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協商(1 / 2)

“薑偉勳!”被人如此惡意猜測,何友生臉上有些掛不住。“我隻是告訴你紙條上的內容,你這反應是不是有些過?”

薑偉勳一抹臉,紅著臉框道:“何伯伯,我二十了,不是十二。你先前的鋪墊我聽得明白,主題不就在紙條上嗎。怎麼地,薑懷慶他拋妻棄子,這會用到我們了,知道理虧,深怕我們拒絕,請你來當說客來了。”

何友生:“偉勳,在你眼裡伯伯和你父親真就是那狠毒之人嗎……”

看著薑偉勳傷心難受的樣子,這一刻,薑言跟著融入自己的感情,亦跟著紅了眼框,伸手扶住了他。

見薑偉勳看來,薑言扯唇免強一笑,“哥,我既不傷心也不難過。所以,你也彆難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外人,任何言語算計,隻要她不願,他們傷不到她。

慘然一笑,薑偉勳憐惜道:“是哥哥無能,護不住你。”若是他足夠強大,他們怎麼會一個個的將主意打到了妹妹頭上。

薑言翻了個白眼,“誰要你護了。”既沒有她前世大,又不曾承過風雨,“你這樣就很好。”天真、無沾染世故,待人真誠而又不設防。

妹妹語氣輕鬆又帶了點搞怪,知道她擔心他,薑偉勳扯了下嘴角,卻是笑不出來,“你彆聽何伯伯說,在哥哥的心裡你最重要,不是一個兩個薑籬能比的。”

薑言眨了眨眼,所以呢?

妹妹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會說話一樣,“所以,父親那裡我們也不用去了,現在就走。”

薑言悠悠一歎:“母親的嫁妝你也不要了?那我出嫁沒錢怎麼辦?還有,回去後,我們要吃要喝,我要上學,還要穿新衣帶手飾……這些錢從哪來呀?”

錢從哪來,薑偉勳倒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春城他那小院的庫房裡,金銀沒有兩箱,大多是些家具、瓷器什麼的,全部算起來也不夠給小妹備一份體麵的嫁妝吧……他記得早前陳部長家的長子娶媳婦,大大小小的箱子就抬了一溜,聽說還有良田、鋪子什麼的……

見薑偉勳當真被忽悠住了,薑言扶著他在沙發上又坐了下來,“何伯伯,我想見見父親?”

“應該的。”說罷,何友生衝門外叫道:“來人,備車。”

……

再見薑懷慶,彼此間,情緒都有些複雜。

薑言一笑,“爸!”

“來了。”薑懷慶側了下身,“進屋吧。”

“薑伯!”

“二小姐!大少爺!”

薑言點點頭,“近來可好?”

推著薑偉勳,薑言一邊隨著眾人穿過庭院朝內走去,一邊跟薑伯繼續寒暄道:“當初你與爸爸走得匆忙,我和哥哥竟是沒有來得及相送一程,甚是慚愧!”

薑伯……怎麼感覺到臉有些熱,什麼時候二小姐也學會諷刺人了。

不等薑伯回答,薑言話風一轉,“聽說姐姐被人擄了,怎不見李姨娘與小蟬?不會是……”

“沒有。”薑伯怕了薑言這張嘴,急忙道:“大小姐一出事,李姨娘就病倒了,小蟬在她跟前侍候呢。”

“哦~”薑言應得漫不經心,尾音拉得卻是極長,完了還不忘感歎道:“嘖嘖,真是嬌弱。相當初,母親懷我時,大著肚子被爸爸拋棄,不也堅持走到了慈念庵。大姐這還沒怎麼樣呢,李姨娘不說想想辦法將人救出來,倒是躺在床上哀傷不已,莫非,在她的認知裡,大姐是回不來了……”

“二小姐!”

“哈!”薑言扭頭,見薑伯鼓圓了一雙眼,正瞪她呢。一呲牙,“薑伯,我可有說錯。”

“大小姐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薑伯壓低聲音勸道:“何況她的腿之所以出事,還不是因為尋你,你背後這麼對她連諷帶刺的……”

“錯!”一聲低喝,薑言製止了薑伯的話頭,伸指在薑伯麵前搖了搖,不留情麵地說道:“兩個月前,春城與青坪鎮是什麼情況(亂著呢),薑伯你能說她不知。如此,她隱瞞消息獨自帶人去尋我,目的可純。左不過,有兩種可能,”薑言豎起一指,“第一,”她在脖子上比畫了下,“怕我這個二小姐回來後與她爭寵,想要我的命;第二,”她又豎起一指,“想借此,討得爸爸與大哥的歡欣。你說,我說的可對?”

“二小姐平時就喜歡剝析人心嗎?”

“薑伯!”薑偉勳厲喝一聲,“你過了。”就算是家中常用的老人,也不該指責主子。

“少爺!”薑伯委屈道:“你剛才也聽了,二小姐那些話,可曾對大小姐有一絲手足之情……”對大小姐尚且如此,難保將來對少爺不會……

“與你有關嗎?(操那麼多心乾嘛)”手足之情!手足之情!為何就沒人記得,李氏逼得他母親慘死在外,害得小妹長至十三不知父母親人。

薑伯身形一頓,晃了晃,似不敢相信,剛剛那冰冷冷的話語是出自少爺之口。

薑言看著薑偉勳挑了挑眉。

薑偉勳……

“還不走!”語氣裡頗有些惱羞成怒。

薑言一樂,追著前麵的薑懷慶、何友生,推著輪椅大步向前的邁了起來,邊還刺他道:“我看薑伯被你傷的不輕,若是心兒能碎的話,怕是裂成了幾瓣。”

“還不是因為護你。”要不然,他哪能去傷,自幼對他照顧有佳薑伯的心,薑偉勳為妹妹的沒心沒肺氣得咬牙。

“可彆。我刺他幾句,不過是應景的表達一番,小姑娘對親情的渴望與叛逆心理,他回擊,我懟回去就是……”薑言還真沒想到,薑偉勳能為了她的麵兒,去懟薑伯。

和著他多管嫌事了。

“那你不該找他,”薑偉勳一指前麵的薑懷慶,“拋棄我們的正主在哪兒。”

“咳!哥,你的意思我學藝不到家。會嗎?”薑言一手點著下巴,看著薑懷慶的背影道,“我原想著,不直接找他,拐著彎的找上薑伯,會更能表達我對他的又敬又怕呢。”

“言言!”薑偉勳真是無奈了,“霍同誌教你的表演課,就是這麼又迂又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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