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外麵輪椅上薑偉勳的腿,霍靈均問“薑少已經能坐著輪椅來回跑了,是不是表示,他乘車已無礙了。”
薑言點了下頭,這幾日加大針灸的治療和對穴位的按摩,成效斐然。放下手裡的杯子,“隻是你也知道,顧連銘和耿迪是我的病患,李芳我剛帶了一周,針灸她還不到火候。”
“羊城那邊傳來消息,薑懷慶已訂了15號去港城的船票。”
薑言一凝,盯著霍靈的雙眸,冷冷的道“你們要的不隻是羊城的解放”否則重點為什麼抓在薑懷慶去不去港。
“吳軍長沒跟你說”
薑言栗然一驚,撥開迷霧她的思維放在了薑籬身上,“姬圖你們的目標是姬圖。”
“你”霍靈均心緒複雜的打量著薑言臉上的神色,不知她是聰明的猜到呢,還是也一直關注著姬圖,所以才
這麼一個瘋子,薑言從沒想過要跟對方打交道。隻是想到昨天那枚五角星,羊城還是要走一趟的,無關任務。
盯著自己的指尖,摩挲了兩下,薑言垂頭低語道“用我們吸引姬圖嗎,薑偉勳的腿遠不到截肢再接的地步,而我的身體素質比著軍中戰士差得遠了。用我們倆,姬圖真不如抓幾名軍中好手。”她抬起頭,直視著霍靈均,逼問道“霍同誌,這麼急的帶我們過去,用意在哪”就她這幾日了解的時政來看,現在遠不是羊城解放的時候,ng軍的主力還都在東北這一塊,遠沒有拖長戰線解放南方城市的能力。
莫非是要他們長時間潛伏於羊城,收集情報
“你猜的對也不對。”手指在口袋裡轉了一圈,霍靈均捏了下煙盒又放開,抽出的手握在杯把上,“幾天前羊城的di下黨發現了姬圖的蹤跡”霍靈均抬頭古怪的看了薑言一眼,“他確實抓了幾位guo民軍人,進行人體實驗,這裡麵有一人”
對上霍靈均意味深長的眼神,薑言心下一跳,盯著他起皮的雙唇,整個神經末梢都繃緊了。
“經查證,很有可能是你的三叔,奚承頤。”
薑言無聲的搖了搖頭,事情真會這麼巧昨日他們剛在醫院拿到五角星,今天麵前的人就告訴了她確切的消息。“我三叔參加的ng軍,不是guo軍。還有,他早就犧牲了。”
“他現在具體的身份,我們還不能確定,但人確實還活著。”說著,霍靈均在口袋裡摸索了一會,掏出一枚鑰匙,打開長幾下麵抽屜的鎖,拿出一個文件夾,翻開後手一轉,裡麵一張素描映入薑言的眼中。
一身guo軍服的男子長身玉立,悠閒的行走在明亮的政府辦公區域,那張臉與奚兆暉有七分像,一樣的劍眉入鬢,一樣的單鳳眼,眼尾上挑唯一不同的是眼中的東西,一個還帶著幾分天真,一個已經過世事的熔爐
畫麵再翻,鐵籠裡趴臥著一個男子,四肢被鐵鏈鎖著,**的上身,血脈僨張,猶似一條條血色長蟲在肌膚下遊動。再看他的臉,淩亂汗濕的頭發下,分明與前一張是同一個人
“這是剛被姬圖注射過藥物。很報歉,我們的人隻能通過”他指了下畫上角的一個小孔,“它,小心的朝裡窺視,卻不能闖入。裡麵”他又點了下地麵和牆壁上的小小爬蟲,“被姬圖灑滿了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