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個漏網之魚!
現在才71年,他們應該才開始沒兩年?
這時候存款少,他們膽子也還小,應該沒偷多少。
能不能想個辦法給他們揪出來?至少讓他們不敢繼續做壞事?
自從相信林姝跟著馬神仙上課以後,方荻花對二兒媳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的。
二兒媳說存銀行,那就代表銀行更好,應該存。
“這樣的話,我明兒先去信用社說一聲,回頭取了錢再去縣裡存。”
信用社一次取個一兩百還行,過千就得提前審批。
翌日一早,方荻花就起來帶著倆兒子準備砌鍋灶的事兒,邱婆子大兒子送來一木輪車土坯,這是砌鍋灶的必備品。
方荻花讓林姝給他幾個雞蛋帶回去給孩子吃。
邱大推辭一下就拿著走了
陸老爹去自留地看看,不出意外許老蔫兒又在那裡乾活兒。
林姝也早起來做飯,先衝上二大茶缸蛋花湯,這
樣省雞蛋且人人都能喝到,沒那麼多白糖就撒一點點鹽巴。
她讓陸平給金瓶兒家送一茶缸去,不管老的喝還是小的喝,總歸也是公婆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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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早飯的時候林姝又端了盆出去磨小米漿子,晌午就可以做小米煎餅。
二個崽兒也起來了,一起下來幫林姝推磨。
小石磨不大,插上一根長長的棍子,二個孩子正好一起推。
“吱呦吱呦”,石磨轉動起來,金黃色的小米漿子就流出來。
林姝把乾淨的瓦盆放在地下接著。
方荻花看到就喊陸二嫂:“老二家的,你這一天天的早晚也不給弟妹幫忙?不推漿子還想不想吃煎餅了?”
正在自己堂屋一邊啃黃瓜一邊梳頭的陸二嫂氣得不輕,她被林姝氣得都從原本的笑眯眯變成耷拉臉了,這會兒就耷拉得更厲害。
她覺得自己已經下地乾活兒,家裡所有的事兒都應該歸林姝做。
不過既然婆婆發話,她再不樂意也得過去幫忙。
她替下二個累得吭哧吭哧的崽兒,朝林姝撇嘴,“老二家的,我鞋子呢?到底做好沒呀?”
第一雙給她自己做,第二雙給婆婆做,這第二雙本應該給她吧,結果又給大嫂做。
那現在呢?得給自己做了吧?
林姝正忙著舀漿子呢,要靜止倆小時,等晌午就能攤煎餅了。
她不鹹不淡地道:“二嫂,等我空空就給你做。”
至於什麼時候空,那當然我自己說了算。
陸二嫂鼻子又歪了,又怕婆婆說趕緊鼓鼓鼻孔正回來。
她是真的嫉妒林姝不用上工,結果現在陸大嫂也不上工,家裡二個媳婦兒就她頂著大太陽下地。
也太不公平了。
她雖然不滿卻也不敢說啥,畢竟大嫂能考上拖拉機手她卻連報名都不敢。
她看著能說會道挺聰明,其實不是學習的料。
讀一二年級的時候她就倒數,學也學不明白,後來二年級讀了幾天,發現越來越難,正好大點可以在家做家務帶孩子就不去了。
早飯後上學的上工的都走了,陸二嫂卻磨磨蹭蹭的,她滿肚子氣要找林姝撒呢。
昨晚上她趴在自家堂屋牆壁上聽見林姝和婆婆在嘀咕什麼,她聽不清卻肯定地懷疑是林姝又要昧下她的鞋子故意跟婆婆告狀。
上一次回娘家送桃子她就打算穿著新鞋,好好地跟姊妹顯擺顯擺,哪裡知道林姝沒給她做,反而先給婆婆了!
她那時候就想和林姝撕一場,結果又說什麼考拖拉機手,她就忍住了。
現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兒,林姝還不給自己做鞋,自己憑什麼忍她?
她就故意磨蹭不走,等方荻花走後她就堵著林姝。
向來笑眯眯氣原主的二嫂被自己氣到變形,林姝也挺歡樂的。
她覺得二嫂過得多假啊,一點都不真實。
明明不是那種心大傻樂嗬的人,非要整天
笑眯眯,皮笑肉不笑的一轉身呱嗒拉下臉,多嚇人啊。
都是一個屋簷下的妯娌,還是真實點,有意見就直說,彆戴著麵具更好。
那種口蜜腹劍的,一般都是城府深的人,人家能忍,陸二嫂擺明沒那麼深的城府嘛,她純粹就是裝,然後從原主的悶氣和大嫂的憨裡找優越感。
林姝就專治她這種裝。
陸二嫂盯著林姝,哼道:“老二家的,你打量我好欺負是吧?”
