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伯伯的心態好了,吃飯睡覺香了,身體自然就輕鬆了。要說針灸、按摩是有效果,但不會這麼快。顧伯伯,我也不給你打什麼預防針,或說什麼好話,想恢複如初不太可能。”放下他的手腕,薑言回頭對顧管家道“等會兒我寫幾道補氣的藥膳,調換著每天讓顧伯伯吃上一盅,省得能動了,腿上卻無力。”
能動顧家父子與顧管家被薑言的大喘氣,折騰得前一刻地獄後一刻天堂,能動,能動,那就是恢複好了,雙腿可能不太靈便,卻是可以走動。在不必天天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讓人伺候了。
薑言雖沒說什麼一定、肯定的承諾,卻給了他們希望。
“言言,來,”顧連銘衝薑言招了招手,“推我去書房,伯伯有些話跟你說。”
薑言依言走了過去,推起了輪椅朝對麵的書房走去。
房門在顧塵和顧管家麵前合上。顧塵遲疑間抬了一步,被顧管家一把拽住了胳膊,“三少爺”
顧管家衝他搖了搖頭,扯著他朝屋外走去。
“顧伯,你是不是知道老頭子要說什麼”
顧管家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說,三少爺猜不到嗎”
顧塵雙手插在兜裡,咬著嘴唇來回的踱了幾步,“確定薑言跟”他伸手朝城外ng軍駐紮的方向指了指,“有關嗎”
顧府現在其實在走鋼絲。陳部長勢大,若不是顧連銘早年布下的人脈,城裡幾乎無他們的容身之地。可就算龜縮著偏安一隅,扔是躲不過陳部長的打壓。若非如此,他們家好好的女兒又怎麼會,落在周大蟲的手裡。
城裡多數隻道是,他們想走周大蟲的路子,用一個庶女為府裡爭了一條出路豈不知這一切,不過是陳部長和周大蟲為了得到,顧連銘手裡的人脈,而設計的一出戲人在屋簷下,他們又能如何,隻能虛與委蛇
屋內顧連銘講罷,又道“就算guo軍勝了,春城有陳部長和周大蟲在,我顧府又能落個什麼下場。”
“顧伯伯怎知我和那邊有聯係”書房的靠窗處,放著一個小圓桌並兩把椅子,薑言的手觸及桌上的茶壺,一片溫熱,談話顯然不是臨時確定的。
“我手下有兩人,昨天剛從青坪鎮回來”
薑言執壺的手一頓,繼而又拿起杯子,為顧連銘斟了一杯,放在了他麵前。“都為你帶回了什麼消息”
顧連銘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下大半杯,他咂摸了下嘴,盯視著薑言的眸子讚道,“言言,說實話我真心佩服奚士綸老爺子。因為他高瞻遠瞻的帶領著族人捐物捐地,奚家莊在tu gai時,不但得到了先進村莊的榮譽,奚氏族人更是因為參加過抗r反匪識字有學曆,在鎮上各處乃至縣裡都占到了主要位置”
薑言微垂了眼簾,輕啜一口茶水,苦中微甘,“你抬舉得過了,左不過是個鄉下土財主,因勢利導的一些小算計。放在春城,哪裡又會上你看得上眼。隻不過在鄉下,矮子裡拔高了,成了獨一份。”
“哈哈演,演,演”顧連銘伸指點著薑言笑道,“在我麵前還演什麼戲,誰不知道奚家六房拿你當親孫女、親女兒護了十幾年,直至將你送到火車上,才依依惜彆。”
“依你與奚六房的情份,土財主,小算計說得哪能甘心啊。”
薑言放下杯子,狹長的鳳眼撩起看向顧連銘,“顧伯伯說了這麼多,隻單單想讓我從中搭個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