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又收拾了衛生間的瓶罐,兩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薑言才由著淨榕扶著出門,一路去了門衛室,找了候在此的王司機。
“小姐,”王司機開車出了薑府,問後排坐著的薑言道,“你要去哪”
“走中正大街,去監獄。”中正大街是主街,鐘鼓樓就建在中正大街的正中心。圍著鐘鼓樓一圈,修的是環形道。
“小姐可是要去看少爺”薑市長家的少爺昨夜被抓,在城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薑言抬頭通過後視鏡,瞅了王司機一眼,複又看向窗外,“王同誌都知道什麼”他是本地人又是開車司機,薑言一想就知他消息定然靈通。
“嘿嘿,”王司機傻笑著撓了撓頭。
薑言看向淨榕,點頭示意。淨榕伸手摸出兩塊銀元,遞了過去。
“小姐這”
“拿著吧”前幾天薑言發燒躺在床上,薑偉勳就將抱來的小箱子交給了淨榕,裡麵除了有2根小黃魚,一對碧玉手鐲、一串珍珠項鏈、兩個寶石戒子,還有300塊大洋。
知道今天不但要打聽三哥奚兆暉的事,還要去監獄打點探望薑偉勳一番,薑言讓淨榕帶了2根小黃魚和百多塊大洋。
“噯、噯,謝謝小姐。”王司機接了大洋揣在懷裡,壓了下臉上的喜色,方沉聲道“我來上工時,聽市井上說,少爺上班的省報,先後被抓出ng黨七名。”
“而這七名ng黨人員經過多番審訓,又供出了三名,其中一名就是咱家少爺薑偉勳。本來嘛陳部長顧念著老爺的麵子,將少爺的名字從中劃去了。哪知昨夜少爺竟親自帶了人員前去劫獄”
薑言憐憫的看了淨榕一眼,要不是自己智商還在,被她攛掇幾句腦袋一熱跟著她去劫獄,今天怕會跟薑家哥哥待在一個牢籠裡了。
淨榕看懂了薑言眼裡的意思,臉色一紅垂了頭,也知自己行事莽撞了。
“真實的情況呢”光看薑偉勳避在府裡的這幾天,說什麼他是ng黨,薑言自是不信。
而昨天晚上管家來清微閣找薑偉勳,雖然她為了避嫌,沒主動聽兩人的談話內容,可也因為修了內力在身,聽了兩句。
管家說是報社的人來找,薑偉勳直言不可能。由此可見,他非但不是ng黨,反而怕是因為他是薑市長的兒子,在報社受人排擠了吧。
“是不是真實的情況我不知,我也是聽江司機說了兩句。”似是怕薑言不知道江司機是誰,王司機解釋道“他平常都是給老爺開車的。”
“今早他送了老爺去市政,回頭又接了薑管家出去,中間回來了一趟,薑管家急匆匆地提了個箱子,帶著他又走了。”而他所得的消息,正是他回來這趟,兩人遇見閒聊了兩句,探聽到的。
“他說了什麼”淨榕在旁急問道。
“說是昨晚,報社來人遞了連名述狀,求見老爺”
“老爺昨夜11點多才回來。”淨榕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