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死路一條(2 / 2)

登金枝 鮮蘑蘑頭 4679 字 9個月前

孟子琨說著,抬手撩起韋映雪的一縷秀發,放在鼻下嗅聞。

“大爺請自重!”

韋映雪已急的泫然欲泣。

孟子琨有些不悅,想他國公嫡子,將來可承襲爵位,身份亦貴不可言,女子們如粉蝶撲花般的稀罕他,唯獨這個韋映雪,三番兩次的掃他興致。

“行了,欲拒還迎的把式玩個一兩回那叫情.趣,玩多了叫不識時務。”

孟子琨扔了手中頭發,轉身坐在了木欄邊的石頭上。

“孟子皎有什麼好的,憑著父輩的功勞享著如今的富貴,若是他有本事,將來最多不過是靠著三叔拿命搏來的蔭生身份考個功名,可他若是沒本事,這輩子便還要靠本大爺來照拂,你若是跟了我,管他有無本事,這輩子都是衣食無憂,享福的命。”

韋映雪知道自己是寄人籬下,更知道大太太的手段,所以對於孟子琨的多次調戲,她都一忍再忍。

“大爺說子皎是靠父輩的功勞享福,那大爺不是也一樣嗎?將來便是能承襲爵位,不過也是憑著大房嫡子的身份,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孟子琨被韋映雪的話刺痛。

“你當真敬酒不吃吃罰酒?”

孟子琨從小便被眾星捧月般養大,性子嬌縱任性,狂傲不羈,想做的事無有不成的,想要的東西也沒有得不到的,如今碰到韋映雪這塊硬石頭,他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孟子琨見韋映雪再不說話,便怒聲起身,陰惻惻道:“小賤人,你最好能祈禱孟子皎能護你一輩子。”

說罷,孟子琨拂袖離去。

韋映雪本就有病,如今又強撐這許久,見孟子琨的身影消失,才終於撐不住,吐了一口血來。

彼時,沉香懷裡抱著幾支蓮花,正朝這邊走來,遠遠看見韋映雪扶著木欄狂咳,扔了蓮花便跑到了韋映雪身邊。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咳嗽起來了?”沉香伸手去扶韋映雪,慌亂間看見韋映雪手中的帕子上有一片血跡,於是驚呼起來:“姑娘你怎麼咳血了?”

韋映雪立時淚如雨下,抽泣望向黑壓壓的天,憤恨道:“若不是記掛著裴家的女眷,我便立時去了,一了百了!”

說罷,韋映雪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彼時,城西月老廟的遊神會上,依舊熱鬨非常。

眼看要下雨,孟子覃便開始收拾著自己的畫攤,他瞧了一眼手中素扇,回想起方才為溫玉容畫扇的情景,不由的心頭蕩漾,嘴角泛出一絲笑來。

“喲,這不是我們孟家的那個窩囊廢嗎?”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便是自己化成了灰,孟子覃也不會忘了說話的這個人。

孟子覃記事起,便知道自己有個富貴的爹爹,隻是他的爹爹拋棄了自己和娘親,也是從那時起,他和母親便一直被爹爹納的二房姨娘迫害,包括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李姨娘的兒子,孟子建。

孟子覃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收拾著扇子。

孟子建見孟子覃不理會自己,便一腳踩在了孟子覃的扇子上,自高臨下的觀察著孟子覃的表情。

“你不要欺人太甚……”孟子覃咬牙說道。

孟子建嬉笑兩聲,高興的說道:“欺你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

孟子覃當然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若要與孟子建鬥,猶如蚍蜉撼大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他功成名就,彆說是孟子建和李姨娘,就算是孟文謙,乃至整個孟家,都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而現在,他隻能隱忍。

孟子覃放棄了孟子建腳下的那幾把扇子,將已經收拾好的扇子裝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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