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羞辱他!
這邊兒公廁很原始,都是很大的蹲坑,顧敏怡她們三個都細瘦,很容易推下去!
龐飛覺得自己主意絕妙。
女伴兒瞪圓了眼睛,一副非常抗拒的樣子,不就是人家沒搭理你嗎,至於這麼惡毒?
龐飛對一直巴結他的狗腿子道:“瘦子,你穿她的衣服跟她一起進去,回頭我讓我爸給你們安排物資局的工作。”
狗腿立刻答應,“飛哥,我乾!”
女伴兒猶豫了一下就被狗腿把外麵的襯衫搶過去。
狗腿子換上女人的襯衫,挽著女人的胳膊一副好姐妹兒手挽手上廁所的架勢兒就走了。
龐飛激動地躲到那邊去看熱鬨。
甜甜和顧敏怡、許小悠去上廁所,盼盼和陸安在外麵不遠處等。
路燈幽暗,他們帶了手電筒。
龐飛站在隱秘處看著狗腿子和女伴兒手挽著手朝女廁所過去,狗腿子本身就身形瘦小纖細,為了時髦留著略長的頭發,再把屁股一扭一扭,大晚上燈光昏暗彆人還真看不出他是男的。
盼盼和陸安自然不會盯著彆的女生看,尤其當中一個女生穿著短裙和背心。
他倆站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突然聽見女廁所傳來驚呼聲,隨即有人尖叫起來。
兩人立刻衝過去大聲問什麼事兒。
甜甜:“沒事、沒事!你們不用過來。”
廁所裡,甜甜站在前麵,許小悠和顧敏怡站在另一側,後進來的狗腿子整個跌進茅坑裡,女的則抱頭蹲在地上求饒。
許小悠和顧敏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知道有人來上廁所,突然甜甜就把一個人摔進廁所裡,另外那個想上廁所的女人就抱頭蹲下求饒了。
甜甜反應快,她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她職業習慣,憋尿能力強,這會兒並不想上廁所,就站在第一個坑前醞釀,結果一個人從外麵進來伸手就推她。
她沒有思考這人什麼毛病竟然要推她,而是本能反應抓住對方的胳膊往後一甩,另外一隻手還在對方背上送了一下。
廁所地麵濕滑,那人沒站穩直接摔進茅坑。
甜甜意識到不對,她對男女的骨骼、身體結構十分了解,剛才一抓那人的胳膊就感覺是個男人。
她拿手電筒一照,咦,好埋汰!!!!
果然是個男人!
她示意顧敏怡和許小悠趕緊出去,又把那個女人叫出來。
女人沒想到這個細細瘦瘦的女孩子那麼彪悍,竟然把男人摔茅坑裡去,她哪裡還敢跑?
盼盼和陸安見她們出來,立刻知道有事兒。
盼盼簡單說了兩句,問那個女人,“說吧,怎麼回事?”
女人縮著身子,往遠處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盼盼立刻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樹影黑黢黢的,看不清什麼,不過他立刻就斷定有人。
他冷冷道:“說吧,誰指使你。?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女人不敢說,她怕龐飛報複,就往後看。
夏天公廁本身就味兒大,進出都要捏著鼻子屏住呼吸,這會兒更是一陣熏天的臭氣飄出來。
掉進茅坑的男人爬出來了。
甜甜立刻示意大家後退,離遠點。
有這個女人足夠知道誰是幕後黑手的。
女人低聲哀求,“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是他逼我帶他進女廁所的。”
顧敏怡:“彆跟她囉嗦,不說就給她丟下去!”
陸安就作勢上前。
女人立刻抱著頭坐地上尖叫。
甜甜伸手在她咽喉處捏了兩下,她就叫不出來了。
盼盼掏出一隻小藥瓶,“我這裡有強力瀉藥,要不都給她吃下去吧,這一瓶足夠她受的。”
甜甜配合道:“會脫水拉死她吧?半小時以後看大夫都沒用,而且這麼多藥會破壞她的肝腎功能,就算救過來也活不過三十歲。”
威脅了兩句,女人老老實實交代是龐飛指使他們的。
龐飛?
顧敏怡罵道:“這個混蛋玩意兒,這是記恨我們下他麵子。”
盼盼甜甜也聽他們吐槽過龐三姑和龐飛的事兒,也就知道龐飛當初和侯博的過節。
他道:“怕不隻是下麵子的事兒,還是懷恨當年的過節吧。”
盼盼蹙眉,這個龐飛表麵是個要麵子的人,實際本質殘忍,能做出把小孩子丟進冰窟窿的事兒能是什麼好人?
既然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他們也懶得再管那個男人,太臟了。
他們帶著女人回室內,躲在遠處監視的龐飛早就帶著另外的女伴兒找借口跑了。
盼盼也不管他,而是回去問顧敏銳:“敏銳哥
,你之前說過這個舞廳老板什麼後台?”
顧敏銳:“謝建國?他二叔是公安局的,怎麼了?”
顧敏怡氣呼呼地把事兒告訴他,“哥,得讓謝建國知道這事兒,他開的舞廳,這些人也都是衝著他來的,咱不能這麼拉倒。”
侯博幾個知道也很氣憤,又慶幸甜甜一直鍛煉身體,否則今兒保不齊就中招了。
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混蛋玩意兒!
