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很想三妹,三妹現在很有見識,肯定能解決她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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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質疑她的時候,三妹說:“姐,不管是誰,如果他不為你變好而高興,那說再好聽也沒用,他不是真心為你好,沒把你當自己人,你也不必為他難過。”
三妹說有些人很容易對陌生人展示同情,卻對身邊的人刻薄,比如她婆婆,整天可憐這個可憐那個,卻對自己兒媳婦挑三揀四。
想到這個,林夏就忍不住把這話套到錢立生身上。
至親至疏夫妻,果然如此嗎?
他有一點好事兒她一起高興,她有好事兒,他為什麼不高興?
她感覺跟錢立生也和婆婆一樣,中間仿佛插入一塊不透明的玻璃,越來越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表麵還和從前一樣黏糊、嬉皮笑臉,卻又給她一種很違和的感覺,時不時冷暴力、鬨情緒,說話也陰陽怪氣,嫉妒她和妹妹感情好、陰陽她跟顧昌明、薑廠長關係好。
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突然很煩躁,婆婆給自己工作這事兒就像套在她腦袋上的緊箍咒,讓他們隨時拿捏她一下。
她不聽婆婆的話,就是白眼狼。
她對錢立生有意見,就是借著他的勢有出息嫌棄他。
她升職,他都可以給她甩臉子。
因為門不當戶不對?
要是她嫁給一個農民,在家裡種地,婆婆和男人敢說她吸血?敢說她靠婆家怎麼的?
不,不是這樣,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三妹嫁給陸紹棠,擺明就是奶要占陸家便宜,可人家陸家既然接受了就不覺得吃虧,公婆、陸紹棠、陸大嫂等人對三妹都很好,當她自家人。
林夏不是那種喜歡憋著事兒生悶氣的人,和在意的人有矛盾就要當麵問清楚趕緊解決問題,隻有她不在意的諸如童愛蓮那些人她才懶得去問。
不管對婆婆還是錢立生,她向來都是有問題就立刻解決。
婆婆不把她當自己人,她就……不再去管,現在錢立生……也不把她當自己人了嗎?
他表麵愛她,內心或許和他媽是一樣的想法。
她要去找錢立生說清楚,如果他真的和他媽一樣不把她當自己人,那……
三妹說了,有問題不解決問題,隻會鬨情緒發脾氣冷暴力的人,不管男女都不值當愛。
她拿上飯盒就去找錢立生。
她去食堂沒看到錢立生,倒是看到他徒弟陳河,問了問,錢立生已經回車間那邊去了。
陳河撓頭道:“師娘,我師父……心情不好,你多勸勸他,彆和他生氣。”
他覺得平時脾氣很隨和的男人,突然拉著臉鬨脾氣,八成是真不開心,作為媳婦兒應該體諒他。
林夏就風風火火地去了車間。
錢立生躲在車間的辦公室裡,正蹲在那裡難受呢。
他覺得自己不是不能開心
恭喜妻子升職,而是……如果他在自己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恭喜都不為過,現在自己男人的尊嚴不在、升職失敗、考級失敗,各種不如意的打擊下,讓他笑著恭喜妻子,他……真的很勉強。
他不但不想恭喜她升職,他甚至覺得她應該跟他共進退,體諒他的痛苦,從此和薑衛東、顧昌明劃清界限!
林夏找到他,“你躲這裡乾嘛?”
錢立生內心哀嚎一聲,乾嘛呀這是,非要逼死他嗎?
就不能給他一點空間,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冷靜一下嗎?
他真的好窒息。
他雙手抱頭:“讓我自己安靜一會兒行嗎?彆煩我。”
林夏雖然有氣,卻耐著性子道:“你能不能不要隻發脾氣,鬨情緒沒有用,有問題就說出來解決問題。”
錢立生:“我沒問題,我也沒發脾氣,我就是想自己待一會兒。”
林夏:“你這叫待一會兒嗎?你這叫對我冷暴力。你要是待一會兒,你乾嘛不能早就自己待一會兒?在家裡跟我說了一通有的沒的,給我氣夠嗆,然後說要待一會兒?”
錢立生瞪著她,什麼玩意兒?什麼冷暴力?“林夏,你現在……挺有文化啊,你跟誰學的?”
她三妹沒讀過幾l天書,也就仗著人漂亮拍幾l張畫報,沒那個本事吧?
