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陸紹棠的身份擺在哪裡,家屬院兒那些人聽多了,還
有個不生事兒的?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給他們使絆子?
林夏更著急知道公安局對高虎的判決結果,“這種壞分子就應該狠狠處罰他,還有那個……那個人呢,是不是也得重判?”
薑衛東:“這幾天廠委一直配合公安局審理這個案子,商量最終判決,管正榮的結果出來了,高虎的卻沒那麼快。”
他解釋道:“管正榮沒那麼狠,他不敢做違法的事兒,雖然和高虎商量要給餘老師製造意外,卻猶猶豫豫,被公安截住以後立刻交代了。”
審判組覺得管正榮的事情比較簡單,就是通奸流氓罪,傷風敗俗有礙風化,他沒蓄意害人可以考慮輕判。
主要是他那啞妻抱著孩子跑廠委、公安局,一個勁兒地給人展示她和孩子很好,多虧管正榮養活,要是沒有他那他們也要餓死的。
她用儘所有辦法和力氣展示管正榮是個好人,雖然和人耍流氓了,但是她希望政府輕判他。
審判組考慮了她的諒解和要求,也考慮了現實,沒有管正榮,啞妻和女兒的確會很艱難。
最後審判組判處管正榮廠內監督勞改三年,但是對高虎的判決卻有分歧。
廠委李書記、胡廠長等人還是心懷善念,覺得讓他去國家專門關押重刑犯的勞改農場勞改十年就足夠令他悔過的。
那種專門的勞改農場可不是侯德明等人去的勞動改造農場,而是正兒八經的監獄,關押重刑犯,犯人要進行繁重的勞動,主要是挖礦。
他們覺得高虎還年輕,如果槍斃的話太浪費勞動力,不如讓他去挖礦。
公安局的意思卻是高虎的行為非常惡劣,他對妻子生出殺心的罪惡遠遠超過他和管正榮的非正當流氓關係。
他和管正榮的非正當關係,可以適應於現行的男女通奸的流氓罪,一般勞改3-8年,但是他蓄意殺人卻比□□犯更惡劣。
□□犯都槍斃,他咋能不槍斃?
必須槍斃!
不過高虎不承認謀殺餘明明,他一個勁地說自己隻是和妻子開玩笑,反而說餘明明早就想離婚所以故意刺激自己、汙蔑自己想謀害她。
可惜他傷害餘明明的時候已經被薑衛東等人看在眼裡,加上管正榮的口供根本無法抵賴。
林大姐和林夏雖然很憎恨這個高虎,但是真要說隨便殺人那自然也不敢,心理負擔太大。
雖然這個年代被槍斃的人很多,投機倒把的、盜竊的、□□的、搶劫的、殺人的等等,每季度開公審大會的時候總要槍斃一串的。
可普通人還是怕的。
林姝倒是無所謂高虎槍斃還是挖礦,比起後世這都算重判。
隻要揭穿他的真麵目,讓大家提防他,不要讓無辜之人受到傷害就好。
“那高虎不是個好東西,他爸媽估計也有問題,肯定會給餘老師施壓吧。不過看餘老師對付高虎也不是沒手段的人,應該能扛得過去。”
原劇情裡餘明明不是被高虎一個人逼死
的,高虎散布謠言,他媽媽推波助瀾,鄰居們自然人雲亦雲,連餘家自己都不敢為女兒說話。
可見高虎的爸媽也不是什麼好人,餘明明的爸媽也不是會為閨女出頭的人。
現在高虎被抓,高家怎麼可能不對餘老師施壓?隻怕還會去餘家鬨呢。
林夏:“自己兒子這樣,高家二老好意思找鬨?”
薑衛東說得有點口乾舌燥,喝了一通茶水,點點頭,“那自然的。”
林夏聲音都提高了,“他們真鬨了?”
這事兒薑衛東倒是知道,牛科長說的,高虎被抓的當天傍晚牛科長負責帶人送餘老師三人回家,順便通知高母.
高母根本不信,反而指責是餘明明耍陰謀想害自己兒子。
她當場就哭起來,拉著餘母讓一起勸餘明明,逼著餘明明寫諒解書。
當時高母的態度非常強硬,她一手拉著餘母,一手拽著餘明明,根本不管會不會吵醒已經睡著的孫子。
“親家啊,家醜不可外揚啊,你說好好的夫妻咋可能說翻臉就翻臉?你家閨女怎麼這麼無情無義呀,親家呀,想想孩子啊。”
餘母一天都糊裡糊塗的,壓根兒沒明白怎麼回事,去公安局一趟兒隱約知道女婿和閨女鬨崩了,閨女說女婿要害死她,女婿堅決不承認。
餘母也覺得離婚丟人,畢竟娘家也在市裡,要是讓人知道閨女離婚那不得風言風語很難聽?
