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出的圖,自然能以性命擔保它的準確性。”
緊盯著她的霍靈均,將她情緒的變化看得分明,溫聲解釋道“這地圖關係著獄中眾多人士的性命,我言語中若讓你感到了冒犯,還請諒解。”說著他遞來一份入dang審請。
薑言孤疑的接過,揚眉看他。
“你進城也有些時日了,兩黨之政,想必你應有所了解。叫你奚丹,我沒有他意,隻是想告訴你,你的叔叔、哥哥他們都是我們隊伍的一員。而你經過這些日子的考察,我認為你具備了入dang的條件我是你的擔保人,亦將是你道路上的引路人”
對於他言語中的鄭重,報歉薑言體會不到。
入dang嗎薑言想到自己如今做的事,和一個dang員又有什麼區彆
哦,還是有區彆的,若她是dang員,那些地圖或是日後的行動,都將是她履曆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累積起來,日後,護家人,護朋友,護暗閣都有一份能力了吧。
思忖間,薑言接過霍靈均手裡的鋼筆,就要寫下名字,奚丹。
“等一下,”霍靈均想的更遠,依照眼前小丫頭的能力,短時間內他是不願放她回奚家莊的,“寫現在的名字,薑言。”
“從今以後,你隻有一個名字薑言”對上她不解的目光,霍靈均抿了下嘴唇,解釋道“如此,對你,對你的家人都將是一種保護”
“還會改嗎”
霍靈均沉吟片刻,“短時間不會,將來,看你的意思。”
薑言與他對視了片刻,沉默的寫下了薑言。用前世的名字,她沒有什麼不願,隻是對奚家莊的諸人報了份歉意。
這時敲門聲響起,先前的老裁縫抱著兩套衣服走了進來,提醒到“薑二小姐該走了。”談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再不走,該引起有心人士的懷疑了。
這個有心人士,便包含了顧塵,他父親乾了一輩子的警察,他亦是自小在街麵上混的。醫院門口哪裡有什麼店鋪店鋪裡賣的又都有什麼他清楚的很,買個衣服用的時間,他一估算就能得出。
薑言接過衣服,拿在手裡看了下,都是普通的細棉布,一套深藍,一套淺灰。
衣服下麵,還裹著一雙手工的黑色方口布鞋。
將東西抱在懷裡,薑言打開手提包,給了老裁縫兩塊大洋。再沒看霍靈均一眼,轉身出了門。
“薑言,”霍靈均的聲音在後麵低低響起,“今晚,淩晨12點,劫獄。”
薑言腳步沒停,穿過庭院,走出店鋪,回了醫院。
住院部門口,顧塵和大頭一左一右站著,充當了大小門神。把衣服鞋子遞給大頭,“快去換了吧。”
大頭遲疑的接過,道了聲謝,“姐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走道裡的地拖好了嗎”薑言看向顧塵,“還要幫他打一盆水。”
“我辦事,”顧塵斜睨了她一眼,“什麼時候虎頭虎尾了。”
這話說的親近,薑言卻隻做平常,她摸了摸大頭的腦袋,“姐姐今天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真的”大頭眸子一亮,唇邊的笑掩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