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手握重兵的都督離開了姑臧,各自往自己領地回去了。
樂奇、耿侯、蘇武三人走的時候並不同路,但是路經瓜州的時候,卻不約而同的在瓜州的晉昌城郊聚在了一起。
樂奇、耿侯、蘇武三兄弟個有表情。
樂奇一臉肅穆,耿侯一臉的陰沉,蘇武則是一臉死灰,看著兩位兄長,心底泛起了一陣幽怨。
他們兩人怎麼說也保住了都督之位,而自己卻是白身,從一個土皇帝變成了白身。
這之間的差距令他的心裡極度不平衡。
尤其是那他撤職的那一瞬間,樂奇、耿侯居然一句求情的話也不幫他說。
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滿,已經在集結了。
“失算了!”
樂奇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著這可怕的事實。
隻是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拳頭一緊一鬆,以此來掩蓋心中的恐慌。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耿侯深沉的說著,語氣有些暴躁,帶著幾分凶狠的道:“依照裴旻的要求布置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們手下的兵士就會鬨騰起來,就算不鬨騰,也不歸我們管了。”
能夠當上一州都督的,都有有一定本事。
彆看“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隻是一個軍規,這背後有著深沉的意義。
諸州各軍之所以聽他們的,並非他們深得軍心,而是所有兵士的升遷性命都掌握在他們手上。
兵卒是不敢不聽。
如今多出了一人,他隻一句話,頒布了一條命令,要是這個命令落實到位。
該殺的殺,該罰的罰。
兵士心中必然知道真正掌握他們生死的不在是都督,而是節度使裴旻。
要不了多久,兵士心中敬畏的人將會變成裴旻。
如果裴旻在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福利,讓他獲得榮耀獲得功績,軍隊將會徹底的讓裴旻收服。
耿侯非常的實在現實,他能有今日,能夠在瓜州稱王稱霸就是因為墨離軍由他掌控,聽他一人號令。
他接受不了墨離軍易主這一事情。
蘇武冷笑了兩聲道:“你們最多是多一個上司而已,兄弟我是什麼都沒有了,地位,權勢,財富,一切的一切!”他將“兄弟”兩字咬的特彆的重。
樂奇歎道:“三弟不必如此,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有難,我們焉能不管?隻是我們現在有些自顧不暇,我在想有什麼方法,逼迫裴旻妥協,他當他的節度使,我們做我們的土霸王,各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