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悠卻覺得盼盼甜甜肯定有數,肯定會安排一切,不需要她多此一舉,她問心無愧自然也不用有多餘的舉動。
她搖頭。
蘇奕幾個就一起走了。
班主任看了她們的背影一眼,又看向許小悠,“你和她們關係不太好?”
許小悠:“沒有呀,大家都是同學,我隻是因為親戚姐姐和哥哥在學校,平時和他們一起學習的時候更多。”
班主任示意她先去吃飯。
許小悠剛走出政教樓,就見蘇晏在樓下等她。
蘇晏迎上她,“怎麼樣?”
許小悠:“喬玫肯定是出事兒L了,問了我們很多問題,估計後續也會問班級其他同學。”
蘇晏說侯瑩去食堂幫他們打飯了,兩人一起過去會合。
已經過了飯點兒L,但是侯瑩提前打好了,因為他們倆人遲遲不來,她就讓張強娘幫忙熱著。
張強娘是個大手大腳很壯實的婦女,頂能乾,劉超英父母也很勤快。
他們除了鹵肉的時候一起忙活,看鋪子基本就倆人一組。
張強娘看他們二個麵色不大好,就問道:“出啥事兒L了?不管啥事兒L都甭怕,隻管跟我說呀。”
蘇晏忙說沒事兒L。
他們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吃完飯侯瑩對許小悠道:“彆回宿舍了,咱們找個教室去休息吧。”
二人呆在一起感覺更心安一些。
而湯姆孫在布告欄那邊給他們留了口信,說外文學院的外教請他吃飯,他傍晚再來找他們。
二人剛走出食堂,卻被王智慧和李熹微叫住。
她倆跑著過來的,涼颼颼的天額頭竟然微微出汗。
“許小悠,咱們都回宿舍商量一下吧。”
許小悠:“商量什麼呀?”
兩人神色不悅,王智慧:“既然出了事兒L逃避不行,回頭學校肯定繼續問,肯定要有個結果的,我們總要溝通一下。”
蘇晏:“出什麼事兒L了?”
王智慧原本對蘇晏挺好的,一直想接近他,這會兒L卻不耐煩道:“大事兒L,真是無妄之災。”
侯瑩道:“不管什麼事兒L,各人如實說就行,商量過反而讓人生疑。”
兩人臉色一變,李熹微:“學姐什麼意思?我們一個宿舍的,下課回宿舍也是也應該的,有什麼好生疑的?”
侯瑩道:“沒什麼意思,你彆多心。”
兩人就麵色不悅地走了。
外麵冷許小悠二個就去了教學樓。
許小悠神情有些凝重,她腦子有點亂,如果不是有甜甜和盼盼,如果沒有侯瑩姐和蘇晏哥的陪伴,今兒L要是發生這種事兒L她該怎麼辦?
雖然公安沒明說,可直覺告訴她喬玫出事兒L了,而且事兒L不小,還跟她身邊親近的人有關。
再結
合喬玫舞台暈倒,盼盼甜甜急救的事兒L,許小悠就猜測這是被人害了?
公安問她們和喬玫關係如何、是否一起吃飯什麼的,難道是有人給喬玫下毒?
下毒啊。
許小悠在農村的時候隻知道有毒的農藥、耗子藥、一些毒草藥,但是學了物理化學以後她知道的就更多,尤其進入首都大學學習更高深的物理化學課程以後,她了解的有毒物質就更多了。
□□、鉈、氯化鋇、氫氧酸等,這些甚至是無色無味的毒藥,真真的殺人於無形。
學校實驗室的藥品櫃裡有好多種劇毒物,隻有相關的實驗人員才能接觸,而且每次取用都要簽字。
可即便要求再嚴格,執行起來還是有紕漏的,畢竟每次都簽字、檢查、對照太麻煩,大家想的是誰會那麼膽大包天偷這個啊?
所以,實際是檢查根本不嚴格,總有人能接觸到甚至偷出來。
許小悠想得心頭發涼,渾身發冷,什麼仇什麼怨呢?
以至於要毒害人家?
殺人哪有那麼容易啊?
怎麼那麼輕易就能邁過那道門檻兒L?
在鄉下有些婦女被男人打得厲害了,各種逃卻逃不掉,被抓回來繼續打,她也沒一定殺人。
大部分人在苦難中儘量蜷縮起身子,努力地讓自己適應、等待,也沒敢邁出殺人那一步,哪怕在彆人看來那個男人該死。
喬玫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嗎?
她和那種動輒家暴的男人連一丟丟都不像啊。
她漂亮知性、熱情開朗、勤奮上進,她與人為善、多才多藝,她有什麼值得被人惡之欲其死的行徑?
