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樂不樂意?
不說薑衛東這個人脾氣好、形象好、工作好,就單說他老娘那樣的婆婆就很加分。
可是……他們越是好,林夏就越是有點不敢。
要是一直做朋友,那大娘就永遠是好大娘,薑廠長也永遠是好廠長。
要是他倆在一起,後來又鬨得分手,那大娘沒了,一直維護她的薑廠長也就沒了。
她總覺得有點得不償失。
要不?還是回家問問三妹吧。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薑衛東從黃縣回來,見麵就跟她解釋,“黃縣紡織廠有一批染壞的布還有不少紗線,都要處理掉,我尋思也許林姝同誌有用,就多買了一些。”
有這個就夠老太太高興的,不會再磨叨他對她的朋友不上心。
回家的路上路過人民公園,薑衛東:“林夏,我們可以去走走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夏瞅了瞅,還奇怪以前都不用走人民公園,這一次怎麼路過這裡了。
她點點頭,“走吧。”
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忸怩。
薑衛東解釋了一下自己想追求她的意思,他一直很欣賞她,以前她是彆人的妻子他沒什麼想法,現在她是單身女青年他想法就多了,他想與她皆為革命伴侶。
“我知道你對婚姻不是很有信心,還在抗拒彆人接近,我隻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追求你。”
彆人給林夏介紹對象,她就直接說不想再結婚。
薑衛東都聽在耳朵裡。
他繼續道:“如果你不反感我的靠近我們就繼續,如果你覺得我給你帶來壓力那我們就再拉開一點距離,如果你非常堅決果斷地認為不想我靠近,更不能接受我未來可能成為你的丈夫,那我……就繼續退回薑廠長的身份。”
林夏聽得有點新奇,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觀點。
她覺得薑衛東應該和三妹很有共同話題。
他們說的話都很新鮮。
他很認真很專注地看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好感可能源於第一眼的印象,愛慕絕對源自於對她的了解和欣賞,還有心疼。
她下鄉那段時間,幾個同事相繼請了病假,人手不夠她就一直頂在前麵,比男人還能扛事兒。
身體不舒服她也不請假,結果有一天突發急性腸胃炎,疼得她臉色都變了,要不是他恰好拐過去看看,她保不齊就暈在野外了。
送她去醫院的路上薑衛東就覺得很心疼她,有一種衝動,他想照顧她。
他沒跟彆人說過,他剛轉業過來的時候就見過她。
當時她穿著樸素的衣服,卻有一雙黑亮得會說話的眼睛,有個女人笑話她鄉下來的,她卻嘎嘣脆地反擊“鄉下來的怎麼了?沒有鄉下哪裡來的城市?革命還是農村包圍城市打下來的呢”。
說完她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他卻一眼入心,記住她了。
他被她吸引,悄悄打聽她是誰家閨女,不曾想她是錢立生的妻子。
當時他真的好失落。
不過她既然是人家的妻子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想法,轉身就投入到工作中去。
原本他以為她隻是工人家屬,沒想到她很快就脫穎而出,考上了廠裡的電工!
在辦公室看到她的時候,薑衛東就覺得她渾身發光,那是自信的、奮鬥的光芒。
他為她高興,也越發欣賞她,下意識地也會多幫助她一些。
那時候他是問心無愧的,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職工,他維護她是應當應分的。
他的欣賞沒有摻雜私心,更沒有摻雜欲望。
她離婚的時候他自己有點矛盾,既想幫助她,又怕自己的態度給她帶來誤會或者麻煩,惹人非議,所以需要保持距離。
不過情愫還是在她離婚後的相處中滋生出來,根本壓抑不住。
尤其看到她因為優秀被人排擠、生病,他就越發心疼她,想要保護她。
原本他想慢慢來的,不動聲色地接近她,讓她習慣他的存在,年底或者來年就可以跟她提在一起的事兒。
他欣賞她,絕對不會成為她工作上進的絆腳石,他老娘也稀罕她,絕對不會給她婚姻生活設置婆媳障礙。
隻需要她點頭。
他甚至舍不得給她壓力,如果不是供電局有小夥子死追她,還有女人追著給她介紹對象,他真的不想這麼早表白的。
太倉促,他還沒準備好。
他下意識有點緊張,聲音都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林夏,可以嗎?”
林夏扭頭瞅了瞅四周,小聲道:“薑廠長,你說……咱這樣的話,會不會被人說……那啥?”
