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公府搶人(2 / 2)

登金枝 鮮蘑蘑頭 4340 字 11個月前

此言一出,除了老太君身邊的管媽媽和常媽媽立在身後,其餘眾人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母親,您哪裡的話,孩兒巴不得您長命百歲,豈敢有不孝之心……”孟文山說的一臉苦相。

“哼!”老太君冷哼一聲,厲聲喝道:“你雖不敢,但我自己倒想早些閉眼,好眼不見心不煩!”

孟文山雖生氣,但卻不敢和自己的老子娘犟嘴,隻得打落牙齒悶聲吞。

“母親,咱們雖是國公府,但父親去後,光景到底不如從前,兒子自知才能不濟,幸而三弟爭氣,憑戰功獲封淩徽將軍,如今咱們國公府還能有如此氣派,都是三弟拿命搏來的,做大哥的對不起三弟,沒能教好他的獨苗,可我更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子皎因為一個罪……敗了家業,若如此,即便是死了,我有何臉麵去見三弟夫婦啊!”

孟文山言辭懇切,涕淚橫生,令聞著無不心生悲憫。

老太君想起自己那未滿二十五便戰死沙場的幺子,幾度泫然欲泣。

“可子皎再不爭氣,也是文良唯一之後,怎好有個三長兩短……”老太君眉間怒氣去了大半,撫著大兒子孟文山的發髻說道:“母親知道這麼多年你把子皎當親兒子待,否則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母親方才說話重了些,你莫往心裡去,我有歲數了,糊塗了。”

孟文山聞言,伸手握住老太君布滿皺紋的手,借勢站了起來。

“母親彆這樣說,您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豈有不對之理。”

孟文山話音剛落,一直跪在地上的孟子皎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哎喲,春寒料峭,你怎麼不穿衣服?若是凍壞了可怎麼好?”老太君看著孟子皎歎道。

孟子皎揉了一把鼻涕,賭氣道:“我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護不得周全,還不如凍死了找我父母去!”

老太君聞言一跺腳:“孽障,少渾說!”

霧裡是伺候孟子皎的大丫鬟,是老太君一早便撥去玉芙樓管事的人,雖然隻比孟子皎大兩歲,但卻是他身邊最最得力之人。

老太君朝跪在孟子皎身後的霧裡使了個眼色,霧裡當即便會意,起身從跟著的小丫鬟手裡接過幾件衣裳,然後扶起孟子皎,幫他一件一件穿上。

孟文山看的直歎氣,卻不好再說什麼,孟子皎嘴巴撅得能掛油瓶,兩個人誰也不服誰。

老太君屏退眾人,獨留孟家人在場。

“本是父慈子孝,搞得這樣難看何苦來?依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文山,你把子皎要的人給他就是。”

孟文山聞言驚道:“母親,裴映雪可是罪臣之女,他們裴氏有不臣之心,雖已悉數伏法,但這裴映雪在咱們府中,難免禍患呐,聖上多疑,倘若有朝一日被人揭發,孟氏危矣!還望母親三思!”

不等孟文山多言,孟子皎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仰麵朝天,毫無懼色:“古來文字之獄多冤案,裴家之罪大有莫須有的嫌疑,況且裴家出事時映雪才七歲,她懂什麼?便是裴家真有罪,也不該讓一個人世不知的稚女受牽連!”

“快快住嘴!”孟文山氣的雙手打顫,壓低了聲音訓斥:“誑悖小兒!你這張嘴早晚惹出禍來!”

孟子皎氣性也十分大,將頭彆向一邊,繼續說道:“再說了,夔京早已再無裴氏,如今映雪已姓韋。”

“好了。”老太君聽的一個頭兩個大,叫停兩人的辯話,心中已有計較,“韋映雪在咱們府裡呆了十年,除了孟家的幾個老人,並無外人知曉,對外都隻說是大太太的遠方侄女,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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