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飯,薑言才問起昨夜的事“夜裡薑籬怎麼了”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不會是雙腿發炎了吧。
說實話,雙腿從膝蓋截下,斷口處接上一雙猴腿,不說猴子的血液能不能與人相溶,就是骨骼的大小也是難匹配吧。
如此七八下來,一雙猴腿還沒有壞死,她已覺有異,接活薑言撫著下巴,眉頭微蹙,姬圖的那雙手,豈不是神化了。
薑言有如此疑惑,那是因為青雲寨地洞的事,被霍靈均下了封口令,裡麵的情況她全然不知。就是薑籬,若不是方仲元和一名隱居在青坪鎮的老中醫,都破不了她腿上的秘密,又察覺到她與姬圖暗中似有聯係,再加上各方將領共同認為,省城的解放更為重要,又豈能放她掩護薑言回來。
“說是老爺昨夜從外麵回來去看她,想知道她腿傷的如何”淨榕斟了杯茶,放在薑言手邊,繼續道“誰知大小姐不但不讓老爺上前察看,還反應特激烈。”
“嚷出的話語不知哪句話刺到了老爺,氣得老爺當場讓管家安排車輛將她送走”
“送走”薑言訝然地挑了挑眉,如今內外戰爭一觸即發,“準備送到哪裡”隻要人在國內,哪裡又稱得上太平。
淨榕四下張望了下,見屋內屋外除了她們主仆再無二人,方湊近薑言的耳邊低語道“說是港城。”
“港城”這地名,薑言是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在火車上借用薑籬的假發時,小蟬說假發是薑偉勳托朋友從港城捎回來的。
“在哪”幾百年的曆史變遷,好多地方早已易名。光聽名字,不知道具體位置,薑言無法與前世記憶中的地圖相對照。
“我我隻知道它原來是我們的地盤。清朝時期我們戰敗,被割讓及租借給了y國。具體在哪,我卻不知。”她一個長在山上庵裡不愛讀書識字的小尼姑,能記住這些,還是因為暗衛營裡她打敗了眾人,搶到了隨侍少主身邊的名額,師姐們拎著小皮鞭給她加急訓練的結果。
可能被薑言淡淡的眼神刺激到她了,淨榕一改剛到她身邊時的持重,逗比地一揚拳頭,展示著胳膊上的肌肉,“小姐,我除了讀書不行,很很能打的。”
薑言捂著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推開茶盞站了起來,一邊往書房走,一邊說道“昨天在書櫃裡好像看到過一張地圖,我們去看看。”那地圖應該是被收拾東西的人遺忘下的。
“哦,”淨榕一個恍然,念叨了自己一句,“真笨”背什麼地理書呀,早知道去鎮政府偷一張地圖帶在身上,讓小姐隨察隨看。
見薑言走遠了,她才從沙發上跳起追去,“我知道在哪,小姐我給你拿。”
點著地圖上標注著香港的地方,薑言才知它倒底是哪了,前世被稱為南越的地方,一個不大的海上港口。
手指在地圖上圈過,薑言喃喃道,“薑市長已經為自家找好退路了嗎”若真如此,直接勸降或許以重利,不知可不可行
淨榕揉了揉耳朵,疑惑道,“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地圖上,薑言指尖繼續移動,找到了現下她們所在的城市,圖上的道路標記真小。感歎間,薑言探出精神印記,烙下省城的那一小塊地圖,在腦海裡放大,一些街道地名薑言先一一記下。與實景可能會有些出入,隻等出門再探。
相比於霍靈均讓她盜薑市長手裡,不知真假的省城防衛圖,薑言更想做的是實地察探一番做到心中有數,親手繪製一份。
合上地圖,放回原處,薑言抬腕看了下時間920,“薑籬昨天走了嗎”打著治腿的名義將人送出去,薑言不得不說,薑籬有位好父親。
淨榕被選到薑言身邊,不單隻是武功高,還有一點耳朵尖,想到昨天她在樓下遠遠聽到的,臉頰抖了抖,“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