她也想勸女兒寬宏大量一些,有些事睜一隻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餘明明原本是性子溫柔的人,並不喜歡和人爭鬥,可高虎自婚後就一直對她各種冷暴力、語言暴力,刺激她,她心裡早就有不滿,被林姝點醒以後她一點點複盤,等知道高虎和管正榮的事兒以後她豁然開朗,徹底明白怎麼回事,也徹底點燃她的怒火。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兔子遇到危險還能蹬鷹呢。
她咋可能坐以待斃?
好不容易把人渣送到公安局,她咋可能諒解?
高母還在那裡抱怨,一個勁兒地說什麼“男人犯錯,那都是女人沒管好,男人出去偷吃,那都是女人沒做好,沒攏住他的心,要是女人……”
看婆婆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臉,一個勁兒地責怪自己沒伺候好她兒子,所以高虎才對自己有意見的。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餘明明再也不管什麼臉麵,什麼尊老和氣,直接把高虎的不堪臟事兒砸她臉上,“你兒子和另外一個男人通奸,為了奪我的孩子就想和人合謀害我,公安局都定案了你在這裡歪曲什麼?”
這下不隻是高母嚇得呆若木雞,餘母也見鬼一樣不敢相信。
可笑的是高母很快就找到反擊的點,“他寧願找男人都不想要你,你怎麼不好好反省自己做得不對?”
餘明明也徹底跟她撕破臉,直接懟回去,“你兒子是撅屁股的兔兒爺,你是不是得好好反省你怎麼養的兒子!
你再胡說八道糾纏我,我就滿城給你兒子宣
傳宣傳:你兒子、高虎,跟男人鬼混通奸,還想謀害我搶我的孩子!
多虧老天有眼讓人點醒我,否則我今兒就被高虎那個人渣給摁進冰窟窿裡活活淹死了!
我今兒就明白地告訴你,我要給兒子改名換姓,從明天開始就和你們高家無關!和那個人渣高虎沒有一點關係!要丟人也是你這個當媽的丟人!”
高母還想上去和餘明明撕打,結果餘母被刺激得撲上去先扇了高母兩個嘴巴子。
外麵樓道裡擠滿了偷聽的鄰居們,而牛科長還沒走呢,自然又被推出來主持大局。
牛科長讓人火速報告薑衛東。
為了保護餘明明三人的安全,薑衛東決定讓餘明明帶著兒子先搬去宿舍,安排人幫她連夜搬了家。
高母的哭聲差點給家屬樓鄰居們震聾!
高母大晚上也不睡覺,腿兒著去喊自己老頭子、其他兒女親朋們,理由是高虎懷疑餘明明和彆的男人有奸情,餘明明倒打一耙要離婚,還想搶老高家的兒子。
老高家的親朋便同仇敵愾,要和餘明明算賬。
第二天一大早高母就帶了一群親朋來廠委鬨事,口口聲聲說餘明明誣賴高虎清白,想逼死他,要廠委交出餘明明。
原本餘明明隻是威脅高母,並沒有想過要四處宣揚高虎的爛事兒,哪裡知道高母不但不老實,反而變本加厲鬨騰。
她也不管不顧了,當場就喊高虎爛屁股,她瞎了眼之類的話。
高母更是瘋狂地要破門打她,說她造謠黑心爛肺,要如何如何。
最後薑衛東帶著荷槍實彈的保衛人員上門,將高母等人帶去工廠廣場上。
原本廠委還想給高虎留點麵子,總歸是軋鋼廠自己人,大家都本著家醜不外揚的原則,不管高虎去挖礦還是如何,對外宣稱他試圖謀害妻子就不要提和男人搞流氓的事兒,丟人啊。
被高母這麼一弄,廠委徹底不想管他了,給他開除出軋鋼廠,他就不是軋鋼廠人,管他丟人還是丟屁股呢!
他娘的!
於是保衛科當眾宣讀了公安局的審案要點,高虎的確和男人保持不正當關係,也的確試圖殺害餘明明,證據確鑿被抓當場。
圍觀的工人們立刻炸了鍋,這也太勁爆了吧?
而被高母忽悠來的高家親朋們那複雜的臉色,五顏六色都能開染坊了,那叫一個好看呀。
高母見狀又開始尋死覓活,說廠委不考慮職工感情和臉麵,是想逼死她。
高虎的兄弟姊妹和親朋們卻嫌晦氣,當場表示跟高虎劃清界限,再也不管這事兒。
高父也倍感丟人,跟兒子劃清界限,讓他自己的事兒自己承擔,不讓老婆子再鬨。
最後他們拖著高母灰溜溜地走了。
如果不是廠委保護餘明明,就高母帶著一群不明是非的親朋衝過去的勁頭兒,她就得吃大虧。
“因為高母那麼一鬨,廠委也傾向於讓高虎……死刑,不過最終結果還沒判。”
林夏:“這個高虎真是想害人不成反害己,既然不想和餘老師過下去,那就光明真大離婚,乾嘛要弄這些陰狠歹毒的事兒?”
林姝:“越是這樣的人越重視香火,他其實就是想借腹生子,留下自己的根。▇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若是社會發達,他有錢肯定會偷偷代/孕,現在這個年代怎麼可能給他為所欲為?
