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綠帽癖?(2 / 2)

盼盼立刻舉手:“那我可以支援十塊的。當然,要是我娘能在年前讓我們再賣一次糖葫蘆我可以支援二十的。”

二姐剛結婚,估計花了不少錢,但是陸家莊和方荻花給了大紅包。

陸家莊給了八十八,方荻花給了九十九。

能給這麼多當然是衛生香的功勞。

薑衛東不肯要,林姝就讓二姐收下了。

這會兒二姐就拿一百出來支援大姐,讓他們去的時候寬裕點,也能幫襯老兩口一下。

林姝覺得侯德明肯定會起複,老爺子是感恩的人,以後好了不會忘記幫襯的人,這些錢大姐和大姐夫也肯定會還的,她就讓大姐收下。

她也幫襯一些錢。

對林姝來說,擁有前世那麼多見識要賺錢是很容易的,所以她在自家人花錢這方麵一點都不計較。

她更看重感情。

林大姐自不肯都要,算計著收了一些,之前方荻花幫襯的布料和棉花就幫大忙,給公婆郵過去以後又打了個電話,向來對她有些挑剔的婆婆都感動得熱淚盈眶。

可見農場那裡實在是苦的。

薑老太看得特彆喜歡,她拍拍林姝的胳膊,又摩挲一下甜甜的頭,笑道:“過日子哪有不遇到難處的?一家子兄弟姊妹互相幫襯,一起拿主意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要不我們咋喜歡多生孩子呢,就指望你們相親相愛呢。”

雖然總有事與願違,兄弟並不能相親相愛,甚至反目成仇的也不少。

可當父母的總是懷揣著美好的願望不是?

看到林姝姊妹三個互相幫襯,也能安慰薑老太半生滄桑的心了。

以前她羨慕人家,現在她也有很好的兒媳婦和她一心,她不需要再羨慕人家,她也能樂嗬嗬地跟人家顯擺自己兒媳婦啦。

第二天早上她張羅大家一起去拍照,薑衛東說借廠裡的相機回家拍她都不乾,非要帶著去照相館拍。

薑老太想得可好了,不但要拍室內帶外地山水背景畫的,還得拍周圍室外的呢,然後還要來張全家福。

雖然拍照很貴,可兒子結婚這麼大的喜事兒酒席都張羅了,怎麼能不拍照呢?

林姝和大姐想攙扶著她,薑老太還說呢,“我壯實著呢,來年我還得帶孩子呢不用你們扶。”

生怕人家嫌棄自己老,到時候不讓帶孫子孫女啥的。

林姝就笑,由著老太太了,反正大家也不能天天扶她。

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錢母和張淑霞一起從外麵回來。

錢母昂著頭,一副凜然不可犯的高貴婆婆架勢兒,張淑霞跟在她後麵,耷拉著頭,一副做小伏低的丫頭樣子。

兩撥人一進一出碰上,都是一個廠的按說要打招呼,可錢母心裡有怨恨,恨林夏不懂事,恨薑家挖牆腳,恨自家丟人,總之各種不平衡,越是不平衡越要表現得強勢不落人下。

薑老太之前還想跟她顯擺,現在真的有了林夏這麼好的兒媳婦,心滿意足,又不想和錢家置氣。

她瞅著張淑霞雖然低頭但是亂飛的眼神裡難掩怨恨和冷意,便大聲對錢母道:“就是做婆婆而已,怎麼還把自己整得跟資本家婆婆似的那麼擺架子?新社會可不興那一套,黨和廠委的領導下也不許剝削欺負兒媳婦!”

錢母氣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死老婆子這是故意的吧?想挑撥自己和兒媳婦的關係!

她恨恨地瞥了張淑霞一眼,隨即沒好氣道:“你整天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做給誰看?我虐待你了?”