並沒有。
至少許小悠想不出有什麼。
她為人大方,每次回家都會帶零食回來和大家分享,同學來借衣服鞋子她也很痛快,她主動發掘有聲樂表演特長的同學入會,因為排練耽誤了打掃寢室衛生她也會及時道歉,買零食補償,下一次自己承包衛生。
在許小悠和她有限的接觸中,每一次都是客氣愉悅的,沒有發生過任何齟齬。
難道她和蘇奕那些人不和睦嗎?
可喬玫都不在宿舍裡,又和她們有什麼衝突?
最最關鍵的是她們才大一上學期,能有什麼矛盾呢?
許小悠慢慢地排除掉自己宿舍的問題,也可能是其他人。
此時被詢問的另外幾個同學也在思考這些問題,她們有的說喬玫有個男朋友,男朋友好像不是很支持她去表演,說她是物理係的學生,以後工作分配也是這方麵,整天浪費時間去擺弄歌舞劇乾嘛?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還有人看見他們爭吵、分手,後來又和好。
如果喬玫真的被害,那情殺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喬玫在自己同學眼裡是很好的人,大家相處不錯,斷然不會有這樣深的仇恨。
後麵兩天許小悠她們又接受了兩次詢問。
第二次的時候詢問許小悠的女公安
態度突然嚴厲起來,“許小悠,你曾經和喬玫起過衝突,為什麼不說?”
許小悠一愣,“沒有呀?”
女公安立刻擺事實,幾月幾日,她和喬玫一起值日,但是喬玫因為排練沒有回來,她自己打掃衛生,心有不滿,罵了喬玫好幾聲,甚至踹了喬玫的臉盆。
許小悠僵住,蘇奕她們這是往她身上潑臟水?!!!
她當時明明沒有生氣,很體諒喬玫排練,隻是她也急著回家,說時間不早了之類的話,並沒有罵人。
至於踹喬玫的臉盆就更滑稽,宿舍不夠大,大家的暖壺臉盆都放在地上和臉盆架上,而她打掃衛生看不見後麵踩一下也正常。
關鍵這是很常見的事兒L,彆人也會不小心踢到。
但是很快女公安就擺出更多她對喬玫有意見的證據來,很多都是移花接木、斷章取義。
甚至在宿舍室友力證她和喬玫不對付以後也有班級同學、同樓層其他寢室同學也證明她和喬玫不對付。
有同學想起她曾經聽見許小悠衝著喬玫的背影小聲罵“破鞋,有什麼了不起的”之類的話。
這明明是陳麗娜罵過的。
最後女公安嚴肅地看著她,“許小悠,你是不是嫉妒喬玫?”
許小悠終歸年輕,被一通轟炸腦子亂糟糟的,這裡麵真真假假的,有些話是她說的,但場合不對,有些話根本不是她說的,有些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第二次問詢之後,公安人員就沒讓許小悠離開,而是讓她留在政教處。
雖然剛立冬,可首都維度高,溫度自然低,晚上冷颼颼的,穿著棉襖也有些涼。
許小悠蜷縮在長凳上,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給自己辯護。
剛才她說是蘇奕她們合夥陷害她,她們反而有嫌疑,還說到陳麗娜打破水壺的事兒L。
雖然李說是她的水壺,可許小悠卻覺得應該是喬玫的。
公安記下來卻沒什麼反應,隻讓她留在這裡不要回宿舍。
蘇奕的背景是不是很大?
小舅和小舅媽能救她嗎?
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盼盼……他肯定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她也沒機會接觸劇毒化學物品啊。
還有喬玫肯定被甜甜救醒了吧,希望她沒事才好,她醒了,應該也能提供證據吧。
外麵門開了,有冷風灌進來,許小悠攏住棉襖,聽見有人在交涉。
片刻門外響起腳步聲,有人進來了。
許小悠坐起來朝門口看去,就見陸盼從門外進來,曾經的小娃娃已經長成大人,個子很高大,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看到陸盼的那一刻,許小悠惶惑的心就瞬間安定下來。
陸盼大步走上前,在她麵前蹲下,“小悠姐?”
許小悠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忙胡亂擦了擦,她委屈至極,“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陷害我。”
陸盼肯定道:“因為她們有鬼。”他掏出手帕遞給她,扶著她起身,“走吧,我們回家。”
許小悠這才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她有一種預感,如果沒有小舅一家,她要麼被逼跟蘇奕她們同流合汙,要麼被她們打成替罪羊。
在罪惡麵前,有權勢和沒權勢,結果天壤之彆。
小莊和小高看到陸盼和許小悠出來,朝兩人點點頭,又繼續和幾名留守公安交涉去了。
因為這案子牽扯重大,畢竟是最高學府、天之驕子,弄出投毒事件委實駭人聽聞。
陸紹棠他們部門以這起案件過於蹊蹺恐怕有敵特暗中指使為由介入,幾名工作隊員暫時編入公安隊伍配合偵查。
他們最終目的隻有一個——抓到凶手,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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