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不解,“薑小姐怎會如此認為”兩人不過是第一次正式見麵的陌生人,說不上喜歡,也不至於厭煩嫌棄吧
“嗚,滴血石既已驗明,你我的姐妹關係,妹妹若不是因為我殘了雙腿而對我心有嫌棄,又怎會連聲姐姐都不願意叫,反而一口一個薑小姐地來稱呼我。”薑籬說罷,捂著臉又是嗚咽幾聲。
“二小姐”小蟬推了推薑言,目光裡帶了控訴,“大小姐為了找你,落得個如此下場,你怎能鐵石心腸地一再違逆她的心意。”
“何況她就是你姐姐啊莫不是先夫人給二小姐說了什麼,讓你對府中眾人有了誤會進而不喜,更是打心裡看不起大小姐庶出的身份”
薑言看著她,目光是從沒有過的冰冷,“臆想的挺全,戲子出生的吧,不繼續唱戲虧了”幾句話拌個嘴、打個機鋒無所謂,張嘴就攀扯已逝的長輩,孰不可忍。
“二二小姐”小蟬哆嗦了下囁嚅道“小蟬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見不得大小姐傷心,多說了一二。”
“哦,你倒是挺忠心的”薑言說話緩慢,聽上去頗有點漫不經心,“我還沒入薑家族譜,用二小姐稱呼於我,不合適,叫我慧心吧。還有,大小姐前來,找的也未必是我。”
“就算是,腿傷之事,也怨不到我頭上。你們從省城來時,兩軍之戰還沒結束,就是慈念庵附近有幾方勢力,也自是心知肚明。”
“可你們還是來,顯然找人於你們來說,利益大過於風險,而這風險亦在你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你閉嘴”薑籬謔的一下,直起脖子抬起了上半身,頸間青筋突突直跳,瞪視著薑言恨不得生吞了她。
一夢醒來,兩條腿膝蓋以下接了雙猴腿,於她來說天塌地覆亦不過如此。而眼前的罪魁禍首,對她不但沒有絲毫的歉意,還冷嘲熱諷。薑籬恨得咬牙切齒,“你是說我活該了。”
薑言詫異地挑了挑眉,沉思片刻誠懇地道“你不必懊悔自責。下次出門再帶手下,挑選時務必要注意兩點,一是忠心,二是得力。”
“像麵前的小蟬,開始看著還行,越接觸越是有點自私自利。回去後,還是打發了吧”
“二二慧心你說什麼”這下換成小蟬對著薑言怒目而視了,“我我哪裡得罪你了”
這人是不是傻,自己剛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嗎還是當她會忍氣吞聲或是大肚的不予她計較。真要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她薑言向來受不得氣,瑕疵必報。
早上起的有些早,折騰這會兒,她有些困了。看主仆二人的反應,她嘴巴都這麼毒了,除了瞪她再瞪她,麵皮上還是一再隱忍。
如此倒不用自己貼上去了,隻等她們反黏過來了。
收裡有了主意,薑言懶得再理那一對兒心機婊,轉身朝對麵的下鋪走去。餘光掃過門口,對上霍靈均,眼見著他的嘴角在她的注視下,不停地抽畜。
“咋了,中風了”看他的年齡,渾身的血氣,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