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均、奚茗離開後,薑言丟開床單扯開裕巾,開始穿衣服。
套上褲子,薑言去拿襯衣的手一頓,繼而手腕一轉又抓起了裕巾裹在了身上,“出來!”精神力展開,屋內的一切呈現在腦海裡。
先前在窗前看到的黑衣人,已翻窗進了衛生間。隨著薑言的一聲厲喝,他舉著槍對準薑言緩緩的走了出來。
“我不想傷人,可你要敢喊,我的槍也不是擺設。”男子要比霍靈均大上幾歲,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身形乾瘦,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破壞了整體麵容。
薑言在打量他的時候,他心裡也在評估著薑言的武力值。顯然薑言那一張稚嫩的臉,讓他降低了防線,垂手放下槍,一聲呻吟就溢了出來。隨之,一滴滴血落在了地板上。
順著血跡,薑言的目光掃過他的胳膊、肩頭,右小臂中了一槍,左肩被砍了一刀。
將裕巾裹嚴了於肩頭上打個結,薑言漫不經心的道:“需要包紮嗎?”
男子盯著她肩上的結看了眼,是醫院慣用的包紮手法。隻是膽子未免大了些,要麼是有所依仗,要麼就是傻大膽,“你不怕我。”
“怕你做堪?”不說精神刃早已懸在了你的頭上,就是真動起武來,自己也不一定輸啊。眼前的人嘴唇都已經泛白了,明顯是失血過多。
男子不知她心中的腹誹,低笑著靠牆坐在地上,扯開肩頭的衣服,“來吧。”
薑言點了下頭,“我找下藥箱。”
男子一愣,緊繃著身上的肌肉又站了起來,“在哪,我來找。”
“行啊。在牆那邊最上麵的那個箱子裡,箱子的鑰匙在桌子上的小包裡。”
男子目光在箱子和桌子上打了轉,蹣跚著先走到桌子前,打開小包拿了鑰匙,再走到箱子前拿著手中的鑰匙一個個的試開著箱子上的鎖,“哢!”的一聲鎖開了,他回頭瞟了薑言一眼,“你來把箱子掀開。”
薑言走過去,捏著鎖扣一把將箱蓋打開,伸手將帶來的醫藥包拎了出來,她回身一指桌前的椅子,“坐吧。”
男子微勾著頭看了她片刻,咧嘴一笑,低喃了聲,“有意思。”他在海市混了這麼多年,手上人命無數,女子見了他不是害怕就是諂媚,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意思的女娃。若不是她一口的東北腔,明顯的外來人員,他還以為她認識他,並對他有所圖呢。
肩上的刀傷又長又深,清洗下來的醫用棉堆在垃圾桶裡,將整個底部都覆蓋住了。散上止血粉,薑言拿起羊腸線,開始縫了起來。仗著精神力在手,她的心境很穩,一針針縫得極快。
男子倒也能忍,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吭都沒吭一聲。
“好了。”剪去多餘的紗布打上結,薑言點了下他的小臂,“我家人快過來了,我隻能幫你取出子彈,至於包紮……就來不及了。”所以,你的選擇(子彈取不好,失血過多也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