
烏琪兒也到了適婚的年歲,性格得體大方,姿容亦不俗,周邊並不缺追求者。但是還沒有一人如此大膽直接的向她表白。
即便西域出身的她,一時間也羞的手足無措,麵紅耳赤不知應該如何麵對,看著英武的王忠嗣,想著他的談吐,展現出來的才略,想著昔日對敵時的英氣,又想著胭脂,意外的心如鹿撞。
“好!”烏琪兒畢竟是西域人,利索爽快的應下了。
王忠嗣喜道:“等會,我帶你去見我母親!”
烏琪兒傻眼,帶著幾分嬌羞的道:“會不會太快了些?”
“不快不快!”王忠嗣輕輕的說著:“我娘是巴不得我早些娶媳婦,給她生一個大胖小子,為我王家傳宗接代。旻哥有小七小八,娘可是羨慕了。你這麼漂亮,性格又這麼好,一定沒事的!”
烏琪兒給讚美的心底甜滋滋的,輕擰著衣角,鼓起勇氣道:“我去!”
李白一直注意著王忠嗣這邊的情況,他不是不知道身旁的這些酒友大部分是因為他背後有著裴旻,小部分是因為他出手闊綽,隻有個彆是真心與之結交的。
隻是他性本豁達,不在乎這些細節而已。
於他而言,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隻要自己開心,千金散去還複來,一切都無所謂。
但何為酒肉朋友,何為真正可交的知己,李白心如明鏡。
這也是李白、王忠嗣的性格差彆。
王忠嗣穩重偏向實務,而李白不計小節,有著任俠之氣,頗有仗義疏財的孟嘗之風。
李白知王忠嗣不喜他結交的這夥人,也不強求他一並加入,但一直注意著他的動向,見他三言兩語擺平了一位佳人,甚至要領著他見家長……這手段,委實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暗地裡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稱讚。
王忠嗣不理會李白的鼓勵,道:“明天,姑娘可有空?旻哥約了我們一起賞花燈過上元節,你也一並來吧!”
烏琪兒再次應諾了下來,道:“我叫烏琪兒,烏琪兒·伯特·加德斯,你可以叫我烏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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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府!
裴旻依約指點顏真卿的書法。
顏真卿的書法在中國書法史上地位極高,他與王羲之一樣,開創了一個書法時代的先河。
王羲之廣采眾長,擺脫了漢魏筆風,書法自成一家,影響深遠。而顏真卿徹底擺脫了初唐的風範,創造了新的時代書風稱之為“顏體”,締造了一個獨特的書學境界,也因此給稱為書法界的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