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兩個不同的答案,將官也是臉現怒色,喝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說明白,將你們都押到大牢裡去說。”
出於對梁昊的尊敬,童虎、魏豹、董波、苗彥等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雖不知緣由,但是相信梁昊這麼做有他的道理。
這也是日常洗腦的好處,即便心中再如何的不願,也不會出來反駁。
裴旻一臉古怪的看著梁昊,也察覺了梁昊的用意,暗自好笑,自己遵守江湖法則,不打算用鎮邊大將的身份來壓梁家。卻不想反過來,對方打算用官府的勢力來針對他了,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
裴旻帶著幾分好心的勸說了一句。
梁昊故作什麼都不明白,反問道:“難道老夫說的有假?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由你挑起的?”
他這麼一說,還讓裴旻有些無言以對了。
梁昊上前一步道:“官爺,可識得王景耀,王將軍?”
將官聽了此話,不免怔了一怔,王景耀是左翊府將軍,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帶著幾分拘謹的道:“你識得我家將軍?”
在長安這一畝三分地,五品官都不算事。有些時候,大街上一抓一把關係戶,將官隻是負責一片區域安全的小官,真得罪不起關係戶。
除了個彆愣頭青或是有著權勢在身的人,尋常的小官小卒,哪有剛直不阿的膽子。
梁昊暗自慶幸,王景耀早年是東海萊州的功曹,負責船貿這方麵的事情。
他們有著很深的往來,梁昊為了便宜行事,沒少送禮給他。
後來王景耀撈了錢,通過關係進了京,謀了一個左翊府將軍的職位,負責長安曲江這一塊的治安。
因為梁家以漕運為上,曲江碼頭是長安流量最多的碼頭之一。
梁昊也沒有斷了往來,逢年過節也有薄禮備上,現在正是用武之地。
梁昊帶著幾分熱忱的道:“他與我是舊識了,早年在萊州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喝酒。此來長安,就是為了拜會他。隻是上元時節他公務繁忙,再下不便叨擾。打算今日過後,明日再行拜訪。”
將官一聽是頂頭上司的好友,一改先前態度,道:“原來是將軍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了。到底怎麼回事?”
梁昊道:“就如之前所說,這裡是王將軍管轄的範圍,作為朋友,老夫不願意為難他。卻不想他們尋釁挑事,以至於動了刀劍。我們處處忍讓,不願意動手。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還傷了我們不少人,簡直可惡。”
將官瞧了裴旻、公孫幽一眼,臉色一沉,大手一揮,道:“帶走!”
裴旻見兵士伸手去拿公孫幽,怒喝道:“放肆!”
他手握隴右重兵,掌管隴右軍政大權,三品以下官員升遷貶斥由他一言而決,已經養成了上位者的氣度。
這一聲“放肆”,威由聲起,將官聽了心頭一顫。
兵士也情不自禁的停了手。
梁昊心頭泛起不好的預感,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
梁家在海東多年,人脈深厚。不隻是左翊府將軍王景耀,還與有諸多人皆有往來。
一個年輕後生,又有什麼人脈?
長安不缺二世祖,但他不信二世祖會擁有這般超群的武藝。
而且他若有身份所持,又豈會孤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