張淑霞立刻誠惶誠恐道:“沒有,娘對我好著呢,我是尊重娘。”

錢母得意地朝薑老太瞥了一眼,然後領著張淑霞快步走了。

薑老太搖搖頭,對林姝幾個道:“老錢家拔尖要強的,其實根本沒啥心眼算計,淨做些看似賺便宜實際刻薄不利己的事兒。”

第一次刻薄兒媳婦,丟了林夏這麼好的兒媳婦。

第二次刻薄兒媳婦,就不知道要丟啥了。

以她幾十年看人的閱曆判斷張淑霞可不是省油的燈,不像林夏那麼善良老實,被老錢家欺負狠了頂多就是離開,這個張淑霞擺明是不想離開錢家的,若是被欺負狠了……難說呀。

路上有人碰到他們都紛紛恭喜,眼裡的羨慕是藏不住的。

薑老太就得意人家藏不住的豔羨,嘴上的恭喜可能是假的,但是眼裡藏不住的羨慕可是真的喲。

薑老太感覺自己倍兒年輕!

照相師傅是個五十出頭的老師傅,他對著薑老太那叫一通恭維,給薑老太樂嗬的呀,花錢拍照還買了滿足感,雙倍滿足,這錢花得值!

明日就是薑衛東陪林夏回門的日子,林姝也要帶孩子回家,林大姐帶孩子回祁州。

晚上林姝就忽悠薑老太,“大娘,跟我們去鄉下看看吧,人多熱鬨。”

薑老太下意識拒絕,不好意思呀,沒這個習俗啊,兒媳婦三日回門還帶著老婆婆?那人家不得笑話林家?

她可不能給兒媳婦家招閒話。

林夏也道:“娘,沒事兒的,我爹娘老早就說要和你見個麵親近親近呢。”

當初林姝帶著方荻花和林母過來住院就認識了薑老太,後來林姝和薑老太關係越來越好,再後來帶著林夏和薑家關係也親近。

在自己還沒嫁給薑衛東的時候,薑老太就熱情邀請她和妹妹來家裡住的啊。

即便她不是薑老太的兒媳,都願意邀請薑老太去家裡做客,更何況現在是一家人?

她和薑老太的感情始於薑老太對她的幫助和回護,而不僅僅是婆媳。

她們的感情和相親認識的婆媳當然不同,更加真摯、深厚,直

接跳過了磨合的階段。

見娘和二姨有這個意思,那崽兒可就使勁賣萌啦,拉著薑老太奶奶長奶奶短的,沒兩分鐘就給薑老太哄迷糊了。

“好好好,去,我去!”

“我可樂意去呢,就怕我老婆子去了給你們添麻煩,遭人嫌棄。”

盼盼笑道:“我爺說遠香近臭,再就是住親戚家久了也容易臭,所以呀奶奶你就我姥兒家住兩天再去我家住兩天,這樣就一直香著啦。”

大家被孩子逗得笑不行。

既然要跟著孩子們去鄉下轉轉,薑老太就開始準備另外的禮物了。

她有好幾個挽發髻的網兜還有幾個黑色的發箍,那是小兒媳送給她的為數不多的禮物。

因為小兒媳上班的廠子就做這些發夾之類的小東西,每到節日小兒媳都送她一個頭箍。

不知道忘了還是尋思她消耗大送頭箍實惠,反正每次都送,有波浪狀的,有光麵直條的。

薑老太每次都開開心心地收下,也不提醒小兒媳已經送過。

她打算帶去送給方荻花和林母,如果有其他老太太也送。

第二天他們先送走林大姐和三個孩子,讓他們坐火車回祁州,然後薑衛東開吉普車帶著一家人回鄉下。

*

此時的陸家莊正在大隊乾部的組織下忙得熱火朝天呢。

去公社送任務豬的、賣雞蛋的、村裡忙著殺年豬的、做粉條的、做豆腐的、推磨的。

鄉下不管乾啥基本都不是一家人單打獨鬥,都是成群結隊的。

賣豬、殺豬就不說了,做粉條和做豆腐也是如此。

尤其如今有了水輪泵往外泵水,還能帶動石磨,除了磨香麵兒,社員們也來這裡磨棒子麵、紅薯麵、鹽巴等,甚至有人把磨盤清洗出來,連豆漿都在這裡磨,磨好了回家點豆腐。

用社員們的話說,那水輪泵一天到晚地轉,不能浪費不是。

那一片麥地在深秋初冬的時候就澆透了,冬天不需要澆灌,所以水輪泵的水就不往地裡澆灌,而是改道讓它們回到河裡。

原本社員們尋思不澆地還讓水輪泵一直轉,那是不是太浪費了?