大家都是介紹人給介紹對象,要是了解了對方的條件覺得還行就見見,第一印象不錯就處處看,然後差不多就結婚。
壓根兒就沒人像薑衛東說的那樣追求,追求多久才算?
她要是不喜歡就能繼續保持距離,回到過去的狀態?
薑衛東笑道:“彆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隻要你喜歡就行。如果你同意,那麼我們今天說的就生效,我會追求你直到你願意和我結婚。”
林夏調皮了一下,“那我最後不願意和你結婚呢?”
或者我想和彆人結婚呢?
小時候她娘就說她是個不服管教的丫頭,慣會頂嘴。
薑衛東眸色深沉,隨即笑起來,“你
永遠都有選擇權。”
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我的追求不會到你嫁給我結束,會一直深入,卻會因為你選擇彆人而終止,不會給你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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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自己永遠都有選擇權,林夏感覺很輕鬆,沒有壓力。
她點點頭,“行。”
他這麼好,這麼優秀,她為啥不行?
她也想試試被優秀的男人追求的感覺呀。
三妹說得對,她隻是對錢立生失望,對未知的婚姻害怕,而不是抗拒所有男人,更不是害怕結婚。
如果是自己足夠了解的人,他對她足夠好,那她並不怕的。
她覺得薑衛東是個人品正直的人,如果他處於錢立生的境地肯定不會瞞著妻子,不會冷暴力妻子,不會任由媽媽拿捏妻子。
人和人是不同的。
薑衛東沒想到跟林夏溝通得如此順暢,原本還擔心她對自己有意見,覺得自己以前對她照顧是彆有所圖,怕她誤會自己。
沒想到她壓根兒沒說什麼,反而很痛快地說可以試試。
他心情更好了。
回去的時候林夏道:“薑廠長……”對上薑衛東含笑的眼神,她清了清嗓子,改口,“薑大哥……”他比她大了七歲呢,叫他的名字感覺不大好,也叫不出口。
薑衛東:“你要說什麼?”
林夏:“咱們不管成不成,都不能影響我們姐妹跟大娘的感情。所以咱先彆告訴大娘,等成了再告訴她。”
免得不成讓大娘難受。
薑衛東:“……”
所以我追求個媳婦兒還得偷偷摸摸唄。
“那你想怎麼瞞著她?”
他不保證自己能瞞過老娘,因為他現在看她的眼神和以前截然不同,會下意識說她的事情,關心她,說多了老娘不會不知道。
林夏:“就……彆在大娘跟前太明顯。”
薑衛東:“那我儘量。”
薑衛東直接把車開到家門口,因為裡麵有一袋子麵料,很沉。
薑老太一無所查,“你說你去買布料就先把林夏送回來唄,還拉著她去折騰。”
真是不會辦事。
林姝卻很明顯感覺二姐和薑衛東之間的關係不一樣了。
之前是薑衛東不一樣,現在是二姐也不一樣。
不說彆的,眼神都不一樣,尤其兩人對視的時候。
她看了二姐一眼。
林夏握住她的手,笑了笑。
林姝就懂了。
林姝和薑老太已經吃過晚飯,就給兩人收拾。
薑老太把好吃的都往林夏跟前擺,有半盤菠菜豬肝,一盤白菜鹹肉。
林夏看兩盤菜都在自己跟前,薑衛東那裡光溜溜一盤饅頭,就把菜往中間推過去。
薑老太:“林夏啊,你明天要下鄉了,苦著呢,多吃點。”
說著她又掏出二十塊錢給林夏。
林夏:“大娘,這是乾啥?”
薑老太:“你是我閨女,住這裡吃飯是應該的,咋還用給我夥食費,不用的。”
林夏之前就堅持給薑老太夥食費,薑老太拗不過就少收點。
林夏卻說妹妹也經常來市裡,吃住在這裡,要多給點。
薑衛東聽著老娘一口一個閨女,他有點心塞,然後就瞥見林姝在旁邊笑得意味深長。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弄巧成拙?
早知道林夏那麼好溝通,他要是提議結婚她是不是也能點頭?
要是倆人結婚,就不用這樣了。
吃過飯,薑衛東沒像以往那麼急著去宿舍,而是在家裡多待一會兒。
薑老太有意見了,“吃完飯咋還不走呢?彆影響我們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