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鐘當當的響了十下,薑言放下手中的匕首,打了下哈欠,“收拾收拾,回去睡一會兒,再出發。”
“好。”近三個小時,兩人不知做了箭矢,還做了一個船模一個小馬車,借以掩護竹子的真實用途。
簡略的整理了一番,兩人帶著東西各自回了房。刷牙洗了臉又泡了腳,薑言脫下衣衫,用盆接了半盆溫水,擦了下身子。她穿上寢有,就鑽進了被窩,閉眼睡了過去。
自穿越以來,因著原身的身體不好,薑言放任自流,每日睡到自然醒,完全打破了前世的生物鐘。
到了淩晨,淨榕在門吹動暗哨,才將她驚醒。微闔著眼,借著眼簾間朦朧的床頭光,薑言磕磕碰碰的給她開了門。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幫著塗牙粉,一個接過刷牙;一個擰毛巾,一個接過擦臉。
換好衣服,不等薑言親自動手,給床位做偽裝,淨榕已弄好了一切。
纏好綁腿,薑言的精神力悄悄的朝院內的假山探去,先後尋到兩人,虛幻的大手點上兩人的睡穴。她才放心的尾隨在淨榕身後,翻過樓梯處的後窗竄上榕樹,爬了下去。
淨榕本就對春城不熟,又何況是夜間,奔出一段就由薑言領頭走在了前麵。今夜無星亦無月,淨榕或許會覺得不便,可對薑言來說就太便利了,頗有一種,大家都看不見,唯有我夜視如白日的勁頭。
路很長,奔了五六裡,薑言呼哧呼哧就喘得急了。
“小姐,我背你一段。”
薑言抹了把額上的汗水,慢慢的停下腳步,又走了幾米,才伏在淨榕背上調息起來。
眼見離監獄不遠了,薑言拍了拍淨榕的背,“好了,放我下來吧,你趁此也緩緩。”
離得近了,薑言先前在腦中建的監獄模型就活了過來,猶如坐在電腦前看到的實體監控。
擔心奚光暉受刑,薑言先放出了審訊室的虛擬模型。監獄裡的審訊室在最裡麵,陰暗的透著務腥的小屋有一排,共八個。
夜已深,八個房間卻有七個亮著光,薑言聽到聲音,卻看到了片片血色,順著地磚的縫兒,緩緩的滲透,經年的磚瓦房子,被鮮血日日,月月、年年的浸泡,早成了鐵鏽般的暗紅色。
腦中的畫麵轉得飛快,七個房間一溜的過了一遍,沒有奚兆暉,薑言輕籲了一口氣,畫麵放慢,最終定在一處。那是
隻見第五個房門打開,兩個獄警架著一人的胳膊,拖著向外走去。隨著拖拽,雙腳過後,地上留下一道鮮豔的血漬。
是她
頭上的假發掉了,露出帶有疤印的圓腦袋,可不就是派去保護奚兆暉的另一名女尼,杜曼麗。
腦中的畫麵跟著杜曼麗還在走,薑言已領了淨榕竄上牆頭,彈出幾個石子擊暈了牆內的三條大狼狗。
見附近再沒了狼狗,兩人才從紮滿了碎玻璃的牆頭,避過牆下的陷阱跳了下來。
避過高處守夜人手裡的望遠鏡,薑言帶著淨榕順著一個個房子的側山,到了牢房門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