雖然侯建文等人說過水輪泵不用油不用電,可社員們沒什麼文化,沒有實質的感覺,就總覺得它在那裡工作,不澆地那不是浪費?不如就讓它停下來。

侯建文告訴他們,不澆地也不需要停下來,停下來就得給水輪泵撈出來,反而不合適,不如就讓它一直轉著,村裡也需要磨香麵兒不是?

社員們這才有了真切的感受,真的不花任何力氣,水流動水輪泵就轉,就可以磨磨。

他們都覺得不能浪費水輪泵的工作,天天轉多少辛苦呢?

於是陸家不磨香麵兒的時候他們就排隊輪流推磨,反正冬天不下地,有些人家排到深夜就深夜去磨,一直到天亮都有人。

太冷容易結冰,那不是大隊給蓋了棚子嗎?

點兩個火盆子,注意點

安全彆燒起來就行,燒得裡麵熱乎乎的,石磨不會結冰,自然也不耽誤大家夥兒磨麵。

大隊支書現在最喜歡背著手滿村裡村外溜達,看看麥子的情況,哎呀,真不孬,來年這片麥子絕對大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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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侯工等人的功勞啊,當然也是林姝同誌的功勞,她請來的技術組呀。

他再看看社員們冬天編席的情況,抓抓遊手好閒打牌賭錢的,再重點看看養豬場。

彆說,人家林姝真是了不起,就能知人善用,瞅瞅現在陸長福和趙美鳳母子倆那個勤快。

趙美鳳負責喂豬、清理豬圈,還四處要爛白菜幫子剁碎給舔食兒呢。

陸長福一邊跟著獸醫學技術一邊給自己大隊牲畜看病,空裡還幫他娘喂豬、清理豬圈。

支書可不放心他們,畢竟陸長福一直形象不佳,乾活兒磨洋工,整天就想混日子,跟那些混子打牌吹牛勾搭小姑娘。

之前光頭勾搭著他打牌賭錢不說,還去撩騷知青點的女知青呢,被支書知道狠狠尅了他一頓。

自打林姝建議讓他學獸醫以後,支書就派他去公社跟著獸醫學技術,隔兩天支書就騎車去公社看看。

在他的監督下陸長福倒是沒敢撂挑子,學得也還行,雖然時常想偷懶,但是公社獸醫是個暴脾氣,一點都不慣著他。

而陸紹材都一副被首都拋棄的樣子,陸長福就更有自知之明。

等他爺爺一死,人家更不管他們,那到時候他隻能下地掙工分。

現在當獸醫,不比下地好?

輕快還有錢!

他就開始老老實實學。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支書威脅他,“你嬸子好不容易偏心你家一次,給你們學獸醫養豬,結果你吊兒郎當不務正業,這不是打她臉嗎?你讓她沒臉,你尋思尋思她氣不氣?她要是生氣,你三叔心不心疼她?還能有你好果子吃?”

陸長福是真的怕三叔陸紹棠,就光頭那事兒陸紹棠找過他一次給他留下的恐懼感太強。

他文化水平低沒有辦法準確描述那種感覺,但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卻鑽進了他的腦子裡,時時刻刻地監視著他。

他現在不但老實學獸醫,還在養豬場勤快地喂豬、打掃豬糞,給豬檢查身體。

不隻是陸家莊大隊養豬場的豬,陸家莊大隊其他社員家的豬有問題他也去給看,甚至離他們近的其他大隊的豬有問題也請他去,畢竟請公社獸醫遠且貴,不如找他去試試。

而支書也看出他的潛力,還主動花錢打點讓公社獸醫教了陸長福劁豬以及騸羊、騸雞鴨等的技術,還托人從縣裡、市裡買獸醫的學習手冊給他自學。

學會以後隻要不是留種兒的豬羊最好都騸一下,這樣它們愛吃食,長得壯,肉質肥嫩且沒有騷臭味兒。

總之支書不覺得這是趙美鳳和陸長福的功勞,他覺得這是林姝的功勞。

如果沒有林姝和陸紹棠,他陸長福會務正業?

