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虎口脫險(2 / 2)

登金枝 鮮蘑蘑頭 5292 字 10個月前

溫玉彥眉目之間滿是感激:“小弟溫玉彥,平橋人,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在下姓韓,名相宜,字少之。”韓相宜細語慢字,說話如淙淙流水般悅耳動聽。

“韓兄!”

韓相宜沉穩從容道:“聽聞平橋溫氏乃大義之家,先帝在時,曾傾儘半數家財救災扶弱,被先帝禦賜‘帝造糧商’之殊榮,不知溫兄與這溫氏有何淵源?”

溫玉彥聽聞,連忙拱手說道:“正是我溫家。”

韓相宜後趨半步,躬身讚道:“久仰溫氏大義,今日有幸遇見,是在下的榮幸。”

“韓兄謬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平橋受災,身為平橋人的溫氏豈有袖手旁觀之理?家父時常教導我們,不可披功自傲,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何況我們隻是商賈之流,萬不敢擔‘大義’二字,恐惹人笑話。”

韓相宜眼底含笑,緩緩而道:“君子喻於義,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雖為商賈,卻是義商,溫兄也不必過於自謙”。

話已至此,再謙虛未免有虛偽之嫌,溫玉彥便不再卻讓,但笑不語。

話間,張管事疾步回稟:“二爺,老奴檢查過了,咱們攏共死傷了六個家丁,還有一個婢女。”

“婢女?是誰?女眷不是都在船艙,怎麼會有死傷?”溫玉彥急忙問道。

“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杜鵑。”

“什麼?”溫玉彥立時緊張起來,連忙又問:“那其他人呢?”

“二爺莫急,其他女眷並無大礙,四姑娘和小公子都安然無恙,隻是杜鵑姑娘被利箭貫喉,人已去了。”

張管事話音方落,溫玉容便從船艙內出來,遠遠望見溫玉彥身旁側身立著一位八尺高的陌生男子,便不敢多看一眼,隻低頭走了過去。

“二哥哥,你受傷了?”溫玉容細細打量著溫玉彥那條受傷的臂膀,眸間滿是關切。

“小傷,不妨事。”溫玉彥說罷,轉而看向身側站著的韓相宜,對溫玉容說道:“四妹妹,見過恩公。”

溫玉容循聲抬起一剪眉目,依身形認出了眼前的男子,正是方才救她於刀下之人。

現下近看,此男子儀容不俗,眉目清朗,眼神如浩渺煙穹,曜光不綽。

“見過恩公,方才多謝恩公相救。”溫玉容亦秉身後退半步,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姑娘客氣了。”

韓相宜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隻見她眉墨如畫,麵如春桃,唇脂瑩潤有澤,杏眸含情,轉盼多姿。

隻一眼,他便在心中驚歎,世間至美,莫過如此。

“你們?”溫玉彥不明就裡。

“二哥哥,方才有歹人闖進船艙,幸而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否則我與寶哥怕已不能生還。”溫玉容想起方才的險情,仍心中驚懼難平。

溫玉彥聞言,不顧傷勢,雙手抱拳,複又拜謝:“韓兄大恩,在下無以為報,來世定結草銜環,儘心圖報!”

“來世之說何其縹緲,在下敬佩溫氏大義,又與溫兄一見如故,不如喝一杯水酒,結為摯友,如何?”韓相宜星眸微蹙,笑如霽月,一片誠熾躍然於上。

溫玉彥感動不已,遂命人速速備上酒饌,與韓相宜在月下對飲。

“溫兄,你們此去都中所謂何事?”韓相宜舉杯暢飲。

“韓兄怎知我們要去京城?”

韓相宜笑道:“華淩江雖是貫穿夔京的百丈大江,但卻是在京西由數股河流彙聚而成,看溫兄行船的規模,想必也隻能停在夔京,再往西便過不去了。”

“韓兄心思細膩,小弟佩服。”溫玉彥起身將韓相宜的酒杯滿上,然後將此去都中的目的如實相告。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韓相宜不禁轉而看向了船艙中影影綽綽的燭光。

“原來是玉容妹妹的親事,那我在此就先行賀過了。”說罷,韓相宜又飲一杯,“我本是西關人士,早年從軍掙了些許微末軍功,後來今上召西關軍親衛都中,我便隨軍留在了夔京,在夔京生活了這許多年,也算得上半個夔京人,溫兄往後若在都中有用得著我的時候,便去夔京福康街韓府找我。”

“原來韓兄是軍中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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