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裴旻的到來,劉神威明顯不是那麼歡迎。
裴旻也知自己打擾了兩個醫癡探討人生,慚愧的道:“你們當我不存在,某隻是來躲一人,過會兒就走。”
劉神威也不客氣,更沒心思了解情況,繼續跟梨老說著醫術。
裴旻在一旁聽著,對於這方麵的知識也不懂,插不上嘴。
固然知道一些西醫常識,可在這個沒有西醫必備器械的古代,說換血之類的知識,就跟拔苗助長沒有什麼區彆,故而一句話也不說。
本以為躲在了這裡,能夠安心的渡過半日,讓實在的太子明白,知難而退的道理。
卻不想又得到了寧澤的警告,說太子直接向長壽坊殺來了。
“……”
裴旻聽了有些欲哭無淚,明白了這太子非但實在,還很執著,無奈的對著劉神威道:“看來這藥坊也不是安全之地,我得再找個地方?”
哪裡最是安全?
裴旻尋思著。
劉神威這才明白裴旻躲的居然是太子,苦著臉道:“國公何必將麻煩往老夫這小店引?”
裴旻隻能告罪,突然一拍大腿,想到了去處,笑道:“我知道哪裡可以躲了,劉神醫放心,太子要來,你就說剛剛給我紮了針,不久方剛動身去梨園。嘿嘿,我就不信了,太子有膽子找到梨園去……唉,不多說了,免得撞上,我這就走。”
他匆匆來,又匆匆走,馬不停蹄的就往梨園去了。
到了梨園,裴旻自然不能說自己的躲著太子來的。
對於梨園的諸人,他還沒有那麼熟,一副以樂營將的身份來巡視的架勢。
平心而論,對於樂營將這個職位,裴旻並不在意,相比李隆基這文藝青年,開開心心的當著龜公,裴旻卻提不起興致。
不過梨園有今日成就,裴旻也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儘管裴旻不太管梨園的事情,但是梨園的製度運轉都是他擬定的。
他就如一個工程師,定了梨園舞部的運轉軌跡製度,下麵的人隻要依照製度進行就可以了。
蕭規曹隨,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隻是梨園舞部,現在梨園樂部也借鑒了裴旻的製度,培養挖掘新人。
李龜年的音樂才華自不用說,作為古之樂聖。在歌樂上的天賦,裴旻拍馬比及不上。
可論及製度的規劃,全盤的布局,裴旻能甩之十條街。
事實也證明了,一個好的製度,比一個優秀的人才更加重要。
李龜年即便有他的兩個天才兄弟幫助,樂部的發展勢頭依舊比不上沒有樂營將的舞部……
李龜年也不得不選擇效仿舞部的製度,這才保持者與舞部齊頭並進的勢頭。
得知裴旻的到來,舞部的副營將張野狐急匆匆出來迎接。
一路上給他說著舞部現在的情況,介紹了各個部門的運作,說的唾沫橫飛。
裴旻閒著也是閒著,聽的特彆認真。
最後說道了人才,張野狐一臉的激動道:“最近梨園來了一位人才,隻要給野狐五年時間,野狐有信心將她訓練成不遜於公孫大娘的存在……”
他正說著,裴旻突然噓了一聲,讓張野狐彆吱聲,悄悄往一處花叢走了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