不可能的,保不齊早和光

頭偷盜被抓了,就算首都那邊能給他撈出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一次兩次隻會越來越壞,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學獸醫?

這麼想著,支書又拉著臉給陸長福教育一通,讓他好好乾,彆給老陸家丟人。

“你二爺是赤腳大夫,你是動物大夫,都是大夫,要一樣優秀才行。”

陸長福連連說是,不敢反駁支書,

支書又瞥了一眼那邊喂豬的趙美鳳,誇了兩句,這才背著手離去。

這母子倆原本就不下地乾活兒,現在讓他們養豬,真是徹底廢物利用了。

好得很!

支書溜達著又去街上看看,囑咐那些老掉牙的老頭子老婆子彆隨便出門,冰天雪地的,一個不小心摔了就麻煩。

老人家摔一跤,基本都會骨折的。

沒聽說解家老太前幾天原本好點了,非要出來溜達,結果又滑倒摔一跤,把另一邊大胯又摔折,現在更動彈不得了。

“支書,支書!紹棠媳婦帶著薑廠長夫妻倆回來了!”

治保主任鄧大喇叭隔著老遠就跟支書送信。

支書一聽,原本拉著很嚴肅的臉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這是新媳婦兒回娘家?走走走,去看看。”

他這麼一喊,其他沒事兒的男女老少也跟著往陸家跑。

“看新媳婦兒嘍。”

若是從前有個女人二婚社員們隻會指指點點議論人家,彆說祝福,酸話就能給人淹沒了。

現在大家的觀念、態度卻轉變很多。

這個女人是能給她們通電的林師傅!

這個女人還是林姝的二姐,薑廠長的媳婦兒!

那能一樣嗎?

當然,個彆人還是要嫉妒眼氣的,說什麼“一個二婚,有什麼好顯擺的?”

“再厲害有個屁用?還不是離婚了?我雖然沒她那麼厲害能當電工,可我就守著原配沒離婚二嫁呢。我可是清清白白,從頭到尾呢,一點都沒三心二意。”

這種聲音很快就被大家的歡迎聲吞沒了。

吉普車從進村碰到人就開始發煙、發糖、發炒瓜子花生,還發江米條呢。

那油炸的又香又脆又甜的江米條呀,有些社員這輩子都沒吃過呢。

還有那煙卷,大部分社員這輩子也沒抽過煙卷,隻看乾部抽聞聞味兒過癮罷了。

現在人家薑衛東見到抽煙的男人就發根煙卷,甚至看到年紀大的老人還發兩根,讓老頭兒能嘴裡叼著一根兒,耳朵上彆著一根,享受乾部待遇。

那得意勁兒,就甭提了!

等看到林姝和林夏的時候,李嬸兒、邱婆子、王婆子等人直接驚呆了,“媽呀,俺們過個年不是皴臉就是凍耳朵的,人家姊妹倆咋越活越年輕呢?”

“瞅瞅那白細細的臉皮兒。”

“林師傅夏天曬得也黑呢,這會兒又俏白的,人家捂白得真快。”

新娘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姝卻是去城裡養嬌嬌了吧?

女人們羨慕林姝和林夏姊妹倆,男人們享受薑廠長分的煙卷,孩子們卻呼呼啦啦地圍上了盼盼和甜甜。

“盼盼,想死我們啦!”

“甜甜,我們好想你啊!”

……

花花紅紅虎子等那群小朋友都哭了。

盼盼一見,立刻忍著肉疼大喊道:“我二姨結婚了,同喜同喜,都過來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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