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人帶來了。”男子說著話,把薑言往裡一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薑言屏著呼吸,眨了眨眼,雙目被味道熏得有些睜不開。
羅哥的目光在薑言精致的臉蛋上流連了一番,對帶她過來的男子揚了揚眉,“這就是上麵交待,要好生照顧的女孩?”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名牌,肯定道:“是!”
“嘖,可惜了!”羅哥摸著下巴,一雙眼睛掃過薑言雪白的頸項、削俏的脊背、纖細的腰肢、筆直的大長腿……心情激蕩之下,臉上的貪色藏都藏不住。
被人這麼火辣辣的盯著意yin,薑言一張臉冷得似罩了層寒冰,緊握的拳頭指甲都扣進了肉裡,眼裡的戾氣眼看就要壓不住,隻需一個借口就要暴起。
男子明白羅哥口裡的“可惜”是什麼意思,抬頭衝他邪魅一笑,“你還怕上麵不成,人落在你手裡,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啊!你啊!”羅哥大笑著對男子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懂!”
“哦?”男子驚奇了,“這女娃子……上麵這麼看重,連你都碰不得。”
“去去,我算老幾。”女娃來的第一天,從監獄門口到牢房,短短的一路,都不隻吸引了多少頭餓狼,其中不乏幾位上司。壓下心裡升起的淡淡惆悵,羅哥不耐的揮了揮手,“好了,你趕緊去忙吧,她的事你彆摻和……”男子的小心思他如何不懂,一塊肥美的香肉就放在眼皮子底下,誰不想咬一口。隻不過顧忌著上麵傳下來的話,誰也不敢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想著,讓身旁的哪一個率先打破這僵局……
將人打發了,羅哥從牆上取下一條泛著血腥的暗紅長鞭,丟給薑言:“拿著,這是你今天的武器。”
鞭子接在手裡,便是一沉,薑言垂目細看,鞭節上嵌滿了帶有倒刺的小小鐵勾。怪不得上麵的層層血跡遇水也不掉(工具用後,都要清洗的),原來如此。
知道人暫時是弄不能手,羅哥也就收斂了幾分對薑言的關注。他人往椅子上一坐,手臂支在桌上,捧了塘瓷缸子,吸溜吸溜的喝起了茶水。
薑言的目光從鞭子上收回,打量起了四周,這是間刑房。
後牆上,上一排下一排的釘了十二個帶有環扣的鐵製手鏈腳鏈,一次性能拷三人。
離後牆不遠,一個粗木十字架,立在兩牆的正中。
十字架前麵,有老虎凳和燃著紅紅火焰的煤爐子,及爐下鐵桶裡的烙鐵與泛著大鹽粒的鹽水,和紅通通的辣椒水。
“趁著犯人沒來,手動一下,試著揮幾下鞭子看看。”怕自己把持不住,羅哥說話時頭都沒抬。
動了動手腕,薑言試著甩動了下長鞭,勁而小了,隻鞭根動了下。
“嗬嗬!”羅哥眯著眼睛,呲笑了一聲,“小姑娘,我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等會幫我審訊犯人呢,你這勁彆說打人了……就是躺在床上……”
薑言隻當有狗在吠,運轉內力加大力度,腕子一轉猛的將鞭子甩了起來。“啪”的一聲擊在羅哥趴著的桌子上,鞭尾落下,桌棱上的木梢飛濺,羅哥被迷了眼。薑言亦是身形不穩,被那股勁帶著朝前踉蹌了兩步,差點撲在被血液浸染的磚地上。
“TMD,你會不會甩鞭啊!”羅哥暴怒的站起,一腳踢開身下的凳子,氣勢凶凶的朝薑言奔了過來。
“第一次用……”薑言握著鞭子,怯怯的往後退去,眼角的餘光掃過他邁動的雙腳。
等一隻腳進入鞭子環成的圈裡,薑言假裝腳下一滑,身子往後一仰,握著鞭子的手,順勢跟著一拽。
“砰!”的一聲,羅哥仰麵摔在了地上,他瞬間懵了,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恰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打開了。
“哎喲,羅哥,你這是怎麼了?”來人丟開手裡的犯人,小跑著蹲到了他麵前,手一抬托著他的膀子就朝上扶。
薑言早已鬆開手裡的鞭子,怯怯的站在了一旁。
羅哥點著薑言,還不待說什麼,“啊——!”的一聲,痛呼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羅哥你哪裡疼?”
“腰!腰!”羅哥右手捂著腰,疼得直抽抽。
來人忙伸手朝他捂的地方摸去,“是這裡嗎?我給你看看,”說著他照著那處輕輕的摁了下去,“這樣按疼嗎?”
薑言抿著唇,來回的絞著兩手,看上去忐忑不安。實際上,她正將精神力幻化成指,跟著來人的動作,狠狠的隨他一起按了下去。
“啊——!”羅哥痛得臉都扭曲了,差一點沒暈過去,“李三你個龜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給老子滾開——”他捶著李三的肩頭,奮力的一推。
李三自覺好心辦了壞事,嚇得一哆嗦,身子借力往後一退,隻想著將他的怒火消到最低。
哪知他退的過快,羅哥跟著一個前傾,力量收不回來,腰上骨頭在薑言的使壞下,“哢嚓”一聲錯了位。
“┗|`O′|┛嗷~~”他白眼一番,這下是暈了。
李三傻了眼,目光掃過薑言和他帶來的犯人,閃過嗜血的光茫。
薑言捂著眼,麵朝牆壁抖縮著身子,弱弱的道:“我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