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門被敲響,莊兵打開一道縫,探頭來告,“陳小姐來找。”
陳美娟薑言一怔,站了起來“報歉二位,我去看看。”
安妮與傑森相視一眼,知道談話的時機已被錯過,“霍生、言、還有各位,既然你們有客人,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有時間再繼。”
薑言躊躇了下,“這”卻也不說外麵的人不見,片刻,歉然道“不好意思。”
較之昨日的落魄,今天的陳美娟可謂是煥然一新,一身雪白的洋裝,長波浪卷發,水滴形水晶耳環,站在門外婷婷玉立。安妮夫婦第一次見陳美娟,不免心生好感,遞給了她一張名片。
送走兩人,因屋內有鄭伯謙,薑言不便請陳美娟進去。
兩人站在門口,麵對著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薑言猶豫了一下,“餐廳裡賣的冰激淩據說很好吃,我們去嘗嘗”話說來了這麼久,薑言隻吃過一次冰棍,還沒吃過冰激淩呢。
陳美娟恍過神,小心的將名片放進手包裡,看著薑言輕輕的搖了下頭,“不用了。我是來告彆的,唐市快到了。”
薑言我都做好了你搞事的準備了
“保重。”薑言一笑,不搞事好了,省心啊
看著薑言露出的一口白牙,陳美娟眼暈,突而心裡不平道,“你你就不怕我給你的資料是假的嗎你不怕我到了唐市,再偷摸的與父親聯係嗎”
薑言撫了撫額,剛才高興的太早了。自我低喃道“還以為你變聰明了呢。”
“什麼”
“沒什麼。”薑言大方的擺了擺手,“你所有的預設,我都不怕的。因為,你的事不歸我管,就算你所說的都成真了,責任也落不在我身上啊”後繼有霍靈均派人跟進,他那個人又怎麼會讓眼前的姑娘,在他手裡失去撐控呢。
“你你帶人做這趟火車倒底是為什麼”難道真不是為了資料,來抓她們的嗎
她過於激動的表情,不免讓薑言詫異的多看了她一眼,“有人說我父親在羊城買了船票,準備去港城呢他走時帶走了我母親大量的嫁妝,哥哥說那些嫁妝他本要留給我的所以,我不甘心啊就勸了哥哥跟我一起去羊城,看能不能把嫁妝討回來。”
陳美娟聽得傻了眼,所以,她火車上做了那麼多無用功,倒底是為了什麼隻為報複父親與兄姐嗎還是為了那200個大洋
走來的謝義與莊兵互視一眼,均是抽了抽嘴角,不知青坪鎮捐嫁妝的是誰,是誰
望著陳美娟踉蹌的背影,薑言斜睨了莊兵一眼,當剛才的表情她沒看見啊,“還不跟上。”將人送回去,可彆出了事。
莊兵抹了把臉,將心裡薑言崩塌的形象清零,悄摸的跟了上去。
謝義見薑言盯著他看來,默默的依著窗守在了莊兵原來的位置。
回到小間裡,薑言被霍靈均塞了本英語課本,“背。”
薑言一滯,見霍靈均是認真的,當下收斂了心神,翻開課本看了起來。
如此,薑言被霍靈均拘在小間裡一待就是一個上午。期間,霍靈均就著課本,給她講起了英國的一些民俗風情,薑偉勳在旁時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