薑衛東教的?
想到這裡,他臉瞬間黑了。
還說跟薑衛東不熟!
很快陳河等人回來,見林夏和錢立生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趕緊勸架。
陳河:“師娘,師父心情不好,你多體諒體諒吧。”
有個一直和錢立生關係好的女鉗工道:“對啊,錢師傅一天天怪辛苦的,你這個做媳婦兒的要多體貼一些,不要總跟大老爺們兒嘮叨。”
林夏蹙眉,扭頭道:“付秀梅,我和我丈夫說事兒,你摻和什麼?”
付秀梅撇嘴,看了錢立生一眼,“哎,錢師傅也太可憐了。”
沒選上副主任,老婆不但不安慰,還這麼凶巴巴地逼迫他。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過來勸林夏,讓她彆和錢師傅較真。
錢師傅平時多好的男人啊,今兒人家心情不好,還不能鬨鬨脾氣了?
同車間幾l個跟著錢立生的都覺得他沒選上副主任太可惜,都是被人故意打壓了。
尤其那些對顧昌明有偏見的,指望錢立生升副主任提拔他們的,更是指責林夏。
這時候電工組的幾l個職工過來,“組長,你咋還不回去開會呢?”
電工組基本都是年輕男人,技術類就林夏一個女的,另外倆女同誌是管工具以及文件整理的。
他們都知道錢立生沒升上副主任,心裡難受,但是沒想到他會因為妻子升組長不高興,拿妻子撒氣。
電工組的小夥子們也挺為林夏抱不平的,年長有經驗的不好當麵說,那不是刺激人家夫妻感情麼?
有那衝動情商低的小夥子就忍
不住道:“錢師傅,你這不會是因為沒當上主任,就嫉妒林師傅升組長了吧?”
這話直接捅了錢立生的心窩子,讓他心口一窩馬蜂都炸了。
他呼地站起來,罵道:“都胡說什麼呢,還不趕緊上班乾活兒!”
他沒理林夏,轉身就推著付秀梅幾l個走開。
付秀梅扭肩膀,“還沒到上班時間呢。”
二車間主任和顧昌明陪著薑衛東過來,要給二車間幾l個組長打個招呼,讓他們和顧昌明好好配合。
看到辦公室這裡氣氛緊張,車間主任就問怎麼回事。
有人立刻跑過去小聲說了。
薑衛東濃眉瞬間擰起來,這個錢立生……果然不堪大用。
沒比童國強好哪裡去。
聽說薑衛東過來,錢立生心裡一咯噔,他扭頭去看林夏。
林夏已經跟自己組員回去開會了。
錢立生看著高大英俊的薑衛東,他正和主任、顧昌明在那裡侃侃而談,之前脾氣上頭現在迅速冷靜下來。
他下意識懷疑薑衛東是知道他和林夏吵架,故意過來給他添堵的,警告他的,保不齊薑衛東和林夏……真有點什麼。
不,林夏應該沒,她是個不善於撒謊和掩飾的女人,有什麼說什麼,藏不住事兒。
薑衛東對她可能有什麼,他總覺得薑衛東看林夏的眼神很奇怪。
他又擔心薑衛東會把自己的事兒爆出來,讓他在全廠職工麵前丟人。
薑衛東給小組長講話的時候視線掃過錢立生,目光沉沉,卻也沒說什麼。
講完話以後他道:“大家要配合兩位主任的工作,爭取產能再上新台階。”
主任帶頭鼓掌。
薑衛東讓他們忙,他就先走了。
離開的時候他路過電工組,那邊已經開完會展開工作。
他看到林夏和倆同事去維修線路,就沒打擾。
而林夏忙過一陣兒,就跑去宣傳科給奮鬥公社郵局打電話,尋思著人家給三妹傳信,三妹明天再給自己打,沒想到剛打完三妹的電話就來了。
這會兒掛了電話,林夏心裡沉甸甸的。
她感覺和錢立生真的漸行漸遠了。
想起這段時間錢立生對她的各種陰陽怪氣、懷疑、冷暴力,再想到今天錢立生的表現,林夏就覺得三妹說得真對。
這人不到利益相關的時候真看不出本性。
他壓根兒就不能接受一個越來越好的她。
也許她和錢立生真的走到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