她剛想鬨卻見方荻花突然從外麵大步回來,嚇得一愣,忙撐起笑臉解釋自己有點事兒耽擱了,一會兒就去上工,卻見方荻花從兜裡掏出兩塊錢遞給她。
陸二嫂被火氣鼓起來的肚皮咻得漏氣了,驚訝道:“娘?”
不年不節的,咋還給她錢?
她雖然平時很眼紅婆婆手裡有錢,想要錢,但是也沒抱希望能額外得到。
方荻花真給她,她還有點懵,畢竟沒給老大老二家的……不對,娘肯定背著自己給她倆更多!
方荻花瞥了她一眼,“以後彆要老二家的東西,想要啥先看家裡有沒有,沒有就出去弄。你娘家村裡也有織布的,回頭買幾尺過來,再問問老二家的有沒有時間給你做鞋。”
要人家的東西,還一副人家欠你的樣子吩咐人家給你乾活,二兒媳婦以前傻還能行,現在人家跟著馬神仙上課,心眼子比天上的星星還多,你能算計個啥?回頭保準兒生氣還丟人。
沒看隔壁趙美鳳被她耍弄得見天花錢往城裡跑?
哎這也是自己相看回來的媳婦兒,總不能一棍子敲死,老二個憨貨又一點不教媳婦兒,還得她這個老婆婆親自上。
陸二嫂心裡彆扭又難受,還有說不出的酸溜溜和嫉妒,婆婆就是偏心老二家的!
這是林姝又昧下自己的鞋子,婆婆怕自己找林姝麻煩替她拿兩塊錢打發自己呢。
憑啥的,婆婆和大嫂都偏心林姝,都對自己壞?
她咋不讓林姝把霸占自己的鞋子還回來?
她卻沒想以前她霸占原主的東西,方荻花也沒讓她還回去,那是她們妯娌自己的事兒,當婆婆的不摻和。
方荻花做兒媳婦也就一回,做婆婆也就一輩子,她也沒多少經驗,不過是憑著自己為人處世的經驗教罷了。
之前她教過原主兩次,原主沒立起來,她也就拉倒不生閒氣。
現在她教陸二嫂也是這樣,聽就聽,不聽就隨她去。
她也想得開,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
有些人不撞南牆是不回頭的。
老二家的這不就回頭了麼?
方荻花看得出二兒媳沒覺得自己是為她好,反而一臉的懷疑,她也沒說啥。
陸二嫂原本憋著一肚子火想和林姝撕逼來著,結果被婆婆這麼一勸(她以為是敲打),她也不好跟林姝撕。
她擠出一絲笑,嘴角抽搐幾下,“老二家的,那我回頭買了布,你可有功夫再給我做?這次可都是我的了吧?”
以前的袼褙是家裡的,鞋麵是林姝的,包鞋底的布邊可是她的。
算下來林姝賺她便宜!
現在她自己買布弄袼褙,她沒理由昧下自己的鞋了吧?
林姝本以為二嫂要炸,沒想到居然忍下了,還預約下一次就覺得好笑。
如果她像大嫂那樣,自己拿布好聲好氣讓她幫做鞋子,她怎麼會不幫?
畢竟彆人上工下地乾活,她在家裡做飯做家務,做鞋子做衣服她也很樂意啊。
她笑道:“二嫂你放心吧,我對咱們老陸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你拿布來我就給你做鞋,我這裡還有點袼褙也夠給你做鞋底的。”
陸二嫂完全沒有占便宜的爽感,反而更氣,感覺林姝又給她挖坑,“彆,我可不敢占你便宜,回頭七大姑八大姨都找來對付我。”
沒看婆婆和大嫂都被林姝拉攏得對自己不好了麼?
這雙鞋子完完全全是她自己的布料,林姝要是還敢搞小動作,她就徹底開撕!
送二個崽兒去街上玩之後,林姝就回家收拾一下衛生,然後抄一會兒書。
抄累了就去院子裡賞花散步,琢磨要怎麼對付信用社那個狗會計。
她沒有明顯的證據,直接舉報肯定不行,匿名舉報也未必能引起重視。
她隨手掐了幾朵藥菊洗乾淨丟在茶缸裡泡水,小口小口啜著味道濃鬱的菊花水,她腦子靈光一閃: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