這是一個盜竊、□□都可能會被槍斃的年代!
這也是他罪有應得,林姝半點不同情他。
薑衛東住了一宿,第二天下午帶著林夏的申請書回去,幫林夏安排了培訓老師的崗位。
培養農村電工是通電之後重中之重的工作,除此之外還得給社員們宣傳用電安全知識,免得通電以後得到的最快反饋不是給老百姓增加便利,反而是增加傷亡。
宣講用電安全知識,培養電工人才,就是送電下鄉後期的重點工作。
林夏的申請立刻就得到批複,讓她去青縣電力局,帶領那邊的工作人員開展對下轄公社、大隊的電工培訓工作。
如此林夏懷孕初期既不會太累,又不耽誤工作,兩全其美。
同時要求各大隊選拔電工的通知也下發到各大隊部。
選拔電工和赤腳大夫一樣嚴格,這不是普通工作,而是關乎生命的危險性工種。
通知上明確要求電工初中及以上學曆,能輕鬆聽說讀寫,勤快肯學,膽大心細,服從紀律和規定,不能是那種自由散漫、自作主張的性子。
用電須知要求你這樣,你非得那樣,那不是找死嗎?
這還是輕的呢,萬一引發火災呢?
一個大隊選三名電工,一正倆副。
電工不給工資,但是拿滿工分,每個月有額外十塊錢的高危補貼,定期去縣裡培訓新知識等。
這補貼比大隊會計還高呢,當然非常吸引人。
以前有這種機會都是大隊乾部商量一下,覺得誰合適就讓誰去,其他大隊也是這樣操作的。
這樣的模式之下,自然也會誕生關係戶或者走後門的。
比如當初張佩金想當赤腳大夫,就是湊錢上禮才得來的機會,當然也的確是他學習成績不錯性格也可以才能去培訓當赤腳大夫。
其他大隊就有那種大隊乾部家子女,學習不行腦子也不靈光根本不適合學大夫,卻因為是乾部子女就當上了,結果來來回回就會給人開小白藥片要麼就打屁股針。
反正就是治不好病,打不死人,主打一個無效醫療。
相比之下陸家莊大隊算是好的。
不過現在大隊支書和大隊長也改變了策略,不再大隊乾部做主,而是主動過來找林姝主持選拔。
林夏是電力局負責培訓的老師,讓林姝選拔本大隊電工,回頭林老師不得多關照一下啊?
支書說得也很好聽,“這不是春耕春種了嘛,我們都忙,沒那時間呢。再者選的都是年輕人,你幫我們把把關,選三個就行了。”
支書
和大隊長來來回回磨嘰了林姝兩天,實在沒轍兒林姝就答應了。
她覺這事兒簡單,就擇優錄取唄。
當天她就讓大隊貼了考核時間,三天後在大隊辦公室現場考核。
社員們奔走相告,各生產隊符合條件的年輕人心思都活動起來。
學曆高、成績好的自覺優勢十足肯定會被錄取,不需要活動關係,比如張秀英的兒子張永順。
他是近兩年陸家莊唯一一個讀完高中的年輕人。
他一直想讀工農兵大學卻沒拿到舉薦名額,去公社活動也沒成功,便在家裡待業。
他覺得自己當電工都屈才了,就算自己不報名大隊都應該主動請他去!
那個負責選拔考核的林姝,聽說小學都沒讀幾天,她有什麼資格考核彆人?
笑話,請他去當考核員還差不多。
於是他就在家等著林姝去請他當電工。
差點事兒的那些人為了競爭電工就忙著托關係,打聽著大隊乾部讓林姝說了算,就想找她走關係。
當然不能貿然找她說這事兒,都得找個認識人幫忙引薦。
李嬸兒、邱婆子、王婆子等人自然不給人說和,鬨呢?為這點事兒給林姝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有好事兒林姝不帶他們玩兒了怎麼辦?
有找上門的他們就都主動拒絕。
要是旁人會想著鄉裡鄉親的,人家找到門上不好意思不幫忙,她可不管。
她一個穿越者,沒有那種根深蒂固的“這是我家鄉,我不能丟人,我不能得罪鄰居”之類的想法,就主打一個必須擇優錄取。
大部分鄰居都了解林姝的性情,不會惹她厭煩,可總有那不開眼的要湊上來找沒臉。
比如許母。
後屯有個叫許成才的,輩分小,叫許詩華叔,今年19歲,初中讀了不到倆月。
他想蒙混過關,尋思隻要自己通過考核其實學曆無所謂。
他和他娘帶著禮物去找許母幫忙,把許母那一通恭維呀,捧得許母飄飄然,滿口答應下來。
“我兒媳婦眼瞅著就要生孩子了,她娘家咋滴不得給個麵子?沒事兒的,考試那天你給她提一提,就說是我侄孫,她會懂事的。”
因為陸合歡懷孕,方荻花和林姝對許家好了不少,這給許母一種錯覺,陸家……巴結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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