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張了張眼,視線漸漸清晰,頭上一二的矗著兩個腦袋,一個是方仲元,一個是霍靈均。
她微一抬頭,一陣頭暈襲來,絞得她有些想吐。
“還好嗎?”霍靈均扯開方仲元,“都有哪些不舒服?”
“頭暈想吐,疲乏無力。”薑言的聲音很輕,近似喃喃。
方仲元推了把霍靈均,“我說老霍,你又不懂醫,能不能讓讓。時間緊迫,你搗什麼亂啊?”
霍靈均繃著臉,往一旁站了站。
“嘿嘿,那個言言,”方仲元搓了搓手,“我抽了你的血化驗了下,你中的毒細數下來有十幾種。解毒呢,咱現在是要藥沒藥,要儀器沒儀器。”他無辜的摸了下鼻子,“所以呢,你隻能自救了。懂我的意思嗎?”
薑言微闔了下眼,壓下頭部的暈眩,以肘抵著床緩緩的坐起……
霍靈均忙從後麵托了她一把,拿著枕頭往她背後一豎,順手將她荷包裡的針包放在了她手裡,“是要這個嗎?”
“嗯。”薑言環顧了下四周,是自己在酒店的房間,“你們先出去。”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霍靈均有些不放心,“要不讓方仲元留下,他好歹還是位醫生。”
“老霍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好歹是位醫生,我本來就是位醫生,還是位萬金難求的名醫呢。”
“言言的毒你解不了。針灸你會嗎?”
“呃!”方仲元啞然。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薑言靠著床頭,視線穿過兩人,輕飄飄的意識裡是一片虛無。
在毒的作用下,她的思緒有些模糊。
“行,我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你叫一聲。”霍靈均拽著方仲元的胳膊,一邊往外走,一邊不時的回頭看。
“好。”薑言衝他點了點頭。
等門闔上,薑言伸手去退身上的衣服,摸著綿軟的觸感,她方感到不對,低頭一看,是她放在箱子裡的一套棉綢睡衣。誰幫她換的?
怔忡了會,她才抬起手,一個一個的解開了扣子,將上衣脫下,看了下從手心到胸口,一左一右灰灰淡淡的兩條線。雖隻剩下些餘毒,卻也是體內最霸道的毒。
撚著金針順著穴位一個個的紮上,將毒往手心的傷口上逼。慢慢的有黑血流出,浸入身上的棉被,立即將其腐蝕了一個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取下身上紮滿的金針,薑言盤腿運轉內功,又將身上蜘蛛的餘毒清了一遍。
門外的霍靈勻、方仲元不安的站起,又坐下,走來又走去。
“五個小時了,”方仲元指著腕上的表針,“要不,進去看看?”
霍靈均捏了下鼻梁,閉眼靜思了會兒,“再等會兒。”
“還等?你就不怕,萬一……有些穴位她夠不到,或者……內功逼毒時出了什麼岔子……”方仲元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用瞪我,我也隻是猜測。畢竟,內功逼毒嘛……具體如何,你、我也不知……”
不等他說完,霍靈均“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門口稍稍開了一條縫,屏氣凝神靜聽了會,輕淺的呼吸聲傳來。
透過縫隙,他朝內看了眼,隻見棉被下一片攏起,不知人……是暈過去了,還有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