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兆暉站在薑言對麵,望著血人似的妹妹,他哆嗦著嘴,雙手張了又張,定在原地還是沒能挪動步子。
薑言看得分明,他的眼裡不但全是心痛與憐惜,還有對失去的害怕。薑言抿唇一笑,一個飛撲,抱住了他的腰,“三哥不認識我了”
奚兆暉眼框一熱,想說不會,隻是身子一暖,猶如抱了個大火爐,讓他心下一驚,“你發燒了”
淨榕扶著杜曼麗,蘇清越扶著王娟圍了過來,淨榕的手覆在薑言額頭,一片滾燙,高燒不止。
“快快我們去醫院。”她來時帶的藥,還有吃的喝的,早就不知掉落在哪裡去了。
霍靈均倒帶有衛生兵,隻是兩個衛生兵手裡除了碘酒和紗布,還真沒有什麼彆的藥。
傷重的人士或歸順的獄警,這會兒正一個個的往卡車上抬呢,隻等卡車滿員,立即趕往醫院。
奚兆暉一把抱起妹妹緊跑幾步,來到按排傷員排隊上車的楊尚傑麵前,“我妹妹薑言發高燒呢,讓她坐在卡車前麵。”妹妹來城裡之後都做了什麼,他雖然不知,可光憑今晚小妹擊斃的人數,挽救的ng黨,他就覺得自家小妹有享有這份特權的資格。
果然楊尚傑看到薑言麵上的潮紅,微一點頭,“跟我來。”
“砰”一聲槍響,驚得奚兆暉一把將妹妹的頭摁在了懷裡。
薑言掙紮了下,直覺這一槍是衝著自己來的,“三哥,讓我下來。”她雖然渾身脫力,卻還沒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聞言,奚兆暉的雙臂抱得更緊了,“有人處理了,我先帶你去醫院”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聽槍響的地方傳來一陣叫嚷,“薑言,二小姐,這人要找薑言,找薑二小姐”
“三哥,我認識他,你帶我過去看看。”
兩人剛一走近,就聽一眾俘虜七嘴八舌對著跑來調查的士兵道“這家夥,留了槍。”有人指著被士兵按在地上的人,“本來都瞄準了抱著姑娘的小夥,被老耿頭一擋,小夥子倒沒事了,老耿頭”
“老耿頭要找薑言,你們看他快要死了,閉眼前就這麼一個願望”
“是啊,怎麼說他也救了你們的同事”
薑言從奚兆暉懷裡下來,蹲在耿老麵前,手搭在了他的腕上。片刻,薑言掏出金針,撚起一根剛要紮下去,就被耿老抬眼製止了。
“彆,薑言,彆費力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快不行了,這一生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耿迪,求求你治好他的腿,再幫我照顧點”話沒說完,他就咽了氣。
收回金針,薑言的手覆在他瞪圓的一雙眼上,輕語道“我答應你安息吧”
“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他的槍沒被收起來”霍靈均匆匆走來,目光掃過被壓製在地上的獄警,和蹲在地上的薑言,雙手往腰間一叉,黑沉著一張臉,原地轉了個圈,怒喝道“誰負責繳的槍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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