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薑偉勳、薑言的身影消失在庭院裡,管家問道“老爺,就讓少爺這樣和她親近嗎”
“你是懷疑她的身份”
“這倒不是。”管家搖了搖頭,“單看她與夫人長那麼相似,我就知她必是二小姐無異。”
“隻是,不管是她生長的慈念庵,還是教她讀書識字,給予她愛護的奚家人,都是抗r、親ng人員。”
“我是怕”怕她的到來,給這個家裡帶來的改變,會是一種毀滅性的災難。
“老薑,你還沒老呢,彆整天的縮在家裡,好好的看看外麵。”薑懷慶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朝書房走去,“外麵的形勢,已經容不得我們縮在殼裡坐井觀天了。”她若真是ng黨,就好了於薑家來說,也許能爭得一線生機。
管家一驚,跟在薑懷慶後麵低叫了一聲,“老爺”
“下午接到消息,下屬的幾個縣城都被ng軍占領了。”推開書房的門,薑懷慶燃起一根煙,踱到窗前拉開簾縵,隔著玻璃抬頭看向外麵的一彎新月,“如今,這是一座孤城。”將迎來一場瘋狂的盛宴。
“嘀嘀”電報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夜間。
一輛吉普、兩輛軍卡呼嘯而來,停在了福壽街的後巷裡。周大蟲一把推開車門,拎著把1900從吉普車上跨了出來,軍卡上的持槍人員緊隨其後。
一名隨從小步上前,抬手一指上麵的閣樓,報告道“頭,在哪”
“人儘量抓活的。”
“是”
福壽街的一處戲台後麵,不大的隔間裡聚集了三人,他們一個個扒著窗戶,探著頭儘量朝後巷望去。
直到砰砰的一連串槍聲傳來,三人一振,有霧氣在眼裡彌漫。
良久,一人哽咽道“眼鏡出事了。”
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看來今天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冒縣、輝縣、長楠縣、含山縣全部解放了。”
“他們怕了所以更瘋狂了”站在兩人身後的是一名女子,長得極美,她長長的睫毛抑起,抬眸凝視著夜空,這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時刻,“你們保護好自己”說罷,她扭身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政府旁邊一處臨街的小樓裡,屋內窗戶四閉,一名長衫男子手拿著一疊文件,蹲在火盆前焚燒。
“蹬蹬”聽著從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男子手下的動作更是急切了幾分。
“開門開門”
男子默不作聲,手裡剩下的紙章,一把丟在火盆裡,飛快地拿起小棍挑了挑,讓其充分燃燒。
“砸開”外麵一聲命下,四五個人一個接一個用肩膀朝門撞來。
男子看了眼門後撂起的桌椅,扭手跑到後窗前,唰的一下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從裡麵跳了出去,跌下當場死亡。
“文文,醒醒。”
“爸,”少女迷糊地坐起,嗅了嗅鼻子,立即緊張道“你受傷了”
“噓”男子以指抵唇,“文文聽我說,爸爸暴露了。”
“他們等下就來。你現在快起來,走後門,去找你們係主任老汪,讓他儘快轉移。”
少女一愣,醒悟過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