他們一起去找謝建國。
謝建國正和人鬥舞呢,他是個愛跳舞的,香江的親戚會給他寄不少時髦的雜誌、卡帶、服飾什麼的。
以前他就沒少偷摸組織大家跳舞,現在膽子自然更大,再者還有二叔呢,要是有人查會警告他的,到時候他就直接關掉。
他被顧敏銳拉下舞台還有些不儘興,“顧敏銳,來,一起跳舞!”
顧敏銳拉著他來到沒那麼吵鬨的室外。
昏黃的電燈周圍一層飛蛾、蚊子什麼的,蚊子逮著熱源就攻擊。
謝建國剛出去就被叮了幾個包,他罵罵咧咧的,“臥槽,蚊子太多了,什麼事兒咱屋裡說唄?”
顧敏銳讓他看那個女人,把龐飛的惡狀說了一下,“這你得管吧?”
謝建國:“臥槽,這麼下三濫呢?”
這人出來混難免起衝突,看不慣打一架唄,憑著各自的拳腳本事,用這麼惡心的手段對付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他道:“行,我這就找人去打他一頓,你放心,保管打斷他一隻手一隻腳,讓他老實一年。”
他這是給顧敏銳和顧敏怡麵子,三個女孩子,打龐飛一頓加一隻手一隻腳,足夠出氣的。
盼盼卻不滿足,“打他一頓沒用,他不會悔改的,隻要他爸還在職,他就會一直仗勢欺人。”
謝建國一怔,這是什麼意思?連鍋端?
兒子犯錯老子承擔?
是不是有點太重?
顧敏銳卻是震驚,他知道陸盼聰明,但是陸盼日常挺溫和寬厚的,在顧家就是個乖寶寶,從來沒露出這麼狠辣的一麵。
他的狠不像龐飛那樣膚淺跋扈,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狠,表麵良善溫和,一旦被踩到底線就會露出獠牙將敵人一擊致命。
謝建國:“那、那你們有什麼辦法?他爸在物資局關係挺多的,我也隻能偷偷打一頓,不能讓大人摻和。”
陸盼想借他叔的力可不行,二叔不可能因為龐飛這點事兒就得罪人。
盼盼冷笑:“龐飛小時候就跋扈惡毒,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殘忍,13歲就敢把人丟進冰窟窿,以前此類事兒肯定不少,以後也不會悔改,那他手上肯定有事兒。有這麼一個殘忍跋扈的兒子,他爸居然不狠加管教,反而偏袒縱容能是什麼好東西?我就不信,這些年他們父子沒有犯丟官兒坐牢的事兒。”
謝建國笑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這小子很有錢,平時沒少跟人顯擺。”
陸安:“這錢的來路肯定有問題。”
顧敏銳:“哦,那保不齊倒賣過批條呢。”
這年頭倒賣批條最賺錢,因為那是國家物資,大批量的物資,什麼鋼材、木材、柴油……
甜甜笑道:“哎呀,要是查出來那可立功咯,咱們去查吧!”
她知道盼盼會跟乾爸說,但是也想讓公安們去查,幫乾爸他們單位分擔仇恨。
謝建國心下一動,二叔不是一直犯愁有人和他競爭副局的位置嗎?
要是二叔立功的話,那……
他笑道:“你們一群學生怎麼查呀?我找人查吧。”
說清楚,幾人就告辭。
已經記下那女人和女裝混子的信息,就讓她也回去。
盼盼幾個也離開舞廳回家。
謝建國也沒耽誤,他讓人看著場子自己騎三輪摩托跑去找二叔了。
等他們回家陳燕明和詹秋冉已經回來,陸紹棠和林姝去滬市出差還沒回家。
盼盼幾個就跟陳燕明說龐飛的事兒。
陳燕明並不覺得他們去舞廳有什麼不好的,孩子大了就得出去見識見識,隻要有分寸知道保護自己就好。
他對龐飛這下三濫手段很惱火,關鍵下手對象是甜甜幾個女孩子!
要不是職務限製,他能去把龐飛和他爸打個半死再說。
盼盼把謝建國和他二叔的事兒告訴陳燕明,“乾爸,謝二叔的信息能說不?”
陳燕明笑道:“又不是機密人物有什麼不能說的?哦,他這兩年麵臨升職瓶頸呢。”
在一個位置上待久了一直不升,那要麼就這樣了,要麼外調縣級單位。
如果立個功勞,他就能留在首都升職。
沒事,就算他不想得罪人陳燕明也會推他一把的,把證據“送”到他麵前,如果他真不上進那陳燕明不介意推他競爭對手一把。
反正這個姓龐的一定要為他不教育兒子付出代價。
交給陳燕明以後盼盼他們就不管了,照舊各忙各的。
過了幾天,盼盼甜甜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了!
顧敏怡、顧敏銳幾個的通知書也到了手上。
侯博還好,陸安卻有點緊張,生怕自己考不中。
過了三天,林大姐那邊打電話過來,歡喜地通知他們大學錄取通知書寄到家了!
“太好了!”方姥娘戴著眼鏡,高興地一遍遍摩挲盼盼和甜甜的通知書。
陸安也考上了,花兒也放心啦,這幾天花兒晚上總念叨呢。
“咱是不是得擺酒熱鬨熱鬨啊?”邵老大夫也終於可以放心地哈哈笑起來,侯博和陸安的通知書沒到,他也不好張羅擺酒請客,怕給孩子們壓力。
醫院不少人都問呢,說盼盼甜甜考上一定要請他們喝杯酒沾沾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