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情,妾有意!
隻是中間這層紙一直未挑破,裴旻現在借著老天的幫助,果斷的將之挑開了。
公孫幽向來溫婉冷靜,可情感一事,並不受理性控製。
這給心上人告白了,她腦子裡就跟漿糊塗滿了一樣,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隻覺得呼吸困難,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你,你說什麼呢!”
裴旻靜靜地打量著她,緩緩道:“我說,我想娶你!”
相比之前的話,這話更加直接了。
而且還用更熱辣的眼神,等著她的回應。
公孫幽讓他看的似乎要透不過氣來了,半響才道:“我需靜靜……”
裴旻突然想到後世似乎有這麼一首歌,忙喜道:“這麼說,你答應了?太好了!”
聽了這話的公孫幽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答應的。
裴旻靠近了一些,輕聲細語的道:“我有個小名,就叫靜靜,你不是‘許靜靜’嘛,靜靜不就是我咯?”
他這還真不是瞎說,他後世叫裴靜遠,小的時候鄉裡鄉親都叫他“靜靜”,直到上了初中這個稱呼才跟他告彆。
“你,無賴!”公孫幽聽了這胡扯八道的解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我們一起遊船去吧!”裴旻其實找知道公孫幽的心,隻是女孩子家,在這方麵有些放不開,這也是正常的。
尤其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公孫幽又哪裡說得出口。
裴旻也不強迫,“體恤”的邀她去遊船了。
經過這次告白,兩人之間的關係捅破。
她們之間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說話時少了幾分自然,多了一些羞澀。
要是在後世,關係到了她們這個地步,不說找個賓館“啪啪啪”,胡天胡地,也可以親親抱抱,拉個小手了。
但是古代風氣不一樣,公孫幽又是良家女子。
即便裴旻心中對她有著點點的不軌之念,也壓在心底。
發之於情,止乎於禮,以君子紳士的態度對之,給予了她最大的尊重。
這也讓公孫幽好感大生。
公孫幽身份是良人,但是從事賤業,所以心底或多或少在乎他人將之視為煙花酒巷的陪客女性。對於自身的清白,特彆重視,思想很是保守。
兩人在曲江上泛舟,暢談人生,說著彼此的事情。
他們一並喜歡劍舞,與劍道一途又是誌同道合,完全不愁沒有話題可言。
黎明即來,裴旻上船的時候,跟公孫幽說了,回去跟裴母、嬌陳談談此事,爭取儘快將事情定下。
這一次公孫幽並沒有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而是紅著一張如玫瑰花瓣的俏臉,說了一聲:“好!”
但是這個好字,細若蚊嗚,也虧得裴旻耳朵極靈,又與公孫幽同船而坐,才總算聽到,若是革離的遠一些,也隻能見到她嘴唇似動非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