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看向耿候,問道:“耿都督,你覺得呢?”
“為國儘忠!”耿候想了想,也給出了四個字。
“不錯!”裴旻點了點頭,看向樂奇。
他還未開口,樂奇已然先一步回答道:“無畏無懼,馬革裹屍!”
“確實如此!”
裴旻也點了點頭,一臉的讚同,接著他望向了崔希逸,問道:“崔都督,有何見解?”
崔希逸慎重的道:“軍有很多種意思,《說文》、《廣雅》中曰:軍,圜圍也,有護衛之意,屬下以為戍守邊疆,維護天下安定。”
接下來的甘州、西州也說了自己的見解。
裴旻笑道:“看來你們都知道軍人的責任,也都說的很對。軍人在我看來是一種榮譽,出可開疆擴土,馬革裹屍,入可維護安定,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綜合起來就是八個字‘征伐天下,保家衛國’,能夠做到這八個字,就是一名合格的軍人。”
“不過,細細分化開來。這八個字,又有一個輕重緩急!征伐天下是要建立在國家安定的前提之下,是以保家衛國,理應在前者之上。”
“也就是說,一個軍人,首要任務職責是保家衛國!”
砰!
裴旻拍案而起。
堂下六人嚇了一跳,各自不安的看著上首的裴旻。
隻聽裴旻激昂慷慨的聲音傳下來:“那我這裡就問你們一句,你們當中有幾個真正做到了這四個字?”
“一個軍人,要是連最基本的保家衛國都做不到,那他就沒有資格稱之為軍人,更加不配獲得這個榮譽。連軍人都不配,有什麼顏麵什麼本事高居都督之位?”
“蘇武、曹傑……”
給點到名的瓜州都督蘇武,西州都督曹英傑早已為裴旻的態度所震,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班來。
“卑,卑職在……”蘇武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自稱起了卑職。
裴旻毫不留情的質問道:“六州之中,你們兩人治下匪患的情況最為嚴重,有什麼可以辯解的?”
“不是,不是卑職不儘心儘力,而是馬賊,來去如風,太過狡詐,狡猾!”蘇武不停的擦著汗,斷斷續續的道:“卑職多次調兵救援圍剿,已經儘力了……”
曹英傑要好一些,苦著臉訴苦道:“屬下與蘇都督的情況相差無幾,隻是不是馬賊太狡詐狡猾,是對方太厲害,數量太多。屬下懷疑,襲擾甘州的馬賊並非是真的馬賊,而是草原民族佯裝的。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騎術箭術都是一流,屬下多次拚死抵抗追擊,都奈何不得他們。”
裴旻看著兩人,氣急笑了:“好一個狡猾,好一個對手厲害!”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原因,說敵人狡猾的,是你自己愚蠢!說敵人厲害的,是你自己無能!”
“我裴旻可以放下話來,這世界上沒有絕對強大的對手,也沒有絕對聰明的敵人。不夠敵人聰明,那是因為你自己過於愚蠢,不夠對手強大,那是你自己過於弱小!”
“是你們的弱小、愚蠢,襯托著敵人的睿智和強大!”
“比敵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蠢,還不作為。比彆人弱,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弱,還不努力變強!”
裴旻一字一句,猶若雷鳴風暴,壓迫的下首的六人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不知覺的急促起來。
裴旻看著已經大汗淋漓的兩人,手指著外邊,一字一句的道:“你們沒有資格稱之為軍人,你們也沒有資格擔任都督這個職位!從現在起,你們不再是都督,這個會議,你們沒有資格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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